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霸道的說完自己的話的戚少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心頭怒火消了下去,反而越燒越旺了,可是看著突然如小宇宙爆發一般的蘇瑾瑾,戚少猶豫了,乾脆的松開了蘇瑾瑾已經被捏的紅腫了的下巴,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留下了蘇瑾瑾一人獨自呆在空曠的拳擊台。
輕輕的碰了下自己已經紅腫了的下巴,蘇瑾瑾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禽獸,那麽大力氣幹嘛?留下這種印記,還讓我怎麽有臉出門?
蘇瑾瑾若有所思的望著門口,戚少剛才這麽急著離開,怎麽看怎麽有幾分狼狽而逃的意思。
戚少,他這是什麽意思?
蘇瑾瑾迷茫了……
不過不管蘇瑾瑾這邊如何迷茫,已經跟這個今天身心受到重創,兩人沒有未來的前夫吳心非沒有什麽關系了。
吳心非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想回到吳家,一想到要回家就要面臨吳媽媽的大呼小叫,淚水漣漣,心痛如死,恨不得感同身受的樣子,吳心非莫名的感到了一種說不出口的煩躁。
不,不應該這樣,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怎麽能對媽媽感覺煩躁呢?這怎麽對得起媽媽這二十多年為我受的苦?
吳心非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但是又實在不想回去面對吳媽媽,又回想到剛才蘇瑾瑾的冷漠和決絕,其實已心知肚明,自己和蘇瑾瑾再無可能。
一想到未來自己的人生再無蘇瑾瑾這個女人,吳心非的心臟處又泛起了熟悉的疼痛,原來,當女人真的不愛時可以比男人更狠更無情。
現在的吳心非不想面對任何人,就連自己的好兄弟都不想面對,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躲在一旁獨自舔抵內心的傷口。
吳心非隨便找了一家超市買了兩瓶二鍋頭扔在了自己的車後座上,把車開到了河邊的沿江風光帶僻靜處。
看著不遠處的跨河大橋上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著,不少的老人夫妻和孩子都出來享受著清涼的河風,悠閑的散著步。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的溫馨景色和孤獨落寞傷感的吳心非一點關系都沒有,吳心非頹然的把車停在了一個陰暗避靜的角落裡,打開車子的後排座位,抓起一瓶二鍋頭,關上車門鎖好車,來到了漆黑又荒無人煙的河邊欄杆處。
獨自一人依靠在欄杆處的吳心非默默的打開酒瓶,看著不遠處人群散步集中的跨河大橋附近,那溫馨熱鬧嬉笑的場景是那麽的刺眼,要是自己當初和蘇瑾瑾可以好好的過日子,沒有走到這個地步,此時自己怕也是在牽著蘇瑾瑾的手,相伴在河邊散步,也許都有了兩人愛的結晶,推著可愛的嬰兒車,一家三口那麽的溫馨和睦……
可是,現在自己就像一個完全不相乾的局外人,只能獨自一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處默默的飲著辛辣的酒,看著別人的幸福,品味著自己的苦澀。
吳心非的酒量自己知道,半斤白酒頂天了,再喝就要斷片了,可是今日自己本來就是特意來買醉的,所以買了兩瓶二鍋頭,就是想要一醉方休。
就在吳心非喝的面前的景色都開始天搖地轉,連自己的手指都有點數不清時,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一個柔軟溫暖的女人靠近了自己。
“吳先生,吳先生,你怎麽啦?喝醉了嗎?”
“瑾瑾……”
………
第二天一大清早,被溫暖的陽光叫醒了的吳心非一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了宿醉的後遺症,頭痛欲裂,仿佛有千百隻錘子在自己的腦袋裡敲敲打打。
吳心非一手捏了捏眉心,閉上雙眼,自然攤開在床上的另一隻手試圖按壓下脹鼓鼓的太陽穴,
可是手上傳來的細膩柔滑的觸感讓吳心非驚訝的睜開了眼睛,偏頭看了過去。這並不是任何自己熟悉的房間,淺粉色小碎花的窗簾,床頭上還擺著兩個可愛的毛絨玩具,1米5寬的大床上遠沒有自己平時睡的那張寬闊的婚床那樣舒服,更何況身旁還緊緊的貼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吳心非自己的一條粗壯的大腿還強勢的擱在女人的兩條細嫩的大腿之間。
這不是蘇瑾瑾,那這個女人又是誰?
這是吳心非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做為蘇瑾瑾曾經的丈夫,吳心非和蘇瑾瑾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蘇瑾瑾豐盈有肉,而懷裡的這個女人胸無四兩肉,嬌小體瘦,吳心非怎麽可能連懷裡是不是自己老婆都分不清楚。
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經反應可是慢了半拍,吳心非一想到不是蘇瑾瑾,這才突然一下就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愣愣的注視著凌亂不堪的鵝黃色床單。
“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兒的?”
吳心非那沙啞的嗓音讓喚醒了身旁沉睡著的女人,女人呢喃了一聲,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看著赤身裸體的吳心非,啊的驚呼了一聲後,雙手緊抱胸前, 泫然若泣的看著吳心非。
“你,你不記得了嗎?吳先生,我是上次你去飯店接你母親時那個給你們倒水的服務員呀。”
吳心非仔細的看了女人,雖然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面容還依稀有幾分熟悉,應該是以前見過的沒錯。
“這是哪兒?我怎麽會在這?我們昨晚……”
“這兒是我和朋友合租的房子,今天晚上我下班以後回家經過河邊沿江風光帶,看到你一個人在那裡喝酒,喝得連站都站不穩了,我就過去看一下,沒想到,你把我當成你的前妻蘇瑾瑾小姐了,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捏紅了……”
這個女人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吳心非,像一隻敢怒不敢言的小兔子一樣連眼眶都帶點紅了,委屈地抬起手腕,那原本纖細潔白的手腕上果然有一圈手指捏的紅腫印,看起來觸目驚心。
“吳先生,自從那次你來我們飯店接了你母親以後,我認識你,知道你是一個孝順的好人,你都醉成那個樣子了,我也不好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不管,我在你的口袋裡找到你的車鑰匙,你上次也是開車來接你母親的,我認識你的車子,在上大學時我考過駕照,可是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裡,沒辦法送你回去,和我同租的女孩子是一個護士,昨天晚上在醫院上夜班,要今天下午才會回來,所以,我就把你帶回家了,可是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嗚嗚嗚……你把我當成你的前妻了,一直喊著蘇瑾瑾,蘇瑾瑾,然後把我壓倒在了床上,我怎麽叫都沒用,我,我,我……”
話說到傷心委屈處,女人忍不住低頭抽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