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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三生傳奇》第199章 美國人的無知,找護士
此時,樓上的沈宸和奧爾科特談得正歡。

 “這回英國佬要有麻煩了。”奧爾科特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道,“在慕尼黑通過出賣捷克而得到了暫時的和平,但在亞洲,日本人卻步步緊逼,租界是他們最後的臉面了。”

 英美關系一直存在著明爭暗鬥,對英法德意四國腦的慕尼黑陰謀,美國總統羅斯福是看得很清楚的,並且開始調整外jiao政策,開始做輿論準備。

 因為通過慕尼黑協定,羅斯福和赫爾知道,大英帝國再也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安定力量了,因為英國的軟弱xìng已經在慕尼黑暴露無遺。

 英國艦隊固然還安然無羌,可是萬一法國淪陷,英國人困守本島,“地理政治的引力中心必然西移”。

 希特勒已經直認不諱,最後目標是征服全世界,德國間諜在阿根廷也已大肆活動。

 羅斯福知道,為他自己這一代人乞求和平是做得到的,可是代價未免太高。到了下一代,美國就只能孤軍作戰,危乎殆哉了。

 但美國人看問題愛簡單化,所以,關於外交政策和本國所受的威脅,沒有運用理智來好好辯論。

 英國人的安全全靠捷克在蘇台德區設防,張伯倫看不到;美國除海洋外還需要屏障,美國人也看不到。

 但最近的民意調查顯示,美國國內的孤立情緒有所衰減,特別是歐戰爆發之後。但是,也只有百分之十的人表示,即便美國不被侵略,他們也願意打仗。

 隨著歐洲局勢的緊張,羅斯福現在想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除了向德國總理府拍一些空談原則的電報外,他還能做好些事情。

 於是,他公開說,美國是一個沉睡的巨人,可是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侵略者還是當心一點吧。

 但是德國元首照樣對總統不客氣,說羅斯福是“詭計百出的猶太人”,還說“羅斯福夫人的模樣很象黑人”,可見“是個雜種”。

 德國國會崇拜希特勒,但美國國會卻聯合起來反對羅斯福,使得羅斯福即便想修改一下中立法也困難重重。

 當羅斯福要求希特勒保證不進攻弱國時,希特勒果然在國會裡嚴肅地保證,絕不進攻美國,弄得“那些大腹便便的議員們放聲大笑”。

 而美國國會領袖卻認為這是羅斯福在自取其辱,並且毫不客氣地否決了修改中立法的意向。

 羅斯福的目光遠大,卻受阻於目光短淺的大多數美國人。由於孤立主義盛行,現在美國的陸軍兵力還趕不上波蘭。

 《時代》周刊曾評論說“按歐洲標推,美國陸軍只能算是拿著氣槍玩的幾個小把戲。”

 “歐戰已經爆發,貴國能避免參戰嗎?”沈宸明知故問地說道,這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但他想知道美國的情報機關是如何判斷的。

 “實際上——”奧爾科特停頓了一下說道:“如果再來一次世界大戰,美國不可能置身事外。但現在,我國的孤立主義情緒使得政府很難做出太激烈的反應。”

 沈宸淡淡一笑,說道:“時間的推移,事態的變化,個人的思想行動,有時會無形中影響甚至全部破壞某種輿論,而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麽變化。當然,也許一次巨大的震動,會更好地使事情生根本的轉變。”

 奧爾科特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你是說日本?”隨後又搖著頭說道:“不會,不會,我國還未采取刺激的政策,他們不會喪失理智。”

 沈宸冷笑,美國政府天天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大西洋形勢的展,對太平洋最多不過是偶爾瞟一眼。

 在羅斯福看來,亞洲問題只是個道義問題。

 日本人是侵略者,當然應該撤兵回國;不過他認為希特勒才是國際和平的主要破壞者,但美國不願在東西兩線同時作戰。

 所以,對於日本,他始終是想談判解決,直到喪失理智的日本人在珍珠港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當然,美國佬也不是好東西。沈宸很惡意地希望日本人早一點瘋狂,給美國人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

 美國人由於種種因素,包括民族沙文主義,從沒把日本人放在眼裡。那些委瑣可笑的矮子,戴著厚眼鏡,一嘴暴牙,兩條羅圈腿。

 美國怎麽可能跟日本打仗呢,沒有人真的相信這個判斷,而且覺得十分荒唐。

 沈宸有些撇嘴,奧爾科特卻以一個美國人的錯覺評論起日本兵來,“你看看他們,看上去活象用牛皮紙胡亂卷起來的包裹,又髒又縐,隨時有可能散開來。”

 “他的綁腿不整,軍衣肥大,褲筒寬松,羅圈腿短得可笑。這些日本猴子絕不是美國兵的對手,一個身輕力壯的美國兵可以打垮十個日本小鬼。”

 吹吧,吹吧,日本兵的形象給了你們錯覺,而錯覺一旦形成就不易消除。

 那些穿著黃軍服的日本兵,看上去雖然窩囊,打起仗來卻絕非等閑。

 他們槍法很準,數百碼內彈無虛發。他們每人帶四百子彈(比美國步兵多一倍),五天的軍糧,那就是魚乾和大米。

 他們絕對不怕死,因為他們從小就受到這樣的教育,為天皇而死是無上光榮。此外,他們所倚仗的武器裝備,也令人生畏。

 珍珠港之役後,美國佬就會現,不但日本的軍艦比美國的航快,火力強,魚雷性能好,就連日本空軍的質量,美國也無法望其項背。

 川崎式、三菱零式、中島,每種都比美國當時能夠升空的同類飛機強。

 而輕視的另一個極端就是極端的畏懼,等到日本兵橫掃東南亞,將英美軍隊打得潰不成軍時,種種難以置信的傳聞便不脛而走。

 比如說日本的“猴子兵”就象“人猿泰山”那樣,能抓住樹藤象蕩秋千那樣從一棵大樹跳到另一棵,行走如飛,難以抵擋。

 想到這裡,沈宸不由得笑了起來,人猿泰山,想象也太豐富了吧!

 ………………

 “沒有傷到內髒,血流得可不少。”麥克縫完了最後一針,起身說道:“會虛弱一段時間,只要不感染,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楚嬌點了點頭,口罩悶得她很不舒服,但她堅持不摘。

 麥克摘下了口罩,繼續交代道:“三天之內只能吃少量的流食,還要有人照顧,按時換藥,有什麽異常情況馬上找我。三天后,我來複診。”

 楚嬌有點撓頭,這照顧病人的事情好象趙有才不太適合。起碼要懂些醫護知識,並能夠換藥且觀察病人情況的人哪。

 自己是可以,但時間是個問題。白天還行,晚上呢,怎麽辦?

 麥克留下藥物,說明吃的換的劑量和時間。楚嬌一一記下,也沒多說什麽。

 馬名宇閉著眼睛,卻沒睡著。雖然吃了止痛片,但傷口還是挺疼的。

 麥克的話他都聽見了。雖然他很想楚嬌來照顧他,可以長時間地呆在一起,哪怕只是看著她,也會相當滿足。

 但轉念一想,這還要看楚嬌的態度。她的事情也不少,完全不管不顧,似乎不大可能。

 所以,等麥克剛剛離開,馬名宇便睜開眼睛,故作輕松地衝著楚嬌笑了笑,說道:“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我能自己走動,可不需要人來照顧。”

 楚嬌摘下口罩,將汗濕的幾縷頭髮拔到耳後,說道:“你先休息,別的不用管了。要是疼得厲害,我給你打針嗎*啡。”

 “那個東西能不打就不打。”馬名宇緩緩閉上眼睛,說道:“沒關系的,這點疼痛我還挺得住。”

 楚嬌撇了撇嘴,上前伸手試了試馬名宇額頭的溫度,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著沈宸送人回來後,再商量一下。

 看馬名宇似乎要睡著了,楚嬌也沒閑著,從小包裡取出根針和兩粒大米,開始在大米上穿孔。

 楚嬌的狙擊技術應該是不用教了,但她的心理、耐性卻差強人意。在大米上打孔,正是沈宸教她的鍛煉方法。

 要想在一個細微的大米上鑿出一個個的小孔,並確保大米不能破碎。這不僅要求動作輕微,更需要聚精會神、平心定氣、凝神聚力,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楚嬌可不是要當雕刻大米的藝術家,而是磨練自己的心性,鍛煉自己的耐性,並考驗手指的協調性。

 馬名宇還是沒睡著,睜開眼睛,便看到楚嬌“吃飽了撐的沒事乾”,正拿著針和大米在較勁。

 噫!大米碎了呀。

 楚嬌皺眉撇嘴,心中反覆叨念:平心靜氣,不急不火,耐心啊,一定要耐心。

 念完咒語或真言,楚嬌又開始向大米發起進攻。

 馬名宇看得有趣,他還從來沒見過楚嬌有這麽安靜、認真的時候。當然,兩人接觸也不多,但在他的印象中,楚嬌可不是嫻靜溫婉的女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個在練耐性,一個靜靜地看著,直到楚嬌成功地在大米上鑿出了一個洞。

 呼,楚嬌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想起旁邊還有病人,便轉頭去看馬名宇。

 馬名宇趕忙閉上眼睛,裝作睡著的樣子。

 衣服的摩擦聲,細微的腳步聲。馬名宇感覺到楚嬌走到近前,一隻溫軟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額頭,然後挪開,楚嬌又走回坐下。

 馬名宇又偷看了一會兒,眼皮越來越重,虛弱加疲憊終於壓倒了疼痛,他慢慢睡著了。

 ……………

 沈宸送完奧爾科特和麥克,沒有直接回家,開車去了蘇氏醫館。

 麥克的醫囑,他也知道了。和楚嬌想的差不多,沈宸也不認為楚嬌合適,起碼在晚上是不行的。

 所以,他去找蘇夢雨,看能不能請她來照顧一下馬名宇。

 蘇氏醫館雖然是他出大力幫著開起來的,可他來的次數著實有限。這回也不例外,他把車停在遠處,步行著來到醫館。

 此時已經日近黃昏,醫館內並沒有病人就診。蘇夢雨正坐在屋內,捧著本醫書看得入神。

 門一響,蘇夢雨趕忙抬頭,一眼便認出了便裝的沈宸。

 “沈先生——”蘇夢雨有些意外,但馬上起身,笑著招呼道:“您快請坐,我給您倒茶。”

 沈宸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坐在椅中,四下打量著屋內的陳設。

 茶水很快端上來,沈宸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倒不是不好喝,而是他急著和蘇夢雨說事。

 蘇夢雨倒完茶水,便坐下來,看著沈宸,等著他說話。她也知道,沈宸平常不來,這來了就肯定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沈宸斟酌了下字眼,開口說道:“我家裡有個病人,不方便上醫院,需要在我那裡照顧他三天。”

 蘇夢雨沒有馬上答應,小心地問道:“具體要怎麽照顧呢?沈先生別見怪,我是怕不勝任,倒誤了事。”

 沈宸想了一下,說道:“大概是三個小時量一次體溫,每天早晚換一次藥。至於別的方面,他應該能自理,不會太麻煩蘇小姐。”

 蘇夢雨知道自己必須答應,無論是出於醫生的職責,還是報答沈宸。

 “我去後面說一聲。”蘇夢雨起身說道:“醫館或者關門三天,或者讓我爹坐堂。”

 “蘇先生的病已經大好了?”沈宸也站起身, 說道:“既然在家,我去看望一下也是晚輩的禮貌。”

 你把人家姑娘接家裡去,倒是照顧病人,可話得說清楚,人家也得相信你才行啊!

 沈宸跟著蘇夢雨到了後宅,和蘇先生一說。蘇先生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對沈宸,蘇先生,乃至蘇家其他人都是感激的。而且,沈宸來得次數極少,並不是對報恩有什麽別的用心,這也是讓蘇家人相信他的原因。

 “夢雨呀,把病人照顧好,醫館你不用擔心。”蘇先生囑咐著,又轉向沈宸說道:“需要帶些什麽藥嗎?”

 沈宸想了一下,說道:“紅傷藥吧,我知道您配的那種藥是很好使的。”

 蘇先生多少有些猜測,病人不方便上醫院,恐怕是有什麽不能見光的事情。最可能的便是受了槍傷刀傷,到醫院救治很有麻煩。

 蘇夢雨收拾了些東西,隨著沈宸出了醫館。走到停車處,兩人乘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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