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和楊可馨一起離了縣衙前往鐵匠作坊所在的山谷,出了縣城道路上沒有了其他人楊可馨充分顯示了其活潑好動的本性,催動馬匹在大路上奔跑著,這讓包拯苦不堪言。關於騎馬這事包拯是來到天長縣才學的,因為要隨軍剿匪包拯咬著牙忍著腿上被磨掉一層皮的痛苦,總算是能夠騎馬了,不過他也只是能騎在馬上不掉下來罷了。向楊可馨那樣騎馬狂奔包拯說什麽也辦不到。
楊可馨騎著馬跑的快沒影了,不一會兒又飛奔著轉了回來。看著包拯在馬上的樣子十分不滿。
“你就不會快一點兒嗎?這樣磨磨蹭蹭的還算個男人嗎?”
“楊姑娘,我這已經很快了,要是讓百姓看到他們的知縣大人騎在馬上一路狂奔,不定要被傳成發生了什麽事呢。”包拯坐在馬上盡量不讓自己太狼狽,讓馬兒走的快一點兒說道。
“少給自己找借口,騎不好馬就是騎不好馬,還那麽多說辭。真是讓人不省心,怎麽就沒有一個沒缺點的人呢。”楊可馨讓自己的馬與包拯的馬齊頭並進繼續說道:“本來看你斯斯文文的,而且功夫還不錯,沒想到騎個馬騎成這樣,那還怎麽上陣打仗啊。”
“停,楊姑娘,我可沒有上陣打仗的準備,再說這騎馬不好也不能怨我,誰讓我家窮呢。可不像你一樣從小就有馬騎著玩,我是到了這天長縣才借了衙門的光才了馬騎,騎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包拯盡量維護著自己的形象。
“男人怎麽能不準備打仗呢,我們家的人從小就準備要打仗的。像我哥楊懷玉,不讓他打仗還自己跑了出去。最後還把我趕了回來,我以前白對他好了。”楊可馨想起被楊懷玉從邊關趕了回來心中又有點兒氣惱。
“你們是將門好吧,你們將門子弟將來要繼承軍職,自然要從小練習了,就如我從小練習種田一樣。不過那些將門子弟一定很符合你的好男人標準了吧。騎馬如風,武藝高強,而且還敢於上戰場。”包拯有點兒酸酸的說道。
“那些將門子弟更是不爭氣,有些仗著自家的權勢,既不習武也不讀書,整個混吃等死,反正將來會繼承家中的官職,不會受窮,一個個更沒有出息。像我哥哥楊懷玉這樣的還是好的呢。畢竟還有將門的血性,可他這樣的也不好,不讀書性格急躁,一點兒斯文勁也沒有。要是有個武功高強,斯文有禮讀過很多書,還敢於上戰場為國效力的人多好啊。”楊可馨望著遠方很向往的說道。
包拯心說這小姑娘發花癡了吧,於是故意逗楊可馨道:“這是不是你將來選夫婿的標準?”
“是啊,所以我才不想回開封的家,一回去他們又該商量將我嫁入那家將門了。”楊可馨倒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看你呀應該降低一點兒標準,找個差不多的人主動出擊將親事定下來,這要比到最後被迫找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強。”包拯對楊可馨的命運也感到無奈,她的人生道路幾乎是一出生就確定了的。她能夠離開家到處跑已經是很另類了,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只能盡量追求好一點兒的結果。
“其實能達到你這個樣子就不錯了,可是連你這樣的都不好找。你還跟那個李姑娘定親了。”說起自己的婚事楊可馨也感到十分迷茫,隨口說著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你們那樣的權貴我們這些窮人是高攀不起的。我這樣的能找個老婆已經不錯了。”受了多年人人平等教育的包拯對這裡將人分成三六九等是很不習慣的。
“將門也不是那麽高不可攀,你們這些文人還有很多看不起將門的。你要是官再大點兒,膽子再大點兒,上我家提親沒準就不會被打出來了。”楊可馨腦子一閃,想象著如果是包拯到楊家提親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她自己都感到好笑,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別,我可沒那個膽。你不是說要扛著鐵槍在開封城轉一圈將提親的人都嚇跑嗎,我還沒有那些將門子弟的膽子大呢。”包拯兩世為人都是社會的底層,在這等級森嚴的大宋,他更不會覺得自己和這些將門能有什麽聯系。
“真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沒有一點兒男子氣概。快點兒走我還要去看看我的槍打造的怎麽樣了,到時先將你扎幾個窟窿。”說完楊可馨又催馬向前跑去了。
“等等我。”為了不被說成沒男子氣概包拯盡量的讓自己騎的馬也跑快一點兒,也享受一下騎馬奔馳的感覺,可卻始終追不上楊可馨。
一路小跑著,包拯和楊可馨沒有多長時間就到了山谷中的鐵匠作坊。
工匠們見到包拯紛紛過來見禮,現在工匠們對包拯越來越尊敬了。這不光是因為包拯是他們的老板,而且大家感覺包拯的本事簡直是太大了。這個新鐵匠作坊的許多東西都是包拯設計並參與製造的。這裡與其他地方的鐵匠作坊已大為不同,從煉鐵的高爐到水力的鍛錘再到新建成的坩堝煉鋼爐都是工匠們以前不能想象的東西。
“包大人,您設計的坩堝煉鋼爐已經能夠煉出鋼水了,用它煉出的鋼經過鍛打可以生產出來世上最好的武器。”工匠們急急向包拯報著喜。
“好,你們辛苦了。我讓你們打造的鋼槍怎麽樣了?”包拯這次是由衷的高興了,好的鋼材不僅可以打造武器,而且還可以製造出許多機械零件。這將是對生產力的一個極大提高。不過現在包拯最想要的還是先將楊可馨的鋼槍打造好,好讓小姑娘趕快離開,要不然在這裡出點兒什麽事,楊文廣非得來追殺他不可。
“你來的正是時候,那杆用了好鋼材打造的長槍已打造完畢。只是不知是哪位大將能使這麽沉重的武器。”工匠們也是好奇,這戰場上的長槍多是木製槍杆,能使這種整體全是鋼材製造的長槍的一定是個大英雄。
“這槍的主人就是這位。”包拯指了指旁邊的楊可馨說道。
工匠們木瞪口呆的看著楊可馨一隻手拿起了工匠抬過來的大槍,舞了個槍花試試順手不順手。
“包拯跟我找個地方練一套槍法。”楊可馨用槍尖指著包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