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嗪在特製的裝置下緩慢的被吸出地嗪聖壇,而等待它們的,則是一個巨大的罐子。特製的罐子能夠很好的保存地嗪,讓他們無法泄露出去的同時,也能承受相當的火力。
降溫,加壓。scv攜帶的簡便工具在對這些價比千金的氣體進行簡單的加工,很快,降溫加壓抵達了臨界值後,地嗪變成了液體。
液體的地嗪無意能夠更好的被裝載,被運輸。
托什的scv顯然已經承受過了足夠的訓練,他們一套流程下來顯得流暢而且高效。
趙毅僅僅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後,就繼續著警戒可能對他們發起攻擊的塔達林。
休伯利安號高高的漂浮在天空,因為距離相差太遠,趙毅在輔助觀察系統的幫助之下看到近在咫尺,遠在天邊的戰艦。
倏忽間,天空的另一邊出現了四團特別明亮的暗紅色光球,而且這些光球還在不斷的扭曲變大!
因為這四團光團格外的明亮,以至於旁邊的數個同樣扭曲的光球幾乎隱沒不見。
通訊頻道中終究是紛紛擾擾,大家都談論著或者塔達林的愚昧,或者是今晚喝的小啤酒。
沒人意識到危機的到來。
趙毅緊緊的捏著步槍,冷汗從額頭上留下來。
“趙!你怎麽了?”
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的靈能的芙卡洛再也不外放出自己的靈能,也在托什的建議下不再窺探別人的心靈。
但是這一次,趙毅的情況太糟糕了,平時的任務真空的時候,趙毅會逮住幾個陸戰隊員來吹牛打屁。而現在,頻道中甚至找不到他的聲音。
死死盯著天空之中的趙毅並沒有打開面罩,所以芙卡洛無法通過趙毅目視的地方發現正在折躍的星靈艦隊。
塔達林艦隊跟休伯利安號的戰鬥很快開始了,塔達林艦船照射的紅色光芒經過了大氣,雲朵,霧霾的過濾之後難以被肉眼發現。但是休伯利安號頓時發亮的過分的護盾告訴了趙毅,塔達林艦隊的攻擊實在是太犀利了。
心中的擔心終於超越了對力量的謹慎,芙卡洛回顧四周,發現沒有同時靈能攜帶者的幽魂的存在。
屏氣凝神,全身不多的靈能用於思維的窺探————“轟!”天上的一艘塔達林艦隊轟然炸開,化為紅光消散在虛空之中,趙毅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的同時,芙卡洛也看到了這一幕。
“啊!!!”芙卡洛發出了一聲凌厲的尖叫,既吸引了周圍士兵的人的注意力,也把一直關注天上戰鬥的趙毅的思緒拉回來。
芙卡洛偷偷摸摸走到趙毅身邊當然落入了很多人的眼裡,他們一邊當做沒看見,一邊在私人頻道痛罵趙毅摘走了小隊中的鮮花。當他們聽到芙卡洛的尖叫的時候,心中頓時是慢慢的竊喜。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佔女孩子便宜,現在吃癟了吧!
一邊轉身,一邊在腦補轉身後看見“芙卡洛甩了趙毅一巴掌,然後大喊流氓”的場景。
然而轉過頭的一刹那,他們都只看見趙毅芙卡洛兩個大罐頭面朝同一個方向——天邊一抹紅色吸引了他們所有的注意力。
“好了夥計們。塔達林的艦隊好像已經抵達,而且跟休伯利安號開架了。”趙毅說到,視線沒有挪開,一直關注著那數枚在大氣層中摩擦,護盾跟尾焰同時閃耀的光電……如無意外,那應該是塔達林的折躍棱鏡了:“待會塔達林肯定會發起一波猛烈的反擊,做好戰鬥準備。”
這場戰鬥的激烈不僅僅是因為塔達林的迅猛進攻,
因為他們在攻城坦克的射程之外,外加休伯利安號遭到攻擊,待會很可能沒有任何的火炮志願。趙毅心裡想到,而芙卡洛難以置信的看著藏在了戰鬥護甲下的趙毅,很快,她目光閃爍著垂下了。 “趙?趙!聽到請回答。”
吉姆雷諾的聲音從頻道中傳來。
“是!長官!”
“休伯利安號遭到攻擊了,無法提供艦炮支援。讓scv結束采集,趕快撤離!”
吉姆也意識到了趙毅這一座聖壇沒有攻城坦克的炮火支援,是最為脆弱的一環。
“是!長官!”
趙毅喊道,但是頻道中回應趙毅的,是失去聯系的沙沙聲。
抬頭望去,應該跟塔達林戰鬥的休伯利安號化為一條絲線,消失在星空之中。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塔達林的死亡艦隊也被一團光芒籠罩,然後瞬間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戰鬥已經如此艱難了嗎?需要使用折躍來取得戰鬥優勢……
心中頹廢的恐懼感剛剛升起,一種澎湃的想法驅走了所有的負面情緒。
吉姆雷諾好歹是主角嘛,怎麽可能會這麽早死?而抱上他大腿的自己,自然不會輕易狗帶。
重新恢復信心的趙毅看著自己手底下的人。
“scv!停止汲取地嗪!我們必須撤退了!”趙毅一邊下令一邊調開運動感應器。
“是!長官!”
“其他人!準備撤離!”
“是!長官!”
陸戰隊員的話音剛落,趙毅就發現運動感應器有點超標了。密密麻麻的光電浮現在感應器的邊緣,很快,他們向著感應器中心方向突進。
“該死,他們的速度太快了。”臉色鐵青的趙毅沒有刻意回避頻道中的人,直接低聲怒罵。
“遊騎兵們!取消撤離!塔達林的第一波進攻要來了!”
進入狀態的遊騎兵各自尋找好掩體,而準備加入戰鬥的趙毅發現還在呆站著的醫療兵。
“沒事,芙卡洛。”趙毅走到她的身邊,打開了面罩安撫到:“我們能夠活下去。”
他沒有打開頻道,而是直接對著芙卡洛說到。
“嗯,我相信。”
芙卡洛同樣沒有打開頻道,但是也沒有打開面罩。而看著芙卡洛面罩的趙毅仿佛穿透了矽質的不透明面罩,看到了她那雙眼睛。
“來吧。好戲開場了。”
趙毅扛起步槍,牢牢攥在手中,嶄新的懸掛在肩膀上的盾牌在他的動作下護住了他半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