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軒和那大胡子吳信在月下交流一番後,又進入了大廳。
他滿心歡喜:蕭何月下追韓信,老子月下招吳信,那老子豈不是跟蕭何都有的一比了?
不過高興之余,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大胡子吳信是劉紫菁的仇人。
瞬間,他心情又落到了最低點:
靠!老子臨走前還跟劉姑娘講“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曾想是跟一個大胡子約會。現在老子招了這劉姑娘的仇人,回去要是讓劉姑娘知道了,豈不是又要掏她的寒月寶刀了?想想都後怕,呸呸呸,這尿尿得真他娘晦氣,要不怎麽說尿頻尿急尿鞋面是男人三大最晦氣的事呢。
“臥龍先生,您去哪兒了?來來來,再喝一杯吧。”一見到左軒,那小狐狸寒月趕緊遞了一杯酒給左軒。
左軒心想:靠!老子剛想到寶刀寒月,這滿是套路的狐狸寒月又來給老子下套了。嘿嘿,老子可不單單會捉老王先生那隻公狐狸哦,老子捉母狐狸的本事更大呢。
一見到寒月,左軒又將劉姑娘仇人的事拋在了九霄雲外,恢復那**的本性了。
只見左軒假裝東倒西歪地入了座,一坐下就癱倒了在寒月懷裡。
他裝作酒醉的樣子,那鹹豬手在寒月僅僅披了一層薄紗素衣的身子上下其手,尤其是在哪凸凹有致的地方,更是流連忘返。邊摸邊說道:“夫人,咱們……咱們趕緊……歇息吧。”
那寒月被左軒這一舉動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去拿開左軒的手,然而她一介弱女子,哪裡拗得過身強體壯的左軒。她拚命想要掙脫,一邊用力一邊安撫左軒說道:“左公子,左公子,我不是你夫人,你松手啊。”
“夫人,別……別說傻話了。新婚才多……多久,就不要……不要相公了?”左軒說完,更加放肆地將那手伸到了寒月衣服裡面,老練地摸起了那如霜賽雪的肌膚和各種私密之處。
被左軒這麽一挑逗,那寒月“嚶嚀”一聲,感覺渾身酥軟,使不上勁來。
旁邊的田貞見到左軒這裡的情形,大為驚詫:這左兄弟不單是個人才,還他娘的是個淫才。
伴月坊十二月向來只是賣藝不賣身,隻與客人談論詩詞歌賦,風花雪月,是不會有肌膚之親的,畢竟這樣才能保證神秘感,提升逼格嘛!
如今田貞見到左軒這麽簡單粗暴,驚訝的同時,羨慕不已。而且他也可以卻卻切切地放心這左兄弟絕不會有龍陽之好了。
接下來這一舉動,更加讓田貞三觀盡毀,那左軒竟然迷迷糊糊地起身,做出要脫褲子狀。
見此情形,那寒月嚇得大叫一聲“啊——”,趕緊從座位上爬出來,哭哭啼啼地跑到那正坐在主位的元月身邊,將頭埋在元月懷裡,痛哭了起來。
“夫人,別走啊!”左軒踉踉蹌蹌地追了過來。
此時音樂聲音很大,大家也都在快活自己的,根本沒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麽,所以影響也不大。
元月畢竟老練,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淡淡地問左軒道:“臥龍先生似乎喝醉了?也好,看來在坐諸位都已經盡興了,那小女子就可以宣布結果了。來人,送臥龍先生回座。”
兩名婢女聽令將左軒扶回了自己的座位。
元月接著示意音樂和舞蹈暫停,這助興的東西一停,眾人果然都從自己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元月起身朝眾人說道:“諸位,很抱歉擾了大家的興致,經過琴師心月的覽閱和斟酌,
決定新曲采用茅山道派臥龍先生的題名《春江花月夜》,恭喜臥龍先生獲資格入內院心月閨房與心月琴簫合奏這一新曲《春江花月夜》。” 對於元月宣布的這個結果,眾人都沒有感覺有什麽意外的。所以都由衷為左軒賀喜,只有那荊州刺史陶弘憤憤不平,但又不得不服左軒的才華。
宣布完結果,元月又示意音樂和舞蹈繼續,然後吩咐丫鬟將裝醉的左軒扶入了琴師心月的閨房。
這是一間極盡奢華與豔麗的閨房,房中大多數木質器具都用上好檀木所雕成,並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唯有靠近窗邊的那張桌子是花梨木的,上面擺著幾策已有些陳舊的竹簡,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裡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台上放者一支青花瓷花瓶,插著幾枝采摘不就的芙蓉花。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台,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屋子的左邊是一道珠簾,透過珠簾隱約可以看到一張琴和一把琵琶。琴只露出個琴頭,但還是可以看出來顏色黑暗陳舊,與全屋精美富麗的風格完全不搭,可是卻將整間屋子的格調提升了幾個檔次。
兩名丫鬟將左軒扶至已擺放好酒菜的檀木桌上,左軒一坐上那席子,就趴在桌上裝睡了起來。一名丫鬟拿來濕布為左軒擦臉醒酒,另外一名丫鬟則是進珠簾裡面稟報閨房主人去了。
不一會兒,珠簾輕卷,左軒未見其人,卻先聞到了陣陣芙蓉花的花香,這個年代沒用香水,怎麽這心月的身上還有花香味呢?難道自帶體香?
“臥龍先生是第一個進入心月閨房的男子,難道要在這桌上酣睡一宿,錯過良辰美景?”一陣妖嬈魅惑的女子聲音傳入左軒耳中,那聲音攪得左軒渾身酥軟,似有勾魂攝魄的功能。
左軒依舊裝作睡覺,沒有理會。他入門的時候已經看到桌上擺了酒水, 怕再入套路,真把自己的秘密給說了出去。所以乾脆裝睡起來,總不至於再將這心月摸個遍吧。
“你們二人先退下吧。”
“是!”兩名丫鬟應聲退了出去。
“先生莫要裝睡了,你適才在廳中所作所為心月都已瞧得清清楚楚。這出去時清醒明白,回來便酒醉糊塗了,莫非庭院中還有人請先生飲酒不成?可憐寒月妹妹聰明伶俐,卻沒想明白這一層,白白讓先生佔盡便宜。”那心月在左軒對面坐下說道。
左軒心中大驚:看來裝醉揩油讓這小妮子抓了個現行,我還以為就老子時刻注意她呢,不曾想她也時刻注意著老子。還好她識大體退去了兩個丫鬟,要不然丫鬟嚼兩下舌根傳播出去,老子豈不是名譽掃地了?
見裝睡不成了,左軒爬了起來坐定,睜開眼睛,眼前的女子看得他目瞪口呆,差點流出哈喇子:這是一名與他之前所見女子都風格迥異的女子,這女子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雙明亮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外面那十二月都是一身素衣,這心月卻身著紫色抹胸長裙,輕披著紫紗,露出肩頭,紫紗內淡紫色的絲綢上一朵燦爛的芙蓉花,甚是妖嬈豔麗。
見左軒頃刻間蘇醒過來,心月故意媚笑道:“先生這酒倒是醒得快呢,能否教教心月醒酒的法子?心月應酬多,也是時常酒醉被人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