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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帝國前進》第七十九章 得救(2)
    一陣刮骨的寒風吹過,吹起漫天雪舞,吹散了劣質黑火藥爆炸後的煙霧,更是吹跑了殘余的四名馬匪,

  “楊兄、秦兄、單兄,可還有力氣行走?”戰鬥結束後,馮文瀚帶人打馬走到楊平威等人面前幾尺處,翻身下馬,一邊走一邊道,“小江,速去準備吃食和薑湯,小區,找人幫忙處理下傷口。”

  “撲通”一下,殘存的八人再也支撐不住,紛紛無力的癱倒在地,聽到馮文瀚的'調侃',眾皆搖頭苦笑,這次真是丟臉丟大了。

  待稍作休息後,眾人的傷口也進行了暫時性消毒包扎。楊平威這才拱手道:“慚愧慚愧,這次讓馮兄等眾位兄弟見笑了!”

  “嗬嗬…”馮文瀚擺了擺手,剛想說什麽,恰巧這時被派去拿食物和薑湯的小江等人回來了,馮文瀚連忙轉身伸手接過兩份薑湯,“你們把這些分發給脫力的弟兄們。”然後將自己手上的兩份薑湯遞給楊平威和秦漢,“先喝碗薑湯暖暖身子,然後吃些東西恢復一下體力。”

  “多謝!”饑寒交迫之下,楊平威也沒矯情,伸手接過湯碗後,抿了一口,試了試溫度,然後“咕隆咕隆”大口灌入胃中,“哈…舒坦!”

  “哈哈哈…楊兄所言極是!”秦漢用衣袖使勁擦了擦嘴角,接著拿起一個饅頭,一邊啃著一邊咧著大嘴笑道,“舒坦!舒坦!真是舒坦!這幾天可把老子憋屈壞了!”

  “呵呵,再吃點!”難得見到楊平威露出真性情,馮文瀚感覺有些好笑,也不嫌髒,自顧在幾人旁邊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道:“楊兄、秦兄,能說下具體情況嗎?”

  兩人動作一滯,互望一眼後,楊平威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

  “文瀚洗耳恭聽!”

  楊平威慢慢開始說道,語氣平淡不帶一絲感情,“…我們與白家交易完成後,就徑自反轉……兩天后,就被這群馬匪盯上…山窮水盡,本以為命止於此…”說到這兒,楊平威的情緒終於有了波瀾,絕處逢生的喜悅讓他很難壓製住,“沒想到看見了我們的雪屋,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原來如此!”馮文瀚皺著眉頭,一手摸著胡須,一手不斷的敲打著膝蓋,有些不確定的道:“你們說,這群馬匪是純粹的馬匪麽?明白我的意思?”

  沉默了一陣,楊平威笑道:“應該是湊巧碰上的!”

  “何以見得?”

  “因為沒必要!”楊平威很隨意的說道,“就算沒有這幫馬匪,也會遇上其他的a盜匪、b盜匪、c盜匪,就像馬匪之前的那兩波毛賊一樣,贖罪荒野根本不缺這種人。所以,沒必要!白家沒必要出此下策!如果只是試探的話,他們也怕被我們抓住把柄,有人幫他們探路豈不是正中他們下懷?”

  “可這明顯不像是試探,分明是想至你們於死地!”

  “如果是為了至我們死地,在贖罪城動手就行了!”

  “那這幫馬匪怎麽回事?他們不應該都是無利不起早麽?如果事不可為,應該果斷撤退才是,像這樣一直揪著不放,就算把你們滅了,也挽回不了損失,如果沒有其他目的,他們傻了才會這樣!”

  “這…”

  “這什麽這!在這想那麽多有什麽用?不是有抓到活口麽?問問不就知道了!”秦漢三口兩口的吃完自己的那份食物,捏了捏拳頭,感覺力氣有所恢復,便站起來道。

  “也好!”

  “試試也行!”

  楊平威趕忙加快了速度,

咽下了最後一口粥,然後跟秦漢、馮文瀚一起去審問俘虜。  “那個首領怎樣?死了還是抓到了?”在趕往俘虜臨時看押地的路上,楊平威問道。

  “為什麽不能是跑了呢?”馮文瀚好奇的道。

  “你說什嘛?跑了?”楊平威還沒說什麽,秦漢猛地衝到馮文瀚身前,揪著他的衣領吼道。

  “歪歪歪!放手!”馮文瀚黑著臉,一把推開秦漢,嫌棄的捋著自己被弄皺的衣領,“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呵…呵…”意識到自己開始了,秦漢趕忙退後兩步,乾笑著道:“衝動了衝動了!還望馮兄見諒!”

  “馮兄,馮兄…這廝脾氣就這樣,別跟他一般見識!”楊平威瞪了秦漢一眼,也跟著打圓場。

  “好了,我大人有大量!”馮文瀚一甩袖子,轉身接著向前走去,很快他就帶著兩人走到一具屍體前,“喏…這就是他們的首領,據匪頭介紹,他叫彎刀建,在荒野上小有名氣。二十多年前,因為殺人逃到荒野,從一個小嘍囉做起,憑著一把彎刀殺到一隻小型馬隊首領的位置,也算是個人才了。”

  “就是這個家夥!”楊平威和秦漢二人聞言走近觀察一番後,秦漢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道。

  只見屍體面目猙獰,雙目圓睜,眼露不甘以及悔恨,是一個年逾四旬的方臉漢子。

  “…哎,能把我們逼的上天無門,也算死得其所了!”默然良久,楊平威感歎道,“畢竟死者為大,好生埋了吧!”

  “切,讀書人就是虛偽!也沒見著你說把所有的馬匪屍體全埋了!”秦漢嗤笑道。

  “你倒是直率!那你把他們全埋了好了!”楊平威輕描淡寫的淡笑道。

  “額…”秦漢愣了一下,然後氣道,“你這是偷換概念!”

  “哈哈哈…走啦!我們還要乾正事呢!”見好就收,楊平威才懶得跟他扯呢,此時他已經拉著馮文瀚去看審問俘虜了。

  “你…”秦漢好懸沒被氣死,只能咬著牙跟上去。

  審問的結果大體不出意料,這些小嘍囉也說不出什麽深層次的消息,直說了些瑣事,無關緊要。

  “問不出來啊!這些人根本就是奉命行事,至於彎刀建為什麽要抓著我們不放,他們也不知道。但據他們所說,他們對於彎刀建死咬我們不是很讚同,是彎刀建一人獨斷的。照此推斷,彎刀建受雇於人就很有可能了,也只有這樣,彎刀建吃力不討好的追著我們,以及馬匪其他成員全部不知道原因,就都說得通了。彎刀建定是受人指使,幕後之人又不願太多人知曉此事,所以吩咐彎刀建切勿歪傳,這才有彎刀建不顧手下異議,一意孤行卻不願解釋。”楊平威沉聲道,臉色很不好看。

  如果真是這樣,那下次還要不要按照約定和白家交易就有待商榷了。

  “嗯,你說的有理,但也不盡然。”馮文瀚道。

  “你有不同為見解?”楊平威連忙問道。

  “對!”馮文瀚肯定道,“我們可以從彎刀建自身的性格來說,假使其人心高氣傲偏又斤斤計較呢!這樣的人在從未有過挫折之後突然在某處遇挫,你們猜他會怎麽做?”

  “自然是在哪兒遇挫就要在哪兒找回場子!”秦漢想也不想的答道。

  “額…你是說彎刀建就是這樣的人!你有證據嗎?”

  “沒有!”馮文瀚非常欠扁的攤了攤手,道,“但我說的是'假使',假使他是這樣的人,一切也都說得通。”

  “切,你這還不如楊兄說的呢!”

  “但這也是一種可能啊!你能保證彎刀建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秦漢被噎的不輕,隻得訕訕閉嘴。

  “吃過一次虧,還能為了爭口氣,接著吃二次虧,但接二連三的碰壁後,明知是塊硬骨頭,還非要冒著牙齒被崩光的危險一啃到底,這光憑'意氣'就說不通了吧?”楊平威道。

  馮文瀚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道:“確實說不通!但你想過沒有,一個人在知道自己惹了一個大勢力的分支,而他的實力卻比這個分支要強,那麽,為了不給自己引來大麻煩,防止消息泄漏就是最好的辦法了,而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如果彎刀建能聽到這番言論,一定會大歎'吾道不孤'。

  “姑且這樣認為吧!”楊平威想了想,點了點頭,默認了馮文瀚的看法。倒不是他真的認為馮文瀚的推論就比他自己的好,而是馮文瀚的推論比他自己的更加符合華夏的利益。

  但奇怪的是,在審問前,他倆的觀點是正好相反的。也不知道兩人的思維怎麽跳的這麽快?

  “哦,對了,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難道…”楊平威看了看北邊,激動的道:“難道大河流經此地?”

  “對!”說到此事,馮文瀚的心情明顯不錯,甚至有些眉飛色舞,“離此地僅二十裡地!”

  楊平威、秦漢:“太好了!”

  “這下回去就不用再鑽該死的叢林了!”

  “只是可惜了貨物,為了減輕負擔,一路上丟棄了不少!”

  “有什麽好可惜的,既然打通了水道,下次再來就輕松多了。”秦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畢竟是軍人出身,頹喪只是一時,“甚至我們可以自己派人組織商隊,護衛全用自家兄弟,人人配上高頭大馬!趁著冰雪未化,拉上雪橇,一個來回夠頂我們以前跑幾個月的了。”

  “是極是極!”楊平威聞言撫掌大笑,胸中陰霾一掃而空,道:“商路一通,華夏必將走上快車道,我輩建功立業之期已不遠矣!”

  “哈哈哈…”

  “走, 待弟兄們恢復體力,我等即刻返回新安鎮,想必主公已望眼欲穿了吧!”笑罷,馮文瀚拉著兩人說道。

  “主公回新安鎮了?”

  “我來的時候還沒!”

  “你不是和我們一起走的麽?那個時候主公還在新安鎮呢!”秦漢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馮文瀚頓時一頭黑線,道:“那是我第一次離鎮,中途我還回去了一次,這次是第二次離鎮。”

  “你自己不說清楚,怪的誰來?”

  “你…”馮文瀚覺得接秦漢的話就是錯誤,他決定不再理他,道:“行了,看你龍精虎猛,一定是休息妥當了,既然如此,你就招呼你的手下出發!”

  “那這些俘虜怎麽處置?是殺是放?還是帶回去?”

  “帶回去吧!說不定以後有用!”楊平威想了想說道。

  既然楊平威這麽說,馮文瀚自然不再多言,反正也就是多五個吃剩飯的人而已。

  另一邊,白義揮揮手讓人將屍體拖下去扔掉,自己則走到白能武馬下躬身道:少主,問清楚了,華夏人已經脫困,馬匪隻余四人逃脫。”

  因為神秘鏡子的探測范圍只有十裡,所以,白家一行並不知道後來具體情況,本來他們大致也猜的出來,知不知道也無所謂,沒想到馬匪中的四個幸運兒之一好死不死的一頭扎到他們這邊,於是本著費不了多少功夫,順便'打聽'一下,證實自己的猜想也是好的。

  所以,這個馬匪就悲劇了。

  “嗯!知道了,加快腳步,立刻趕回贖罪城!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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