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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三生傳奇》第105章 殺特務,關心的跟蹤
在很多情況下,並不是技術條件影響著人們的行事方式,而是思維的固化和慣性在製約。

 比如說狙擊型的暗殺,在當時的特工眼中便是近距離用手槍射擊。而長槍那是戰場上大頭兵衝鋒陷陣用的。

 但試想一下,兩三百米,甚至是三四百米的距離,那是什麽概念?

 那意味著如果射殺得手,有更充裕的時間脫出。當暗殺者從容離開時,被狙殺者的警衛可能還在尋找凶手的位置。別說體貌特征了,甚至連背影都看不到。

 理論上,一般的保鏢只能將警戒范圍保持在幾十米,或者是視線之內。所以,如果采取遠程狙擊方式,只要目標出現,被狙殺的可能性就極高。

 而且,暗殺的最重要一環往往不是行動,而是如何順利脫離現場。當然,自殺式的行動,就不必考慮這一重要環節了。

 如果說沈宸利用駁殼槍肩射,和楚嬌暗殺了佐藤,算是開了中距狙擊的先河的話。那把步槍作為暗殺武器,在上海灘便能算得上是獨創和突破。

 這兩枝步槍要是讓沈宸來用的話,當然馬上就能展開行動。但要是讓楚嬌和張成富使用,就還需要練習和適應。

 好在沈宸也是有所保留,想在暗殺重要目標時再用遠程狙擊,使敵人猝不及防。

 而暗殺一些蝦米、嘍羅,沈宸等人還有的是辦法,並不因為暫時雪藏步槍而感到困難。

 根據鈕美波的口供,沈宸和趙有才迅速行動,將與鈕美波演戲的“賭徒”和梁仲春分別殺死。

 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娼館依然是燈火通明。

 沈宸站在巷子外一個拐角的陰影裡,斜靠著牆,不時向娼館的門前看上幾眼。

 “賭徒”就在裡面,真名不用管他,馬上就要死的家夥。

 要殺一個沒有防備的人,對於沈宸來說,是非常容易的。

 只不過需要點耐心,需要不暴露地完美行動而已。

 這時,娼館門前的紅燈籠下,“賭徒”走了出來,看步態行動,已經有了幾分酒意。

 哼著淫曲小調,“賭徒”腳步飄浮地走過街道,準備穿過小弄堂。因為漲紅,臉上的幾粒麻子在路燈照耀下顯得更加醜陋。

 從拐角突然轉出的沈宸迅如閃電,手斧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後腦上。

 “賭徒”連哼都沒哼一聲,大睜著死魚般的眼睛,張著嘴巴,被一腳踹倒在地,鮮血和腦漿慢慢地淌了出來。

 沈宸退了兩步,沒有再看還在最後痙攣掙扎的“賭徒”。他轉身進了胡同,七拐八拐,消失在夜色之中。

 殺梁仲春是趙有才下的手,且是他主動要求的。從心理上講,趙有才恨這個欺騙何曉燕,並使她陷於危險的漢奸特務。

 要說梁仲春,只是被發展成特務,卻沒有經過什麽專門的訓練,警惕性極差。

 為了偽裝積極,他也經常去夜校當義務教員。甚至為了假裝樸素節儉,他離開夜校總要走一段路,在沒人的時候再叫車。

 而趙有才的暗殺,就在這段他走的路上,且是迎而而來。

 “呼”的一聲,就在兩人在街道旁要擦肩而地的時候,趙有才突然把斧子重重劈在梁仲春的腦門上。

 紅色的鮮血順著梁仲春的頭髮流了下來,他的兩隻眼睛鼓鼓的,象是要迸出眼眶。

 趙有才用那雙冷森森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然後厭惡而篾視地哼了一聲,飛起一腳,將梁仲春踢翻在地。

 一陣風吹過,帶起了一股難聞的血腥味。梁仲春倒在地上,鮮血不斷地流出來,染紅了地面。

 幾根凌亂的頭髮隨風而動,他木然的眼神望著灰色的天空,似乎在訴說心中的不甘。

 遠處,趙有才鑽進了汽車,沈宸不緊不慢地發動,開走,象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平淡冷漠。

 這次采取的手段是用斧子劈殺,這樣級別的小蝦米,沈宸和楚嬌覺得用槍都是浪費。

 而手斧作為幫派毆鬥的常用兵器,物美價廉,用後即扔,很完美的一次性消耗品。

 對於其他特務,沈宸暫時沒有動手,而是讓楚嬌把一些情報透露給了馬名宇。

 當然,情報是經過選擇的,並不是全部,且把來源推到了張成富身上。

 張成富是包探,專門打聽各消息的;曹炳生也是有一號的人物,素以消息靈通而著稱。

 所以,馬名宇並沒有表示懷疑,也沒有追根究底。或者,他對楚嬌的信任,還有那說不清的感情,才是其中的關鍵。

 為了給馬名宇的行動隊留出些時間來準備和展開行動,沈宸和楚嬌暫時沒有把鈕美波的口供送到報社。而是刪減了一番後,先送給了職婦會。

 ………….

 蒙蒙的細雨,黑沉沉的夜空,透著那麽陰森灰暗。

 房間裡充滿了血腥和肅殺的味道,三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一個中年人窩在地上,捂著肋下的傷口,忍痛不敢出聲。

 兩個戴著黑頭罩,只露出兩隻眼睛的大漢持槍而立,冷冷地看著這個人。

 這裡是寧波路的“立泰錢莊”(後改為立泰銀行),以葉耀先、孫時霖任正副經理。但實際上,這裡還是日本特務所設的一個據點,後來被七十六號接收,成為外圍機構。

 “打開保險櫃。”沈宸用粗嗓說著話,手中的槍晃了晃。

 葉耀先一臉慘然,忍痛爬到保險櫃旁邊,扭動轉盤,然後用力一扳,保險櫃打開了。

 沈宸走過去,將保險櫃內的錢財文件全都裝進一個口袋,系上口,拎著走開。

 趙有才指了指葉耀先,做了個下切的手勢,用目光征詢沈宸的意見。

 葉耀先的眼力還是有的,眼見不妙,立刻忍痛說道:“好漢,今天的事情是我咎由自取,當漢奸,給日本人做事,死有余辜。要是好漢能高高手,饒了我這條命,我願意再奉上金銀鈔票。”

 “報應臨頭,還想著用錢買命嗎?”沈宸冷笑一聲,說道:“老子要是在乎錢,還殺什麽漢奸?你這條狗命,在我眼裡,連個屁都不如。”

 “好漢罵得對,取我這條命在您眼裡就象碾死個螞蟻一般容易。”葉耀先慘笑一聲,說道:“可我願意改惡從善,還會奉上贖命費,不比您浪費一顆子彈要好得多?”

 沈宸的眼睛緩緩眨動,目光審視著葉耀先,腦海裡急速轉動。

 好半晌,在葉耀先忐忑希翼的目光中,沈宸緩緩說道:“三十萬贖命費,不是你一個人的,是你全家的。另外,你可以繼續當漢奸,但卻是為我們打探消息。以後我們會聯絡你,聯絡暗號嘛…”

 葉耀先用力點頭,聽這話,自己算是撿了條命。可條件不少,但現在卻管不了,先答應下來好了。

 沈宸走過來,突然抬腳,重重踢在葉耀先的頭上,直接將其踢昏過去。

 趙有才看了沈宸一眼,也沒說什麽,心中卻懷疑留下這個漢奸,日後會起到什麽作用。

 兩人出了屋子,在後門張望了一下,見沒什麽人,才迅速鑽進了絲絲的雨幕之中。

 走過一段路後,兩人上了街道。過了一會兒,在外接應的楚嬌便開車行駛過來,在兩人的前方停下。

 兩人上了汽車,車子加速,駛離了殺戮現場。

 楚嬌開著車,直到駛出很遠,確認安全後,才開口說道:“明天接到密信,曉燕不知怎麽樣呢,肯定會受刺激,我是不是該去安慰安慰?”

 沈宸哼了一聲,說道:“要是她問起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你怎麽解釋?就是你裝作不知道,以別的名義去安慰她,也有些太巧了,難免讓她懷疑。”

 楚嬌翻了翻眼睛,她也想過這些問題,顯然是沒有什麽好辦法,才想著從沈宸這裡得到什麽建議或幫助。

 “等她來找你吧!”沈宸垂下眼瞼,淡淡地說道。

 楚嬌透地後視鏡,看了沈宸一眼,說道:“要是她不找我呢?”

 “那就當什麽都不知道。”沈宸很乾脆地說道:“反正過幾天,報紙上會登出鈕美波痛改前非的聲明,你再去找何曉燕,也就順理成章了。”

 楚嬌想了想,無奈地點了點頭。

 ………….

 細雨象絲,象霧,倒象是飄飛著沾在身上似的。

 何曉燕有些茫然地在街道上走著,圖書館要關門,她是被客氣地請出來的。

 當然,她要查的東西也查到了,只是心中難以接受,更不願相信那個人竟然是日本特務的事實。

 年輕的姑娘,她剛剛過完十九歲的生日,正是充滿浪漫與幻想的年齡,也正是熱血奔騰,不計後果的時候。

 與那時候有思想、有血性的青年人一樣,何曉燕最容易受到反日愛國情緒的影響。

 看著國家淪陷,日人緊逼,她感到痛心疾首,甚至決心不惜生命,也要力爭去改變和扭轉這種情形。

 懷著這種樸素的感情,何虹燕很容易把別人,也就是那些她自己身邊的人,同樣看成是和她一樣的。

 但送到職婦會的匿名信,卻無情地給了她當頭一棒。

 不光那個她認為是聰明、積極、勤快的貧家女是日本特務,連她敬佩的學長梁仲春,也是被發展的特務,且被某個抗日組織除奸了。

 難以置信,不敢相信。何曉燕急切地想要甄別真假,便跑到了圖書館,翻閱舊報紙。

 當她找到登載有鈕美波當妓*女時,並在選美中成為滬上的“花魁狀元”的報道和照片後,她幾乎呆愣了好幾分鍾,腦子才慢慢恢復了思維。

 盡管證實了鈕美波的身份,並不能絕對地確定梁仲春就是日本特務,但鈕美波的“坦白信”的可信度便非常大。

 再仔細回憶梁仲春的舉止行動,也確實有幾天他沒露過面,再見到時,何曉燕還見過他脖際的一道傷痕。

 而從那開始,梁仲春的眼神便有了變化。當時沒有注意,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閃爍、愧疚,或者還有其他的意味。

 聯想,胡思亂想,何曉燕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走著,全不在意細雨沾濕了她的頭髮、衣服,更不會注意到一輛汽車在身後靜靜地跟著。

 趙有才今天找了個借口,早早地從修車行出去,還借了車行裡的一輛出租用的汽車。

 楚嬌或許知道他要去哪,但只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了趙有才一會兒,也沒有多問什麽。

 是的,楚嬌關心何曉燕,趙有才也同樣關心。

 他知道今天的職婦會肯定很忙碌。出了這樣的事情,知道被日本特務盯上了,總要布置一下。比較機密的文件要轉移,日後要多加注意等等。

 所以,趙有才趕在職婦會下班前開車來到了附近,看著何曉燕情緒低落地離開,到了圖書館。很長時間後,又漫無目的地走在雨中。

 看著何曉燕在雨中淋濕,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趙有才很心疼。

 他想起當初自己帶著傷,也是這樣走在雨中,是她,追著過來,撐起一把傘,替自己遮雨。

 也是何曉燕,溫言安慰他,帶他去找醫生,安置他住下來。

 一想到這些,趙有才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腳下踩了踩油門,離何曉燕更近了一些。

 “哎——”何曉燕神不守舍,一腳踩進了低陷的小水窪,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摔了一下, 何曉燕倒清醒了許多,伸手扶地想起來。

 可她一動,就覺得右腳踝疼得鑽心,剛一吃勁便身子一晃,哎呀一聲,又坐了下去。

 趙有才看得清楚,不由得歎了口氣,將汽車停在街邊,下車直奔過來。

 何曉燕又是難過,又是腳疼,直想哭。一隻大手伸過來,一愣之下,她的眼淚才沒掉下來。

 抬頭看著,何曉燕認出了趙有才。委屈等情緒湧上心頭,剛憋住的眼淚刷地便流了出來。

 “趙哥——”何曉燕哽咽地叫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了。

 趙有才苦笑了一下,伸手抓過何曉燕的腳,捏了兩下,說道:“好象是扭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說著,趙有才伸手半抱半攙地把何曉燕架了起來,挪到車前,將她送上了車。

 車子啟動,向前行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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