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壹,歷經百年從虛無中重新醒了過來。
在他醒過來的一瞬間,他的腦中一片迷茫,有限的記憶中鄭壹隻記得自己死了,後來好像去了某個地方,而後被某個人送了回來。
那時候他知道自己就是被送回來了,那也難逃一死。
融合天幕十死無生,可是最後他還是活了,而且鄭壹心中有一絲絲的預感,他之所以可以活過來就是因為天幕。
很矛盾的感覺,卻又讓他覺得理所應當。
…………
鄭壹的重生並沒有對這個世界造成任何影響,而且他也觀察了下聯盟,發現這個聯盟就是個意外收獲。
不過他一點乾預的想法都沒有。
甚至連活著的消息都不想讓這些人知道。
處理完本該處理的事之後,鄭壹又一次回到信仰之光中。
信仰之光之所以還在,並不是因為鄭壹進行了合道。鄭壹確實死了,所以合道早已結束。
這裡之所以還在,那是因為這裡是終末戰場,同樣是永恆戰場。
這是大界的見證,更是一塊裡程碑。
站在戰場中鄭壹不由得歎息:“一百年了,也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
鄭壹攤開手低語道:“神術,生命信息匯聚。”
這一刻整個戰場的生命信息,如同風暴一般席卷而來,最後匯集在鄭壹的手中。
鄭壹看著手裡的信息皺眉:“因為戰場的緣故,信息始終存在,七夜的信息勉強算完整,死魚眼就差多了。可是……”
鄭壹挑選出七夜跟死魚眼的信息之後,就讓其他信息恢復原位。
他皺著眉頭看著整個戰場,在整個戰場中,鄭壹絲毫未發現向問天的信息。
有關他的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是因為命格的緣故嗎?向問天的信息本就不存在,他存在的只有屠天命格。”鄭壹搖搖頭:“應該說向問天的信息儲存在命格之下,唯有命格消失,向問天的信息才會重新出現。”
最後鄭壹臉上露出笑意:“真是完美的結局。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回屠天命格。”
…………
法則樹下
六萬代表一天形態坐在樹下,他這一柄斷劍輕聲道:“老大……你死的好慘!”
聽到這句話讓剛剛過來的鄭壹,不禁冒出一臉的黑線,他還以為這家夥會說出什麽傷感的話,最後居然是這句話。
鄭壹走過去拿起斷劍,雖然不完整,但是對他來說也夠了。
“這劍還有一半呢?”鄭壹問。
這時候六萬才從蒙圈中醒悟過來,他看著鄭壹顫抖道:“先……先生?”
鄭壹道:“我活著對聯盟來說是個秘密,如果不是為了問天的事,我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總之我會禁錮你的記憶。你們的戰爭中不能有我的身影。”
“我明白,”六萬恭敬道:“這是屬於大界自己的戰爭,未來的命運他們自己的手中。”
“我很抱歉,把你們拉進來,最後卻棄你們而不顧。”
“先生說笑了,老大說過,我們本來就屬於這個大界,如果戰死在這裡,也許是我們最好的歸宿。”
鄭壹點點頭,而後道:“說說這把劍吧!”
六萬立即道:“因為老大的劍本身就斷了,而大界需要老大的力量,所以有一半被帶去淨化世界了。”
鄭壹點點頭,這確實離不開向問天命格的便利。
而鄭壹需要做的事,有這把斷劍也就夠了。
這時候鄭壹問道:“羅天呢?不會戰死了吧?”
把羅天帶來,鄭壹覺得還是很重要的,具體體現在哪裡……大概也在復活上吧!
“去找仙族人了,
他在這裡看到了仙族人的位置了。”六萬感慨道。鄭壹看著六萬笑道:“感覺羅天怎麽樣?”
“一般般吧!”六萬道:“比我們老大差多了。”
鄭壹啞然失笑:“能這麽比法?而且真的也就一般般?我看他貌似為聯盟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嘁,”六萬道:“身為唯一一個能坐在主法則樹下的人,不給自家家族開後門也就算了,還不停的給他族做貢獻,怎麽當族長的。”
“哈哈哈……”鄭壹忍不住哈哈大笑。
六萬說的沒錯,羅天是他親自送到這裡來的,他有著一絲絲的權限,至少可以威懾不少人。
如果給自己家族開開後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鄭壹就知道六萬會轉畫風,六萬繼續道:“把仙族交給他,是非常正確的選擇,他擔得起族長之位。我們這些死去的人,還是很欣慰的。”
…………
絕望深淵
水面之外,一方小世界中。
這裡只有一個星球,百年過去了,這裡依然有漆黑的影子。
但是大部分處於正常狀態,而且給人一種欣欣向榮的視覺。
在茂盛的樹林中,一所房屋內。
“哎呀我去,陳族長你豔福不淺啊,你媳婦的菜越做越好吃了。害我在法則樹下都懶的啃樹皮了。”
“族長你能不要這麽叫我嗎?而且能不能小聲點,你喝醉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族長之威好不容易立起來的。”
“切,這裡的族長是你又不是我,你們叫我仙帝就好了,而且我都把基礎權限傳你了,以後牧馬人變仙族人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仙帝,你的技術不成熟,降弄的時候,經常失敗,新轉來的牧馬人都不敢亂試了。”若汐在一邊說道。
陳降瞪了一眼若汐,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若汐吐吐舌頭也不說話。
要知道失敗是很痛的,她以前也是牧馬人,怎麽能視而不見。
羅天尷尬道:“我再改進改進,你們也知道真正的權限是不能分割的……好吧,你們不知道。不過好在沒有啥明顯的副作用,將就點也可以。反正我帶的龍馬都給你們了。”
“族長,你心情不好?”陳降問。
若汐在一邊嘀咕道:“難道仙帝擔心一百年沒回去,被人謀朝篡位了?”
這一次陳降差點沒瞪死若汐,簡直是什麽都敢說。
羅天點點頭,悲傷道:“一百年了吧,我的女兒八成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了,也不知道被哪隻豬拱了。我沒能親自把關,我這當爹的心裡苦啊!而且我屍骨未寒,我……唔唔……”
“族長……別說了。什麽時候你都有屍骨了。”陳降捂著羅天的嘴,感覺挺無奈的。
多年前羅天第一次來的時候,看到陳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有點想念親人了,所以過來看看,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
那一刻陳降跟若汐感動的差點哭了,他們可是一眼就認出這是族長。
羅天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架子,更沒有任何偏見。
所以若汐才敢那麽放肆的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