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看著司空在那邊將幾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甚至比他還要年長的小青年兒教育得點頭哈腰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嘿嘿笑出了聲。
司空?
班主任?
為人師表?
就他?
噗哈哈哈...
總之就是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司空恨的是咬牙切齒。
特麽林愁這個貨——本公子今天可是特地穿了老派的霧霾藍中山裝!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你丫不給半點面子也就算了,怎還笑出聲兒來了,你特麽這個廚子太不專業,居然敢嘲笑你家上帝大老爺?
林愁收了笑容,將一碗碗豬血湯和鹽焗雞擺在這群小青年面前的桌子上。
雖然這些對已經成為進化者的家夥幫助不大,但仍舊是燕回山最暢銷的幾種菜品之一:
不限量、價格超低,並且配上鹽焗雞一起吃簡直絕了,又能增加覺醒幾率,所以有了個被進化者們傳出來的赫赫名頭——“預備役套餐”,進化者預備役套餐。
下城區巷子裡長大的孩子連明光三道牆都不一定出過,哪兒見過這玩意,東西一上桌就沒命似的搶開了,嘴裡有湯有肉也堵不上他們的嘴止不住他們滿腔熱血和撓牆般的興奮。
“謔謔謔,這就是藥膳?”
“我還以為藥膳全是用異獸肉和藥材熬出來的湯藥呢...”
“牛皮牛皮,八方樓吃一頓就低等的也要好幾千流通點呢,還是咱班主任大方敞亮...”
司空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等聽到“班主任”這個仨字兒時,眼睛裡閃著莫明的激動以及貌似是慈祥和藹可親之類的東西,把腰板挺的筆直,又從兜裡摸出一副金絲眼鏡給戴上了。
林愁:...
尼瑪!這貨怕不是魔怔了吧?以前怎沒看出來他有這愛好呢?教師.avi看多了?
司空忽然吸了吸鼻子,
“嗯?又燉雞湯了啊,來兩碗來兩碗!”
林愁撇撇嘴,
“明知故問啊,燉沒燉雞湯你還能不知道?”
司空莫名其妙,
“我怎就知道了呢?”
“我通知鮑二了啊,”林愁說,“讓他取了湯給你們送過去。”
“嗨,”司空說,“我壓根兒不知道這事兒,我來你這就為了給這幫兔崽子弄鹽焗雞和豬血湯吃的。”
“來我瞅瞅,你弄了啥湯,味道挺正啊。”
林愁將司空伸向砂鍋的手拍開,
“沒到時間呢,開了鍋就串氣了,燉雞精聽說過沒?”
“廢話麽不是,”司空理所當然的點頭,“一隻雞就燉一小盅湯,賊浪費了我跟你說,我家廚子常做,我不大愛喝,用吸油紙把油洗了也膩乎乎的。”
林愁嗯了一聲,
“越肥的雞燉出來的越膩,太瘦又燉不出味道,不過我這次用的是榛雞,還有夜女王送過來的變異大榴蓮。”
“噢~”司空說,“烤榴蓮挺好吃的,可榴蓮燉雞不是這個味兒吧?”
“有容吃榴蓮吃上火了,用的是榴蓮皮上取下來的白肉。”
司空翹起大拇指,
“這個好這個好,榴蓮白肉燉雞確實好吃,和椰子雞一樣,我家那幾個蒙古大夫不讓我多吃,說是清寒的東西,竟瞎叨叨,事兒媽似的。”
林愁嫌棄的很,
“要不是這群事兒媽,估計你骨頭渣子都爛了。”
司空嘿嘿了兩聲,
“我這十幾二十年過的我跟你說,沒勁啊,每天走幾步路、吃多少飯、喝多少水都他娘的是被規定好的,就特麽尿尿稍微黃點兒都得被拉到科研院從頭查到腳後跟...真不是我矯情,沒認識你之前我過的就是這種日子,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死了球了的剩下我家老頭子哭瞎眼睛,嘁,要不是因為他,本公子的性格能受這委屈?”
“有了你之後就好多了,你丫心雖然黑了點,也能勉勉強強算得上我司空的半個救命恩人了。”
“今兒小爺高興,有啥要求,你提!”
林愁眨了眨眼睛,
“真的?”
司空拍胸口保證,
“必須的。”
林愁醞釀道,露出一個甚至可以用炒雞牛逼的“邪魅狂狷”來形容的笑容,
“和白素人結婚的時候,我要當伴郎。”
司空:(╯‵□′)╯︵┻━┻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你才跟白素人結婚呢!”
林愁扭頭進了廚房,
“呵,男人~”
扯淡的時候,時間過的總是很快,基本上就是扯淡一秒鍾等於外頭黃大山跪榴蓮一個世紀那麽快。
林愁一個個的把砂鍋從屜上取下來交給匆匆趕來的鮑二,交代好都要給誰送過去,比如冷涵、趙擎蒼、溫重酒、胖爺、衛青雨...
鮑二為難道,
“boss,衛小姐和溫大人...還有胖爺那兒...咱...咱也不敢去啊...”
“嗯?”
鮑二吞著口水,
“都要打翻天了您知道麽,真的翻天了,溫大人在前面跑,胖爺就扛著350口徑的源晶炮跟在後面轟...追了好幾天沒歇過氣兒了...”
呃...
林愁想了想,
“不對啊,那青雨大姐怎不攔著?”
鮑二眼睛轉了轉,
“衛小姐在家裡做飯啊,一做兩份兒,打包好了再給他們送過去...兩位大佬等階那麽高,消耗又那麽大,兩天不吃飯早就涼了...”
“噗...”
林愁揉揉腮幫子,
“唔,這還有送飯的,那還多這一口湯嘛?你就跟倆人說這是我送的,讓他們喝完了再肝!”
鮑二哭喪著臉溜了。
司空瞪著眼珠子,眼巴巴的看著林愁將砂鍋中的雞肉一塊塊的夾出來,再將砂鍋底部的碗一掀,金黃濃鬱的湯汁頓時就從倒扣在鍋底的碗裡面流淌出來。
他深吸一口香氣,
“不是我說你啊,滿大街都說人家倆是在你這馬失前蹄的, 你怎好意思不去勸架的?”
“這味兒也太正了吧,給我也整一碗給我也整一碗。”
“咳!”林愁嚴肅道,“不行,滾滾大人沒在家,我怕我打不過他倆。”
司空竟無言以對。
“那下藥的...”
林愁微微一笑,
“你沒看見?那不是在外邊跪著呢麽,還有一火車皮榴蓮等著他跪呢。”
“嘶...”司空倒吸一口涼氣,“我就說,我就說滿世界除了黃大山就沒人乾得出這喪盡天良的事兒!不過...不得不說...”
林愁沉重的點著頭和司空對視,默契的發出猥瑣的笑聲,
“乾得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