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來時的方向,銘楓極速的竄進著,猶如夜空中的一道飛速劃過的流星一般,在即將到來的清晨之前,最黑暗的空中劃出了最美麗的一道風景線。
“銘楓,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快離開啊!”被銘楓拽著的拉琪,仰起頭,不解的問著。
低頭與拉琪對視了片刻,銘楓知道不說出一些情況是不可能了,況且他之後會怎麽樣他也不知道,便說道:“那個人的消失確實跟我有關,他消失的時候房間中充滿了七色光華,而這些光華好似是某種能量一般,被我無意識的吸收了。現在,我的體內正發生著一點點的改變,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身體內越來越熱,我擔心之後會發生什麽不可控的事,所以我們還是盡快回到公會,找波琉西卡婆婆看看。”
“你現在還好吧?”聽著銘楓的話,拉琪非常關切的問著。
銘楓對著拉琪點了點頭,示意著自己還好,現在並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可是這裡不是有溫蒂嗎?她也不能治療嗎?”得到銘楓肯定的回答後,拉琪繼續問著她的疑惑。
抬起頭,目視前方的銘楓,繼續保持極快的飛行速度,似乎是有意逃避拉琪的目光一般,說道:“我不清楚,但我現在並不是受傷,有治療魔法就可以了,更多的還是找藥劑師來看看更妥當,況且我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趁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變得更加惡劣,還是先回公會才是對我們最有利的。”
看著銘楓有些刻意的閃躲,拉琪沒有繼續再問,她是很相信銘楓,相信他的為人,相信他的善良,相信他的能力,既然他不願解釋的太過清楚,那麽她是不會繼續逼問銘楓的。
其實,銘楓的說法基本也對,只是他沒有將事情的全部說出來。
在他被拉琪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同時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恭喜宿主!”
“完成隱藏任務‘殘余的能量’。”
“獲得能量值50000點,並在接下來兩年內努力活下來,完成能量的融合。”
這也是銘楓為什麽在當時會有反常的表現,神情會那麽的不自然。一切都是因為系統的提示,讓他在之後的兩年中好好活下來。短短的一句話,好似告訴了銘楓,他所接受的能量並不是那麽好消化的,一切所得都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一般。
也是在同一時間,銘楓感覺到了體內的燥熱,而且這種熱不僅僅是血液的溫度在提升,還包括著他的內髒也在提高著溫度。
現在的他,只是用魔法力強行的壓製,用雷電之力不斷的激發體內細胞的活性,讓身體和內髒的強度都有所提高。
除了擔心系統所提示的內容外,最讓銘楓擔心的還有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根據他對這個通道形成的理解,是因為另一個‘自己’的出現,那麽現在很有可能會因為另一個‘自己’的消失而消失。
在銘楓不計魔法力的消耗,始終保持著非常高的速度飛行中,沒用多少時間,在太陽剛剛從地面露出一角的時候,終於來到了天空中深邃的通道不遠處。
看著通道的銘楓,果然如他判斷的一樣,這個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正在不斷的縮小著,如果他們再晚上一些時間,就連回到阿斯蘭特都會變得非常困難。
‘嗖’
銘楓加強了對魔法力的釋放,攜著破空聲,以更加迅捷的速度竄入了通道中。
眨眼的功夫,銘楓就帶著拉琪竄出了通道,
回到了阿斯蘭特的世界。 “唔!”
剛剛穿越通道回到了阿斯蘭特的天空中,銘楓忽然極其痛苦的悶哼了一聲,背上的雷之翼也隨著這一悶哼聲而消失,銘楓和拉琪兩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從空中墜落而下。
原來,就在銘楓和拉琪剛飛出通道的刹那間,銘楓因為魔法力本就沒有完全恢復,加之持續的消耗,此時已經消耗一空。
同時,體內的高溫,讓銘楓感覺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沒了魔法力的支持,再也抑製不住這種高溫對身體的影響。在半空中,意識竟然有些模糊了起來。
而一旁的拉琪,看到銘楓此時的狀態,她知道這個時候得靠自己了,不能什麽事都指望銘楓幫忙解決。
雖然他們離地面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拉琪還是爆發出了全部的魔法力,伸手衝下, 使出了自己的木之造型魔法。在她和銘楓的身上製造出了一層厚實的木板,將他們好似繭蛹一般的包裹了起來,同時還在身下創造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木板,向著地面延伸著。
“轟!”
巨大的衝擊聲響徹了整個瓦司樹海,拉琪創造出來的木板猶如巨大的柱子一般轟然落地,將她和銘楓的衝擊力減到了最低。
一點點的撤銷著木柱的高度,拉琪終於和銘楓安全的著陸。
‘呼呼…’
勉強站起身的銘楓,不停的喘著粗氣,體內的溫度在不停的拔升中,使得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站在一旁的拉琪,將銘楓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攙扶著銘楓向著不遠處的城鎮走去,她必須要盡快的將銘楓帶到波琉西卡婆婆的樹屋中,否則銘楓現在的狀態,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雖然天氣還是炎熱的夏季,但銘楓呼出來的氣,熱量已經達到讓她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在艱難的行進中,拉琪攙扶著溫度越來越高的銘楓,一步一趨的好似她扶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正在熊熊燃燒著的火爐。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二人來到火車站,乘坐上通往馬格諾利亞鎮的火車後,拉琪在得以歇息一下。
一路上,無論拉琪在怎麽累,汗流的再多,她都咬著牙不曾休息片刻,並且忍受著不斷提升溫度的銘楓,所帶給她逐漸加深的灼熱感。
看著拉琪所做的這些,銘楓的內心忽然多出了一些他自己也不曾意識到的情感,而是被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成是同伴之間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