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心底深處響起的這道冰冷卻又親切的聲音,張邯忍不住的激動了一下。雖然他一直都很淡定,但修為能繼續提升,自然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修羅,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睡下去呢!”張邯欣喜的在心中與修羅交談著,如同見到久別重逢的親友似的。
“呵呵。”修羅居然難得笑了聲,不過那笑聲卻依舊顯得那麽冰冷,似乎對修羅而言情緒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我再不醒來,你就要等不及了吧。不過我也沒想到你才五年時間就能將第一重修煉圓滿,這可比我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三年。看來你修煉的很努力,所以我也只能提前蘇醒了。”
“那接下來我該怎麽做,第二重是什麽?”
“第一重是‘易筋洗髓金剛軀’,想必你修煉的過程中也感受到了,這第一重主要提升你身體強度。而第二重則是‘修羅業火淬神骨’,顧名思義就是淬煉你的骨骼。”
張邯一聽這名字就知道第二重的修煉又是無比的痛苦了,不過只要能繼續修煉,無論什麽樣的痛苦他都會全部承受住的。
“修羅,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為什麽我使用不了靈術?”
修羅似乎是笑了聲,冰冷的道:“這很正常,修羅之道的前兩重主要在於鑄造神體的基礎,也就是我第一次和你說過的,以你的軀體築造大道根基。修羅之道雖不是純粹的煉體之法,卻比任何的煉體之法都要強。而修羅之道真正的精髓卻不在於煉體,這個等你修煉至第五重時便可領略一二。”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使用不了靈術了?”修羅的話似乎還沒講完,就被張邯打斷了。
沉默了片刻,修羅此時如果有表情,那一定是非常無語的,“你先聽我把話講完。待你修煉至第三重時便可使用地級靈術了,而天級靈術則需修煉至第四重方可施展。修羅之道共九重,一重強似一重,越往後便越難修煉,甚至有生命危險,一個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停頓了一會,修羅又接著道:“你現在只是第一重,想退出還來得及,一旦修煉了第二重,就意味著初步具備了神體的基礎。而你的命運將會徹底地與修羅這條道路接軌,屆時你便再也無法回頭,只能一直走下去,或者你可以選擇以死解脫。所以我要得到你明確的答覆,你確定要繼續修煉第二重嗎?”
不做任何思考,張邯十分肯定的在心中回答道:“我確定。在五年前我就已經做好覺悟了,無論什麽樣的困難都阻擋不住我的腳步,這條路我會一直走到盡頭的!”
“很好,非常堅定的信念。真正的強者最重要的便是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修羅的道路上不需要弱者,只有受盡苦難而不厭的人才有資格走到這條道路的至高點。其實在五年前,你的命運就已經和修羅之道捆綁在一起了,所以剛才你如果選擇‘不’,那你的結局只有死亡,而我便會繼續等待下一個天命之人的出現。”
聽了修羅的話,張邯並沒有出現‘慶幸選擇了繼續修煉’這種念頭,對他而言如果不能繼續修煉倒不如痛快的死去。
“天命之人?這是什麽意思?”張邯對於這四個字倒是有點興趣。
然而修羅顯然並不打算告訴張邯,冷漠的道:“等你以後就知道了。現在你最重要的是準備修煉第二重修羅之道,這第二重需要借助外火催動你體內的修羅業火淬煉全身筋骨。而一般的外火溫度太低,
無法發揮作用,所以你需要找一處溫度極高的地方。” “溫度極高的地方?”張邯若有所思的思考著,突然間,他靈光一閃,在心中叫道:“那就再去一次禿鼎山吧,那裡有岩漿,那兒的溫度足夠高了吧。”
“可以。”
……
“張邯,張邯。”張邯回過神來,便聽到天祿一直在呼喚他。
見張邯眼神恢復光彩,天祿沒好氣的說道:“小子,你在發什麽呆呢,一直叫你都沒反應。”
“沒什麽,天祿,我明天要離開這一段時間。你和芸兒就在這等我,應該用不了多少天我就會回來了。”
“離開這去幹嗎?是有什麽有趣的事嗎?也帶我去吧。”天祿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張邯笑了笑,說道:“我只是知道了突破的方法,要去一個特殊的地方突破,你要不覺得無聊的話就跟去吧。”
“那算了,看你突破這種事更無聊,你自己去吧。我還是留在這睡覺來的舒服。”
“我走後你可要看好芸兒, 最好別讓她離開這裡,我怕她萬一碰到李家的人會衝動。”
“知道了,我困了,先去睡覺了。”天祿打了個哈欠,搖擺著屁股往瀑布後的洞穴走去。
張邯無奈地笑著搖頭道:“這家夥,一天到晚幾乎都是在睡覺居然還能感覺到困,神獸還真是與眾不同。”
……
次日清晨,張邯向天祿和沐芸告別。本來沐芸還想跟張邯一起走的,但張邯執意沒有讓她跟隨,只是答應她很快就會回來。畢竟這也不是去什麽好地方,而且張邯也不知道這次突破要花多少天,他也不想讓沐芸看到他突破時的痛苦模樣。
為了趕路,張邯直接駕馭玄陽劍一路飛馳向禿鼎山。僅僅兩天時間,張邯便到了禿鼎山附近。
遠遠望去,禿鼎山和張邯離開的時候沒什麽兩樣。但是張邯並沒有直接駕馭玄陽劍飛進禿鼎山,因為他感受到了禿鼎山礦區內有數十股靈力波動,所以在禿鼎山外的一處亂石場中,張邯便將玄陽劍收進芥子戒中,隱藏自身氣息慢慢接近禿鼎山。
通過張邯的觀察,禿鼎山礦區內大約有三十二個從築基期到融合期之間修為的修士,除此之外還有一名金丹前期的修士。從這些修士的服飾,張邯辨認出這些都是豐南城李家的人,而且在礦區中心處還插了一杆大旗,旗幟上寫著大大的‘李’字。
這也算是冤家路窄吧,張邯也沒想到會在這座成為廢墟的礦山中見到李家的人。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李家的那些人在做的事正是張邯五年前做的事,那就是挖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