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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和察院的禦史們一起喝酒行樂,被其他人用沒結婚的事取笑。包拯雖然來這種場合少,可不代表他的見識少,後世資訊發達的年代,在電視和電影中包拯已看慣了太多的美女,所以酒肆中的這些歌姬他還真有點兒看不上眼。
酒喝到臉紅耳熱之時文人們當然要顯露一下自己的才華,填詞作詩是必有的節目。朱臣帶了個頭,其他人也緊隨著,每人都填了一首詞來助興,然後互相吹捧著叫好。他們這些人雖然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但想在這種場合隨口填出好詞來也是不可能的。他們所填的詞水平也只能算是一般般。
這種事包拯當然是跑不掉,別人都填完了輪到他了,包拯的心思沒在這裡,突然之間被抓出來填詞頭腦就有點兒發蒙,一時不知寫什麽是好。
“包大人你這皇帝和朝中都看中的大才子,填個詞沒那麽費勁吧?”閆棵見包拯在那裡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忍不住出聲調侃,他心想現在你草包的本質表現出來了吧。先前瞧你能的都快飛了。
閆棵的話讓包拯更加著急,越著急越想不起詞來,急得他臉更黑了,一時不知說什麽是好。
“來一個,來一個,你看美女等著為你吟唱都著急了。”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好吧,那我就填一曲《鷓鴣天》吧。”包拯被擠兌的沒辦法開口說道。寫一時寫不出來,包拯他可還會抄,反正抄了也沒有人知道,因為那作者現在還沒有出生呢。
包拯開口其他人都靜了下來,有人想聽包拯寫出什麽驚人之作,也有人在等著包拯怎麽現眼。
包拯清了清嗓子吟道:
彩袖殷勤捧玉鍾,
當年拚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
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
猶恐相逢是夢中。
包拯剛一吟完在座的禦史們都震驚了,這些人都在詩詞上下過苦功夫,都是這裡邊的行家裡手,詞的好壞他們還是可以聽出來,況且這種能夠傳唱千家的優美詞句感染力不是一般的強。
禦史們都忘記了叫好坐在那裡仔細品味著這首詞。
旁邊的歌姬對於詞曲的演唱十分熟練,包拯剛一吟誦完他們已用紙筆記錄了下來,並且開始按照曲調唱了起來。
優美的曲調唱出了詞中那深深的離別之情。在酒酣耳熱之時更能調動人們的感情。
閆棵心想包拯你用的著這麽用力過猛嗎,我們只是借著送你去應天府這件事找個借口喝酒,有必要寫的我們多想你一樣。
“好詞。”
“唱的也好。”
歌姬剛一唱完,禦史們全都撫掌叫好。
“包大人真是大才啊。”閆棵有點兒酸溜溜的說道,他感到這世界真有點兒不公。這包拯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而且在外任官連一年都不到就被調到了察院,看樣子與皇帝關系很深,怎麽還有這樣的才學呢。平常覺得自己的學問已經很好了,可包拯今天所做之詞的意境是自己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的。
“包大人,我們可不可以將此詞傳唱出去。”歌姬拿著抄錄的包拯所填之詞的紙不願意松手。他們也深深被這首詞感染了,如果有好的詞句在手,對於提高歌姬的身價是大有好處的。當然這也是對文人的一種宣傳途徑,許多人都是將自己的詩詞交給歌姬傳唱來借此揚名,歌姬在每次傳唱時都會說明詞的作者是誰,如果詞寫的好會極大的提高作者的聲望。
“拿去,拿去。”包拯喝了點兒酒也興奮了起來,暫時將煩惱丟在了腦後,滿不在乎的說道。他想這詞反正是抄來的,誰拿去包拯也不心痛。
包拯的一首詞將聚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大家盡興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包拯也帶著宿酒的頭痛走上了去往應天府的路。
應天府別名“河南郡”,為宋朝四個京城中的南京,是宋朝重要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和軍事重鎮,錢飛能夠在這樣的地方任知府說明他本身就不一般。
按照大宋的官製,錢飛這個知府是四品官,而包拯只不過是一個從七品的小監察禦史。人家比他不知要高到哪裡去了。
包拯趕到應天府在知府衙門遞上了帶來的公文,門房見這位是一位專管噴人的京官沒有敢為難包拯,迅速的跑進去通報了。沒有多大功夫又跑出來請包拯到縣衙,說是他家大人已在那裡恭候了。
錢飛對包拯倒是十分客氣。見包拯到來特意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相迎。
借著這個機會包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錢飛。錢飛現年只有三十四五歲的樣子, 舉止端莊穩重,一臉的正氣,給人以十分威嚴的感覺。
包拯心中暗讚,這才是我大宋官員應有的樣子。
“包大人一路辛苦了。”門房遞進來的公文已將包拯的來意講明,錢飛的心中十分激動。自己盼望多年的這一天終於來了。不久之後進入大宋的權力中心將成為事實,那將是他大展宏圖之時。雖然包拯的考查只是走個過場,對錢飛的前途影響只是微乎其微,不過表面上的文章還是要做的。
“錢大人客氣了。我等為朝廷辦差談不上辛苦。”包拯上前對錢飛施禮說道。
“包大人裡邊請。”二人到了府衙大堂之內分賓主落坐。
“我奉聖上旨意到應天府辦差還請錢大人多多照應。”包拯嘴裡說著客氣話,同時也表明我可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來這裡的。
“對於包大人的差事我肯定會全力支持的,有什麽需要您盡管說話,我應天府所管轄的各個衙門您可以隨便去調查。我會通知他們配合的。”錢飛知道包拯此行的目的。故意做出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錢大人真是一個坦蕩君子啊。”包拯說著場面上的話,心中卻在想究竟怎麽樣還得等調查之後再說。
“不知包大人下榻在何處,有需要支用的東西我可以命管家去辦理。”錢飛表示了對包拯個人生活的關心。
“我現在住在館驛之內,那裡一就物品十分齊全不勞大人掛念。”包拯和錢飛一問一答的按官場的套路見了一面。
從知府衙門出來之後包拯沒有直接回館驛,而是看了看沒人跟蹤,轉向進了一條小巷,他要去找一個對他此行十分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