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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趙毅一臉蒙圈，但是看著神棍澤拉圖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胡說八道。

薩爾那加在給予澤拉圖預言的時候沒有提及星靈被控制的片段?星靈怎麽說都是神之長子啊，怎麽像個後媽養的孩子一樣?

在思緒之間，澤拉圖灼熱的目光照射在了趙毅的臉上，一時間這個人類意識到了澤拉圖的想法。

來吧，幫個忙，接受薩爾那加贈與的力量，然後為對抗黑暗者的狂潮而戰……屁！

“好吧，你可能沒聽清楚我的觀點。我的觀點那就是……黑暗者終究會被擊敗，在整個星區的奮鬥之下。所以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你錯了，少你一個太少，多你一個不多。”

老神棍依舊在施展著忽悠大法。然而這一記忽悠大法在成功撂翻了吉姆雷諾以及莎拉凱瑞甘之後終於失效，趙毅搖搖頭，在稍微遠離澤拉圖的地方坐下。

黑霧籠罩了澤拉圖的身體，伴隨著黑霧的消散以及再一次出現，澤拉圖來到了趙毅的身前。

“就像是你所說的那樣，反正有星靈大主教阿塔尼斯，異蟲女王凱瑞甘，以及泰倫帝國皇帝阿克圖爾斯蒙斯克……噫，不對。”澤拉圖一本正經的念念碎道:“你剛剛說的好像是瓦倫裡安大帝。據我所知，瓦倫裡安可是阿克圖爾斯的兒子。你為什麽認定瓦倫裡安會成為帝國的大帝?”

立足穿越者的份上。

趙毅心裡這麽說道，轉而變成了懊惱。

為什麽要跟這個家夥說這麽多呢?白白給自己惹麻煩。

“看來你知道很多，趙毅朋友。”澤拉圖再一次蹭上來了:“你預見了我很多無法預見的東西——泰倫帝國領袖的改變，星靈被埃蒙掌控。但是事實上，一切都尚未開始，一切尚有變數。”

還有變數嗎?沒有的。泰倫帝國終究會被蟲群毀滅，有默契的瓦倫裡安政府重建帝國。澤拉圖還活著，那麽久意味著阿塔尼斯的神經束會被切斷，然後黑暗者在阿塔尼斯帶領的星靈下被毀滅。

穩了。

為什麽不穩?趙毅可不是前世的某毒奶老仙，奶一下飛龍騎臉就被強行翻盤的人啊。

趙毅油鹽不進，澤拉圖的視線轉向別方，在閃爍之下，他找到了更好的說辭。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阿克圖爾斯政府終將會被瓦倫裡安政府取代。”

澤拉圖等了三秒鍾，沒能等到趙毅的回應，於是他繼續著自己的獨角戲。

“那麽讓我們來討論下，是為什麽，是的阿克圖爾斯退位。是他年齡太大，衰老使得他不得不退位?還是外來勢力擊敗了他，然後瓦倫裡安趁機建立新政府?”澤拉圖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而且還越說越嗨:“阿克圖爾斯我也認識，此人的貪婪愚昧以及對權利的想法令我印象深刻。所以衰老退位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澤拉圖開始踱步，無視了趙毅的存在。

“那麽是誰擊敗了阿克圖爾斯率領的帝國政府?是泰倫帝國境內的起義軍?還是……蟲群?”

“當然是蟲群，凱瑞甘對蒙斯克的憎恨使得遠超往昔強大的刀鋒女王回歸了。而在異蟲的傾巢而出之下，即便是星靈的黃金艦隊也不一定有勝算，更別提泰倫帝國。”

“既然你預見了阿克圖爾斯政府的垮台，瓦倫裡安政府的回歸，”扯了半天，澤拉圖終於扯到了趙毅的身上“你甚至預見了是誰擊垮帝國，所以你樂於袖手旁觀，坐等一切的水到渠成。那麽我有個問題問你，

趙毅。”澤拉圖雙手抓住了趙毅的肩膀，紫色的雙瞳以及綠色的雙瞳對視著。彼此的光芒照亮了對方的眼睛。

“你把芙卡洛放到哪裡去了?”

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巨石，平靜的天空閃出一枚核彈爆彈。

趙毅瞬間就想要澤拉圖因為提及那個名字而付出代價，但是極致的平靜立即籠罩了這個男人的心頭。

哦，他可是澤拉圖。趙毅可是打不過他——心中存在那個人的時候，趙毅能夠再被鉗製的情況下同時撂翻吉姆雷諾以及穿著戰鬥護甲的泰凱斯。先不說實力的差距，那時候的趙毅哪怕知道吉姆是主角，也膽敢一頓暴揍。

他變了。在芙卡洛永遠離開之後。

他不在肆意張揚，不為了自由而戰，也不再為了未來過得更好而戰。

他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趙毅退縮了。他主動回避了澤拉圖的目光， 而澤拉圖緊追不舍，追擊著逃避現實的趙毅的目光。

“你明知道帝國是殺害芙卡洛的凶手，你居然眼睜睜的等待著帝國的自動消亡而不推一把?”

趙毅氣笑了，轉口反諷。

“所以這就是你明知道莎拉加爾族長因為凱瑞甘而死的情況下繼續幫助她的原因?”

兩個生物互相揭開對方不可觸摸的傷疤。然而澤拉圖此刻沒有憤怒，反倒是高興起來。

趙毅反諷似的嘲諷意味著一切都有的談，最害怕的是趙毅無動於衷。

“所以你就要去找到殺害芙卡洛的凶手，然後就地解決。”澤拉圖為了讓趙毅坦然接受薩爾那加安排的命運，顯然什麽話都說出來了。

找到……凶手?

曾經的曾經，哪一幕永遠曾被以為永遠遺忘的回憶浮現在了趙毅的眼前。

巨大的鋼鐵罐頭，步槍，子彈，花火。

除卻這些屬於陸戰隊員的東西，更多的回憶是屬於那個幽靈的。

明媚陽光之下，流光泛藍的幽靈作戰服。三千金絲在清風拂動之下，一枚子彈奪走了他最愛的女人。

在泰倫帝國的光芒之下，幽靈屠戮了無數人之後，哪怕血債再多，在新政府建立的一刻，他們終究不會被追究曾經的血債，而是轉變成新帝國政府的利刃。

所以呢?

所以殺死芙卡洛的幽靈依舊是哪個幽靈，不會因此付出代價。反到會繼續為帝國而戰。

各為其主這個詞語說的真好。

所以在這個詞語之下，就芙卡洛就意味著死的不明不白——如果趙毅什麽都不做的話。

那個幽靈必須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