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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左軒將木依雲留在這茅屋,有那梅娘陪伴,他也放心。而他自己,則是和燕廣一道,直奔楚王府而去。
今日天氣晴好,雖然有點冷風,但影響不了左軒愉悅的心情。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日思夜想的劉紫菁,而且再也不用跟那想象中的劉紫菁情郎爭風吃醋,左軒就有一種飄飄然要飛上雲端的感覺。
今天正式臘八節,是楚王在府中舉辦佛事的日子。一路上,依然是隨處可見從各個地方趕來的僧侶,他們行色匆匆,都想搭上進入王府的末班車,一睹整個大漢最大佛事的盛舉。
左軒找燕廣接了一身外套,此時穿在身上,也著實像一個風度翩翩地白面書生。
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談得甚是投機,不經意間就來到了楚王王府大門前。
那兒,依舊是人聲鼎沸,僧侶們排的隊伍比昨日還要長,排在前面的春風得意,排在後面的則是焦慮萬分,不時踮起腳,翹首望著前面攢動的人頭。
對於兩個白面書生的到來,眾僧人皆嗤之以鼻,心想我佛門盛事,兩個儒家弟子來湊什麽熱鬧。
然而左軒和燕廣卻不以為然,二人根本沒有將這群和尚放在眼裡,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喂!莫要插隊!”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粗聲粗氣的呵斥聲。
左軒認得這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是昨日被他戲弄的胖和尚。
左軒今日完全換了一身裝扮,昨日二人也只是匆匆打了個照面,所以此刻,那胖和尚並沒有認出左軒。
“愁啥?就是說你!”那胖和尚見左軒回過頭來看著他,登時火冒三丈。
他昨日被左軒戲弄,在寒風穿著一身破爛衣裳哆嗦著排了兩個時辰的隊伍,好不容易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沒說上一句話,就被王府的家丁掃地出門。當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左軒的身影,登時心裡就積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今日又購置了一身豪華的行頭,大清早的就過來排隊,眼看著就輪到自己了,卻來了兩個白面書生準備插隊,如何不讓他動怒。
“和尚,這麽大聲嚷嚷,可是犯了嗔戒哦!嗔恚之人不知善,不知非善,不觀罪福,不知利害,不自憶念,當墮惡道。和尚,你倒大霉了哦!”左軒繼續瞅著那胖和尚,數落道。
“你……”胖和尚還想繼續發威,周圍的和尚卻已經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阿彌陀佛!”胖和尚強忍住怒火,雙手合十,閉目念起經來。
見此情形,左軒覺得很是好笑,也很是好玩,決定再戲弄這一身肥肉的和尚一番。
卻在此時,身邊的燕廣扯了扯左軒的衣袖止住了左軒。因為前面管事的已經發現了二人,必經站在一群禿頂之人裡面,他們太過於鶴立雞群了。
那管事的三十幾歲的樣子,著一身粗厚的布衣,腳穿一雙朝天登布靴子,眼睛傲視前方,挺著胸膛,一邊捋這一撮八字胡須,一邊昂首走了過來,好不威風。
“哪來的白面書生,王府也是爾等撒野之地?”管事的當頭棒喝,直接給了左軒二人一個下馬威。
那燕廣本是心高氣傲之人,哪裡受得了一個下人這般趾高氣昂。登時火冒三丈,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脫了這身皮,你甚麽也不是!”
管事的在楚王府這麽多年,雖然在主子面前搖尾乞憐,但是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作威作福,何曾受過這等斥責。於是乎來了脾氣,朝身後的幾個小廝吆喝了一聲:“來呀,給我往死裡打。”
“且慢!”左軒大喝一聲,站出來朝那管事的笑道:“這位是王府燕家丞的弟弟,管事大哥,可否賣個面子。”
一聽說是自己上司的上司的弟弟,這管事的驚了一大跳,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朝那燕廣哈腰道:“明公蒞臨,小的有眼無珠,請多擔待,請多擔待。”
這管事的一邊招呼著這邊,一邊朝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去核實一下,免得上了招搖撞騙之人的當。
小廝會意,麻利地進了王府,稟報去了。
左軒知道這些人的意圖,但是燕廣卻是是貨真價實,所以倒也不是很憂心。
沒了做事的人,進入王府的僧人隊伍停了下來。
這胖和尚已經是隊伍的最前面一個了,眼看著王府的大門近在咫尺,見此情形, 越發焦慮了起來:“管事施主,可否讓貧僧等進入王府,瞻仰王府佛事盛況?”
“放肆!王府佛事接待的皆為得道高僧,爾等粗鄙僧侶,也有覬覦之心?簡直癡人說夢!王府之中僧眾已滿,都散了吧!”那管事的剛才丟了臉面,這回正好找到了個立威的機會。
管事的此言一出,人群開始沸騰起來,有抱怨的,有氣憤地,有無奈的。
“阿彌陀佛,楚王殿下一心向往佛道,怎可如此怠慢佛門弟子?”那胖和尚昨日遭了罪還碰壁,今日滿心歡喜而來,見又要碰壁,心有不甘,抱怨了起來。
胖和尚這一句話,讓這管事的抓住了把柄,登時拉下臉面,怒道:“哪來的妖僧,竟敢在此誹謗王爺,看你是獲得不耐煩了。來呀,帶走。”
王府門口的帶甲守衛聽命徑直過來,將那胖和尚架住。
“何事這般喧囂?”
這時,自王府裡面傳來了一聲鏗鏘有力的男子質問聲。
眾人巡聲望去,見一中年男子,留有一捋長須,目光如炬,面容冷峻,身著錦袍,走路徐徐生風而來。
“燕家丞!”王府下人都過去見了禮。
“回燕家丞,有妖僧在此妄議王爺,妖言惑眾,小的正要將其看押!”管事的過去如實稟報道。
“出家人慈悲為懷,怎會逞那口舌之快?定是爾等下人,怠慢了佛門弟子,才會招致怨言。王爺以仁義聞名於天下,又甚喜佛道,常常教誨王府之人要善待佛門弟子。爾等下人不替王爺分憂,倒是在此壞了王爺名聲,著實可惡!”那燕家丞捋了捋胡須,沒正眼瞧一眼管事的,便責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