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克麗莎的頭顱匯集了她自身全部的精華,在浸泡在分裂池的情況之下,克麗莎很快就會重新獲得一個身體,並且重新復活。
但這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而趁著這一段時間,喀什塔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把趙毅推向蟲群的前台——趙毅的能力被喀什塔見證在了眼裡,身為一個人類的他能夠指揮一支異蟲部隊擊敗強大的敵人。但是他被推上異蟲的大舞台之後,那麽喀什塔該怎麽樣呢?
在帝國腹地之內,在無數帝國艦隊的眼皮子地下活生生的救走了蟲母克麗莎——對於喀什塔的蟲群規模而言,那可是一個奇跡。
但是如果把趙毅推向異蟲的前台,那麽拯救蟲母克麗莎的戰績將會落入趙毅的手中。那時候成為異蟲一員的趙毅肯定會得到蟲母們無窮的尊敬。
刀鋒女王凱瑞甘的利維坦之中,據說有一個被感染的人類伊茲莎作為刀鋒女王的副官,所以蟲母必定會接受一個被感染的人類指揮官。
而她,只會因為自己弱小的能力,以及不被其他蟲母看中的異蟲病毒精華而遭到蔑視。
喀什塔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可不是為了蟲群的強大,而是為了自己更受尊重。如果她趁著沒有任何一個蟲母發現趙毅的存在,把趙毅指揮的這一場戰鬥的偉大戰績據為己有——那麽按照趙毅的能力,喀什塔終究會成為一個受到無窮尊敬的蟲母。
曾經那個言出必行的蟲母消失了,喀什塔學會了狡詐。
她一方面通過蟲後注射麻醉液體的方式撂翻趙毅,一方面在心中規劃著對趙毅的再一次改造。
這一次,喀什塔可不僅僅是賦予趙毅能夠指揮異蟲部隊的主巢心智,更是要給予他對自己的衷心耿耿——是的,就是對喀什塔的忠心耿耿。她想要趙毅為她指揮一輩子部隊,而不是單單一次拯救蟲母克麗莎的任務。
野心勃勃的喀什塔來到了利維坦的分裂池之中,赤果的趙毅泡在了充斥著地嗪以及幽金的分裂池液體之中。
她首先注入了一隻小小的,能夠周期性發射一次靈能波動的小型寄生蟲,以便喀什塔發現趙毅的位置。避免他逃離而自己不知道。
寄生蟲從趙毅的鎖骨處注入,一瞬間,一條長長的曲線向著趙毅胸膛蔓延過去,很快在趙毅胸膛處形成一條醜陋惡心的傷疤狀物體。
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條寄生蟲盤踞在趙毅的胸膛之上,很快,喀什塔對寄生蟲下令。
同化。
寄生蟲表面的血管頓時破裂,然後在特殊物質的幫助之下接駁在趙毅胸膛的毛細血管上。很快,寄生蟲褪去了自己的行動能力以及消化器官,變成了無法移動,並且借助趙毅血液存活的共生體。
這個共生體無時無刻都在發散著靈能波動,在一次次的波動之下,即便是隱藏在一個未知星域之中,喀什塔也能感受並且發現。
接下來,就是讓他對自己絕對的忠誠.......
“喝!!!!”
一道如同黑暗中的一道亮光的靈能衝擊波從利維坦的一邊衝擊到了另一頭,把正在沉湎改造的喀什塔一下子驚醒。
蟲母克麗莎重生了?
如同每一個人類都有獨特的聲線一樣,每一個蟲母的靈能衝擊波都有所不同,如果不是有意的模仿或者複刻,靈能衝擊波的不同是蟲母們辨認彼此的重要方式。
不能讓克麗莎發現趙毅的存在!
喀什塔為了保衛自己的未來可謂是不遺余力,她一下子停下的改造以及讓分裂池合攏隱匿——她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戰可謂是無比的英勇。至於趙毅的未來.......她才不會在乎呢!
分裂池在液體中分泌了一些抑製靈能的玩意,避免趙毅不自覺的靈能波動驚動克麗莎。很快,裝作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喀什塔順著利維坦體內的蟲道來到了專門給予克麗莎準備的分裂池之中。
不過是小半天的時間,克麗莎就成功的借助分裂池提供的營養物質修複了自己的身體,因為克麗莎沒有更多的時間精力重塑修複巨大的腹囔,以至於克麗莎現在看上去像是一個站立著的,穿著蟲甲的人類。
看上去並不太好笑。
“感謝你,蟲母喀什塔。”克麗莎說道:“請原諒我當年因為無知而對你的侮辱,經過今日一戰,我看到了你,以及你的巢群的強大。”
“不必客氣。蟲母克麗莎。”喀什塔有點受寵若驚。雖然喀什塔跟克麗莎是同一批出生的蟲母,但是因為克麗莎的蟲巢有著海量的利維坦,而且戰績在龐大的蟲巢面前也非常可觀。所以她是最受崇拜以及尊敬的蟲母之一。
如今,這個最受崇拜的蟲母對自己滿懷感謝,讓喀什塔完全不知道怎麽應對才好。
這一切都是趙毅帶給她的。
“我要聯系我的蟲群了,在多日沒有聯系我散落在宇宙中的利維坦,恐怕我的蟲群已經失控,甚至胡亂選定敵人.......”
克麗莎話閉,就閉上了墨綠色的雙眼。遠比喀什塔強大的靈能向著四周宇宙空間中發散出去——不一會兒,克麗莎呼喚的靈能有回應了。首先是一隻利維坦。遊蕩在星空之中數月的利維坦發出了愉悅的叫聲,然後向著克麗莎的位置折躍過來。很快,另一隻利維坦也發動了響應。因為第一隻響應的利維坦已經來接載克麗莎了,所以這一隻利維坦被安排就地等待。
第三隻,第四隻。克麗莎的蟲巢部隊可謂是海量的利維坦,隻把喀什塔看的嘴角流口水。
很快,一隻蟲母對克麗莎的靈能發出了回饋。
“蟲母克麗莎?你不是被帝國捕獲了嗎?怎麽逃出來了?”
這是蟲母納可圖爾發出的疑惑的靈能叫聲。而一邊傾聽這一切的喀什塔自然也聽到了納可圖爾的話語。
近乎無所不能的靈能能夠幫助蟲母們跨星際交流,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克麗莎關顧著聯系自己的蟲群,也沒太留心於回應其他蟲母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