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你再叫一聲試試!”
“嗷~”
“嘿,你丫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嗷嗷,嗷啊!”
“氣死老子了,老子要生撕了你下酒....”
赤祇人高馬大,一把扯住已經開始擼胳膊網袖子的林愁,
“老板,冷靜,冷靜點,你這樣很丟人哎!”
等,等等?
林愁一拍腦門,本店主究竟是在幹什麽?和一隻狗吵架?!
再看向眼前那貨的眼神就變得有點捉摸不定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mt之心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
赤祇重複著那兩個拗口的怪異發音,“老板,什麽叫愛慕替之心?”
林愁拿他小時候在巷子口看了無數的大災變前的老片子的人品擔保,信誓旦旦,
“在大災變之前的上古時代,人們喜歡一種叫做網遊的遊戲,mt是其中的坦克職業,就是主要負責拉怪物仇恨承受攻擊的人物,據說領悟了mt之心的坦克,哪怕深深的隱藏在人海也會被怪物冥冥中選召,無論貧窮與...呸,無論是法師爸爸還是射手奶奶,紅藍雙爆從不ot,開口跪、嘲諷臉說的就是他們,只要他們一開腔一露臉,怪物立馬狂暴,陷入無腦死磕模式,一般還會在團隊中兼職擔當紅手,唔,他們共同享有一個極其拉風的稱號——臉帝。”
“...”
根本就聽不懂好嗎!
林愁指指哈同學那張狗臉,“喏,看它。”
赤祇一連茫然。
...
遠處,一隻六爪哈士奇滿身猙獰的肌肉,塊塊突出,但它的腳步卻如羽毛一般輕盈,就在它前方不足兩米,一隻皮球大小,肥滾滾的白尾鼴鼠抱著紅豆果正啃得不亦樂乎。
如果從鼴鼠的角度望去,六爪哈士奇獨特的、刀鋒一般扁平的六肢在雲層折射黃光的映照下近乎與周圍的景物融為一體。
就是林愁,也只能勉強看個大概,如果不仔細的話,大約會以為是碩大一坨狼軀就那麽漂浮在空中。
鼴鼠立起來的身高也只有十幾厘米,它們還是在地面爬行的。
從技術角度來講,超過一米高的物體就已經不在它視線觀察范圍之內,更何況鼴鼠的眼睛比在眼眶裡放倆玻璃球也靈敏不到哪裡去。
鼴鼠既是瞎子又是籠子,判斷周圍環境因素主要依靠震動和嗅覺。
六爪哈士奇腳下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發出來,渾身覆蓋著乾結的淤泥遮蔽了自身的氣味。
恩,現在滿場都是老鼠屎和淤泥的腥臭,林愁和赤祇已經快瘋了。
但鼴鼠們卻是一副甘之如飴很享受的模樣,看起來哈同學的偽裝相當成功。
“咄。”
一聲傳不出五米的輕響,六爪哈士奇骨甲覆蓋的腳爪輕易折斷了鼴鼠的脖子,沒有一點皮毛破損,沒有一點血腥味傳出,鼴鼠更像是睡著而不是死去。
小心的將它平放在地面,六爪又盯住了另外一隻目標。
“哎??”
果然老祖宗說的都是正確的啊,關於這一點,上古時代的先賢們早已經給了我們答案。
所謂狗拿耗子...不對...狗咬狗一嘴...呸!
...
數十上百隻哈同學頃刻間撂翻了數倍於己方數量的鼴鼠。
林愁感動得淚流滿面,mmp,老子要養一隻哈同學!誰攔著也不好使!
太tm感人了,太tm感動了!
林愁回頭問赤祇,“你感動麽?”
“感動!”
反正只要不讓老娘加班,你說啥是啥。
“你感動麽?”
林愁一扭頭,正面對著先前哈同學的那張嶙峋臉。
狗臉懵逼,
“嗷嗷,嗷?”
哈同學用爪子攏了攏腳底下躺屍一排的白尾鼴鼠,就差趴下像隻珍珠雞孵蛋一樣把它們保護起來了。
林愁覺得受到了傷害,本帥慈眉善目、豐神俊朗,看起來像是會搶你丫狗嘴裡耗子的模樣麽?
別說是耗子,就是象牙本帥都不稀罕。
林愁心中碎碎念道:
通通都是在以惡意的眼光在揣測本帥,麻辣雞!
莫愁前路無知己,何必單戀一枝花?
就讓這些二貨,靜靜的去吧。
正在林愁松了一口氣打算開上一瓶冰涼的啤酒,老神在在的看這群免費的勞動力將院中的鼴鼠斬草除根時。
一輛粉紅色的小型越野車停在門口,車上的裝甲猶如少女的裙裾一般惡趣味且可笑。
“這誰的車,居然漆成了粉紅色?”林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頭髮顏色愈發鮮豔的盆栽從車上跳下來,恩讓人看了就很像原諒她的發色。
盆栽手裡還牽著一條金屬鏈,金屬鏈鏈的那頭,一隻足有兩米高毛色雪白的雋秀巨犬跟著從車上跳了下來。
盆栽笑眯眯的剛要招手,一院子的哈士奇目光瞬間在她身上對了焦。
“呃...”
盆栽似乎是被嚇到了,半晌才乾巴巴的揮揮手,道,
“愁~哥~哥~!你看人家的新寵物,漂不漂亮?”
“嘶嘶。”
所有哈士奇同時聳動著鼻子嗅著空氣中的味道,眼睛裡湛藍的光幾乎要冒出眼眶,看向巨犬的眼神讓人有種不妙的聯想。
當它們餓狼一般的目光隨著那條金屬鏈子轉到盆栽身上,盆栽的手,顫抖了。
這種是扒衣服還是扒皮都分不清的目光,但凡跟雌性動物沾點邊的性別就會產生本能的恐懼感。
盆栽牽著的巨犬也感受到了,它先是一夾尾巴,身體前傾低吼一聲。
隨後就立即高昂起頭,眼睛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露出潔白無瑕的下巴和隨微風輕拂不住擺動的頸間毛發,它的每一根胡須在光芒的折射下都泛著金黃色,周身的皮毛光潔柔順,前掌並攏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墮入凡軀的公主。
“嗷,嗷嗷!!”
所有哈士奇仰著頭髮出粗獷的呼喚,仿佛在這一刻,時間已經回轉到上古時代,一輪明光人從未見到過的巨大滿月當空,月光淒淒。
上百條哈士奇的嚎叫當時就讓林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種聲音林愁上次聽到,還是巷子裡的野貓半夜成群聚集在一起的時候。
用不會變成*符號的方式表達出來,就是,這群哈同學,*了。
空氣中一種詭異的味道漸漸彌散。
盆栽喃喃,
“完,完了.....姑奶奶還一直天真的以為空氣中蕩漾著荷爾蒙的味道是個傳說來著。”
她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巨犬,小聲為剛拐回來的巨犬小雪祈禱:
“去吧,皮卡丘,十萬伏特,保護本姑奶奶!!”
一把摘下項圈和金屬鏈子扔掉,盆栽扭著小翹臀鑽進車裡。
“轟,轟轟!”
“親愛噠愁~哥~哥~!倫家改天再來看你啦,今天看起來不太方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