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先生果然是侯爺的左膀右臂,如此忠心,難能可貴。還有一事,想請問先生,前些時候承蒙先生撮合,奴家與疆兒冰釋前嫌,重歸於好。可這些時日,卻未曾見過疆兒來我佛堂請安了,莫非先生的教導不起作用,疆兒又與奴家生有隔閡了?”三姨太又找出了另外一個話題。
“菩薩夫人母儀荊襄,小侯爺至誠至孝。您二位母慈子愛,簡直就是大漢母子的楷模。小侯爺怎會與您生隔閡呢。實不相瞞,不是小侯爺不來,而是來不了了。小侯爺病了,現在還臥病在床呢。”左軒解釋道。
“病了?我那疆兒平日裡身體好得很,怎會病了呢?多謝先生提醒,奴家得趕緊去探望我那可憐的孩兒才是。”三姨太說完,便行色匆匆地告別了左軒。
如今在三姨太眼裡,劉疆可以說是她下半輩子的保障,是不允許出現什麽差池的。
“左軍師,侯爺還在等著見您呢!”這時,左軒身邊的馮璉催促了起來。其實他剛剛就一直很是著急,但是礙於三姨太的面子,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在一旁侯立著。
“好的,走吧!”大清早遇到三姨太這麽一個少婦,言語之間還勾三搭四。左軒心情頓時大好,便欣然跟隨馮璉走到了侯府議事廳。
“左軍師,你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稟報侯爺。”馮璉拱手道。
“有勞了!”左軒微微抬了抬手,直到此刻,也不明白這老狐狸劉求接下來會出些什麽牌。
待到馮璉出門,便有府上的婢女為左軒端了一杯熱茶並一個炭火爐子過來。
冬季已經過了有一個來月,左軒又有傷在身,所以這一路上也是感覺有點冷的。這會一邊烤著爐子,一邊喝著熱茶,左軒心情無比舒暢。
“臥龍先生,久等了!”稍頃,劉求邁著矯健的步伐步入議事廳。
一見到劉求那副春風滿面的樣子,左軒心底就泛起了嘀咕:這侯爺貌似沒打算找老子的茬呀。
左軒起身,朝劉求拱了拱手:“侯爺日理萬機,還要抽出時間召見在家,在下惶恐至極,惶恐至極啊。”
二人主次位坐定,有美姬為劉求也端來了熱茶和炭火爐子。
“臥龍先生傷可好些了?”劉求一邊輕輕抿了一口熱茶,一邊關懷道。
左軒又犯了一陣嘀咕:咦?這老狐狸不是一向是喜歡單刀直入的嗎?怎麽今天變臉色了?
他嘴上卻是笑道:“托侯爺的洪福,在下已無大礙。”
“如此甚好甚好,本候已經查明。伏擊先生之匪徒乃九裡山綠林總舵逆匪,看情形是因先生剿滅了赤山島匪眾,尋仇來了。先生請放心,本候已經將情況奏明聖上,相信不日聖上便會下旨著廣陵王殿下前往剿匪。如此一來,先生大仇便得報了。”
劉求越說越客氣,滿嘴全是對左軒的關懷與問候。可是越是這樣,左軒越覺得後背陣陣發涼。
他細細一想,這劉求連老子遇襲的事都知道了,怎麽可能不知道老子帶人去攪亂他的地盤的事。這老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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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故意不說,看來是等著老子自覺了。
左軒知道越是隱瞞這老狐狸便會越多疑,索信坦白了起來。只見他自座位起身,然後朝劉求深深鞠了一躬:“侯爺如此關愛有加,在下著實慚愧至極。在下自當盡忠職守,以報侯爺知遇之恩。在下此次未經請示侯爺,便私自帶人闖了伴月坊,還請侯爺贖罪。只不過在下身負侯爺囑托,擔負徹查侯府刺客之任。為防止刺客刺在此危害伴月坊,才會出此下策,還望侯爺明察。”
果然,對於左軒能夠坦然交代,劉求很是高興。同時他對於自己三言兩語便將左軒鎮得服服帖帖表示很滿意。
直到此時,劉求才開始論起正事來:“臥龍先生多慮了。其實本候此次將先生請來。一是告知先生,先生能夠如此短的時間內查出刺客,並順帶生擒匪首吳舜,本候甚感欣慰。二是本候需要向先生致歉,域兒年幼不懂事,貪功妄為,本候已經嚴加責罰,還望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劉求說完,亦起身朝左軒深深鞠了一躬,以表達歉意。
左軒心底其實是比吃了蜜還甜,可表面上卻裝作很慌張的樣子回鞠一躬:“侯爺折煞在下了。能夠擒拿刺客並匪首吳舜,全賴侯爺英明神武,指揮得當,在下未有寸功。至於二公子,那也是一片至孝,想要替侯爺分憂。所以也還請侯爺莫要過多苛責。 ”
“先生虛懷若谷,謙尊而光。此等高風亮節,本候拜服。”劉求讚道。
“侯爺謬讚了!”左軒謙虛道。
就這樣,二人各自交了底以後,便在這議事廳你一句我一句地玩起了虛禮。
直到吃中飯的時間,左軒才從侯府出來。一場虛驚,倒是打開了左軒的心扉,讓他倍感爽快。不過,走到路上的時候,他又想起貌似那侯爺的令牌還沒還給他。
但是左軒又轉而一想,這侯爺自己都沒說要,老子又何必還呢。臨湘侯國那些人見到這玩意兒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這麽好用的物件兒,老子怎麽可能不好好留在手裡好生把玩把玩呢。
想到這,左軒越發得意,忍不住邊走邊哼起了小曲。
走在這臨湘城繁華的大街上,左軒還沒哼幾句曲子,便問到了陣陣香味,緊接著獨自開始“咕嚕咕嚕”不聽使喚了。
他循著這香味,往前走了幾步,見到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塊匾額,上書“歸林居”幾個字。
左軒沒去過多觀察,便徑直入了這歸林居。
這兒人聲鼎沸,一排生意興隆的樣子。
左軒心想:靠,原來在這開飯店生意這麽好啊。改天老子也得和依雲商量一下是不是應該開一家。
左軒走到櫃台前面,卻沒見到有掌櫃的人。於是大聲吼道:“人呢?還有飯吃麽?”
“來了——,客官!您有何需求?用膳還是住宿?”一名尖嘴猴腮,肩上搭拉著一塊滿是油漬的汗巾店小二小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一雙滑溜溜的眼睛望著左軒。
左軒見到店小二這副模樣,頓時連吃飯的興致都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