黃大山一臉茫然:“???”
跟這個貨說啥是醋啥是橙醋,顯然又是在強人所難了。
司空科普道,
“橙醋並不一定就真的是醋啊,在大災變前橙醋大多數情況下其實都是柑橘類果汁或是發酵或是直接摻雜醋酸、醬油的混合品,”司空隨意說道,“主要突出一個天然果酸的酸香,偶爾用來搭配螃蟹和各種海鮮,味覺體驗還是有點新奇的,貌似也不是特別普及的樣子,島國倒是很多。”
林愁說,
“就是橙醋,多發酵了一點時間,我感覺果香味太重會奪掉螃蟹本身的香氣。”
表情有點無奈,
“其實最近很多菜銷量都在下滑了,我平時喜歡用的是醬油辣椒那種,最近不行了,都說吃不下,這鬼天氣...今年明光天氣是不是更熱了,感覺去年這個月份也還沒到40度吧?”
山爺想了想,
“頂了天三十四五度,哪兒到這份上啊,這才7月,還有八九十月呢,嘿,多虧你那棵樹,這群家夥還能進來涼快涼快吹吹‘空調’,要不然...”
林愁吃掉螃蟹的油膏,把一隻蟹鉗在嘴裡嚼著,
“沒用啊,他們也不一直在我這待著,氣溫太高真的很影響食欲的,連進化者都不例外,我得琢磨著再弄幾種冰飲之類的。”
“不光影響食欲,進化者中暑比普通人還難搞呢,”
黃大山學著林愁的樣子,大概是想細細的咀嚼嘬兩口蟹鉗裡邊的甘美,結果哢嚓一下蟹鉗被咬了個稀碎,於是這貨乾脆嚼吧嚼吧咕咚咽了,
“螃蟹不就挺好,酸酸辣辣的,吃著很解暑。”
林愁歎了口氣,
“有等階的貨源就沒辦法保證,魚和貝類還好些,但是螃蟹...”
山爺說,
“我記著碼頭市場那邊有等階的蜘蛛蟹和帝王蟹不是賣得很多嘛?”
林愁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那些適合生醃嗎?”
“...”
幾個無所事事的家夥一邊嘬螃蟹一邊喝啤酒,一桌子菜乾掉之後,全都有點酒意上腦。
新來的人都看驚了,
“臥槽,林老板喝酒??”
“真的假的,扯淡呢吧,從來沒見過他喝酒...”
“那不是麽,一地啤酒瓶子,和司空公子山爺術士大爺幾個一起喝的。”
“新鮮呐...”
“唉,這天氣可真尼瑪熱,活見鬼了。”
“可不麽,涼快那會我看著著山上的?泉還覺得挺漂亮的,現在一瞅那騰騰的熱氣就直接想翻白眼。”
當然,說歸說,鹹魚是不可能鹹魚的。
進化者們該上荒野狩獵還是得去,要養家糊口要提升實力,誰管你什麽天氣,下刀子你也得頂著安全帽繼續搬磚。
而且7月裡正是各種蛇類異獸的繁殖期,就這個時間段,隨便找一陰涼的山洞草窩子之類的地兒,準保有八成幾率能發現蛇卵。
要說荒野上的異獸中,就以蛇和蜥蜴類的爬行動物對幼崽照顧的是最不上心的。
在卵孵化出來之前,別提天敵什麽,就是它們這些當媽的自己沒事兒都會吞幾個蛋解饞。
加上今年又剛好趕上四道牆建成而且多了三隻鎮城“異獸”,發生委有意向建立幾處官方直營以及公私合營的異獸養殖場——反正那三個大家夥在一定程度上能夠震懾低階異獸,可以省下不少事。
憑什麽西北狼城的人又能變狼又能養狼我們明光反而不行?不蒸饅頭總得爭口氣吧?
所以明光市場上最近風雲突變,異獸幼崽、卵之類的貨物價格波動非常大,一天一個價,很多進化者都不再去獵殺那些稀少罕見實力巨牛逼的高階異獸想著一夜暴富,開始把目光轉向低階異獸幼崽。
最受歡迎的就是蛇,其次是鱷魚、蜥蜴,再次是一種嘴巴超級大的三階綠頭燈籠鴨。
總之等階越高跑的越慢的異獸就越受歡迎——四道牆圈出的范圍夠大,即使這種養殖場出現事故,這些跑的慢的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就需要這種像黑山野豬一樣特色鮮明的異獸來汲取養殖經驗。
某隻進化者嘀嘀咕咕的跟目光有點散的林老板說,
“愁哥,你知道這兩天明光突然多出來很多假酒不,就是...嗯...隨便拿幾條蛇泡一泡,再拿從你這買來的三彩蛇酒勾兌了的那種。”
林愁一臉問號,
“這都能有人信?”
“沒人信確實的,不過我想說的重點其實是...那幾個賣假酒的家夥被揍的不輕,還是普通人,正跟發生委鬧的歡實呢——他們是被進化者揍的嘛,你懂的。”
“等會,”林愁看說話的人表情不太對,“能從我這拿到三彩蛇酒的普通人,他們是勾股巷子的?”
那人尷尬道,
“沒,那倒沒有,是馬腳巷子的,三個人,都行趙,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說是從小看著您長大的鄰居嘛,那些進化者也有點麻爪,發生委也覺得鬧的太難看不好...”
林愁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姓趙?根本沒印象!
“林子,”黃大山笑眯眯的接口,“你別管了,人怕出名豬怕壯,這種事你出面也不合適。”
林愁皺眉道,
“這明顯進化者佔著理吧,發生委就放著他們幾個胡鬧?”
“嘿,”黃大山說,“你小子怕是顛杓顛傻了,你現在什麽身份什麽實力,想幹什麽誰不得掂量掂量你什麽分量,再看看你住巷子時候身邊的那幾個人,夏大傻子,夏雨,二虎,小葫蘆娃,虎叔和胡大嫂,這些人現在都過的什麽樣,誰還不知道你是個護短的。”
“...”
“那怎辦?”
林愁覺得難以接受發生這種事,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成了別人仗勢欺人的底氣了?
山爺嘿嘿一樂,
“要我說你小子就是瓜兮兮的,多簡單一事兒昂,我想想誰去比較合適——唔,鮑二這貨不是有個小舅子什麽的嘛,就是個二混子,叫馬六是吧,得,我去給他發一無線電,一晚上保準能搞定。”
“專業的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這個叫啥來著,術士有...呃...”
說事的人大喜,
“術業有專攻!”
“對,就是術業有專攻——你自個去?這麽屁大點小事,他們沒準還得趁機跟你攀關系攬交情,指不定又鼓搗出什麽麻煩呢,一次斷了他們的念想就完了。”
說話間山爺就已經通知了鮑二,林愁看那措辭不太友好和諧的樣子,
“別鬧大了,這麽乾是不是有點...”
“呲,我辦事你放心,而且馬六就是乾這個的,他心裡有數,”黃大山翻著眼皮,“實惠他們落的還少嗎,你也不看那三條巷子的房價都漲成什麽樣了,天上掉的餡餅它吃著難道不香麽?”
“有些人啊,他就不明白什麽叫尺度,總想要的更多。”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也不看看雞犬是怎麽來的,都是主人家養的,他們算個什麽球囊東西,沾光都不行,還得上去啃兩口嘗嘗鮮?”
接下來就變成山爺的rap專場了,這個貨直接運用華夏人上下五千年積累出來的語言藝術不吐髒字的把種種“林老板身邊的樂色”掘了個祖墳朝天棺材冒煙,並告知林老板這才是生活的智慧,誰都不能慣著,蹬鼻子上臉就是這麽來的。
司空原本慘白的一張臉,喝了點酒就感覺健康多了,這會正拿著吳恪遞給他的鏡子照呢,
“嗝~”
“本公子果然還是得喝酒啊,真是個好東西,你瞅瞅我這個臉色,以前跟別人家扔路邊的死孩子似的,現在,哈~”
吳恪沉默了一小會兒,
“你知道肝功能不好的人經常喝酒其實有幾率猝死的麽?”
司空:“...”
請你不要給我科普一些奇怪的知識,謝謝,多少我也是個進化者啊,要面子的!
司空接過話頭對林愁說道,
“我們家司空禦老頭兒就從來沒這號煩惱,他處理起這些事這些人那才叫狠呢,算了不說他了,提起他就煩。”
“從我接手秦山武校,他就只知道變著法的一直往武校員工裡安排一些個女人...”
“我的天你知道哪些女人有多閑嗎,正經事一樣不做,每天就坐在辦公室裡化妝,我還能不知道那老頭打的什麽主意?呵...”
山爺聞言流下了感動的口水,
“你內幾百號小女仆呢?他娘的人和人果然不一樣昂,甚至連反感的點都這麽清奇...”
吳恪嚴重同意。
司空幽幽的看著黃大山,
“要不咱倆換換?你用我的身體用個幾天試試?”
黃大山一縮脖子,
“呃,這個,關於你身體的用法你肯定是專業的,我還是算了,算了哈。”
這特麽誰敢昂,弄不好衝衝衝手腕動作激烈點都能把自己搞死的身板兒...
狗命要緊,羨慕不來。
術士大爺想了想,
“為什麽不去我的服務器裡呢?”
吳恪咦了一聲,
“對啊,光顧著鼓搗別人了,咱幹啥不給自己搞點福利?”
山爺拍著大腿,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對對對,術士大爺咱哪天把你那小霸王服務器停機維護一整天,然後專門給司空搞個500女仆無遮大會,吸溜,多刺激啊!”
眾人:“...”
司空覺得很受傷,
“得了吧,我看過進那服務器的人都什麽表現,我經不起那個折騰,山爺,我謝謝您嘞,好意心領,成不?”
術士似乎很感興趣,
“那裡面,可以按照構想設置環境,因為是靈魂接入,所以在裡面的人是無論如何也察覺不出那裡和現實世界有任何的區別的,全部真實,觸覺嗅覺味覺等等,而且身體上的不足完全可以抹去,唔,可以做一些你以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比如騎一騎飛行異獸,爬一座高山,地震了蹦迪,海嘯了就衝浪,總之...你懂的...”
司空一下子怔住,
“真,真的?”
術士理所當然的點頭,
“雖然我的幸運值一直不怎麽靠譜,但是我可是個實打實的技術流啊,是嚴謹的帶科學家明白不,明光現在用的源晶炮雛形都是我開發出來的——也就是你了,換一個人我都懶得理。”
術士大爺作為一個純靈體構成的生物,那些外部感知其實都來自於模擬,他都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身體如果有缺陷的話該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對他來說身體就和小龍蝦號沒有任何區別,哪個部位壞掉了、不靈敏了,拆掉螺絲重新換一個就好了啊,多簡單的道理。
術士大爺嘛,渾身上下除了倒霉屬性拆不掉,什麽腦袋屁股全都能拆能換,快捷無痛不打麻藥。
很顯然司空非常心動,對他來說甭提地震蹦迪海嘯衝浪了,就是平地騎個馬兜風都不可能做到。
“可...”
“完全不用擔心進入服務器的副作用,”術士大爺此時此刻的嘴臉很像林某某,“那幾個七竅流血的,抽搐口吐白沫的,也算是我放任的吧,一開始我懶得管,然後林子偷偷教我,先讓他們體驗一波絕望,以後再準備再另外給這種蹭名額的弱雞專門設幾個VVVVVIP包廂,絕對安全舒適無痛無副作用的那種,當然,收費也得讓我舒適才行。”
“同時五百多人進服務器,我哪有那個時間管他們的遊戲體驗,能全部把他們鏈接入網就算是售後到位了,懂吧?”
司空都無語了,
“林子,你能不能教術士點好?這是人乾的事嗎?”
林愁表示我君子坦蕩蕩,
“這可都是做生意的經驗,一般人我還不說呢,賣服務的可比賣產品的賺錢多了,再說,他們都敢明目張膽的往術士大爺的服務器裡加塞了,這名額省出來給正常人直接就能增加實打實的戰鬥力好不?走走關系就能白佔這個好事?好處術士大爺撈著一毛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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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又晚了。
下午的時候不知道為毛突然頭暈惡心四肢無力低燒。
哇,真的賊難受,站都站不起來,就像暈車暈船或者中暑特嚴重那種。
觀嫂瞅我一眼,說我這是低血壓,買了盒生脈飲就給我灌了兩支。
謔,躺了那麽一小會的工夫,屁事沒有了。
三某:???
不是我就想知道,低血壓這玩意也能這麽突然的麽,一點征兆沒有?
總之就很神奇...
然後,感謝嘴強王者二哈10000起點幣打賞,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