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素月姐姐,你和外面的兩位姐姐為什麽要蒙著臉呢,莫非島上的諸位姐姐都是如此?那我們怎麽知道哪個最最漂亮呢?”左軒繼續不依不饒地問道。
“左兄弟,你放心!哥哥我去過一次的。這伴月坊可以說個個國色天香,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裡的姑娘不單模樣俊俏,而且都是多才多藝,簡直人間少有。至於外面的姑娘都蒙著臉,估計是怕坊中絕色為外人所偷看去罷!”田貞見左軒那麽關心美色,一副采花大盜的樣,就不在懷疑他的性取向了。所以稍有興致地向左軒解釋了起來。
左軒心道:“靠!又是玩饑餓營銷,又是玩神秘感。這二公子的營銷手段果然是一套接一套啊。”
“田太守所言甚是,我伴月坊諸姐妹皆天姿國色,豈是凡夫俗子所能覬覦的。不過諸位客人都是我坊的有緣之人,所以素月再如此便是冒犯了。”那素月說完,輕輕揭去了面紗,果然是一張娟秀雅致的臉龐,看得在坐五人連吞口水。
“素月姐姐,瞧著你還認識田大哥啊。看樣子,在下沒猜錯的話,我們五個人的身份你是都知道了。莫非這伴月坊看的不是客人的才華,而是客人的身份?”左軒其實早就知道這其中的道道兒,要不然哪會那麽從容地等榜單。
還不過此刻左軒更加明白了過來,那田貞唯一的一次入伴月坊怕不是因為沾了馮起才華的光,而是沾了他朱雀門的門楣的光。我說嘛,田大哥花重金請了那麽多才子對個破對子難道也對不出來了?哈哈,這次田大哥怕是沾了我這臥龍先生門楣的光了。
左軒所說的話其實在坐五人都有所感悟,只是沒有左軒這麽直接問出來罷了。尤其是那楊善,他本是習武之人,只是稍微學了幾年詩書,那三兩下文采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所以當他看到榜單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不是像馬榮那樣興奮得手舞足蹈,而是感覺疑惑:難道來的這麽多人肚子裡的墨水還沒我這個粗人多?
左軒這一問將素月給問住了,她一時間語塞,竟不知道如何應答。
“左公子,素月姑娘一介弱女子,你何苦如此步步緊逼呢。”此時,那小白臉馬榮出來當起了護花使者。
“是啊,左兄弟,咱們是來找樂子的,少問點問題,少問點問題。”田貞也幫腔道,他恨不得這小船立刻駛到仙島,開始他的逍遙之旅了。
“呵呵!讓諸位見笑了,職業習慣,多了解了一下。素月姐姐,冒昧了。”左軒朝那素月賠禮道。
“左公子第一次來,有所疑問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伴月坊本是世外仙境,要是諸般都如世俗明了,那客人們也不會如此樂此不疲了。所以素月依照坊中規矩未解答公子的疑惑,請公子見諒。”
“瞧見沒,左兄弟,這才是大家閨秀嘛!那涵香院的庸脂俗粉哪有這般格調。”田貞接著吹噓道。
眾人都沉浸在這伴月坊的神秘之中,一個接待女子的言談舉止尚如此得體,裡面那豈不是個個天仙一般?只有左軒在開始為他的兩個徒弟擔憂起來,眼前這個陰謀直指這大徒弟未來的江山,而這二徒弟看上去又在各方面都被那二公子比下去了。
不一會兒,小船終於駛到了島上的渡口。
這是一座約摸十來平方公裡的湖心小島,它孤零零的矗立在月湖正中央,島上種著各種花草樹木,雖在這月光下較為朦朧,但那交雜的香味卻是沁人心脾。這渡口是一片很小的白色沙灘,月光照射在沙灘上,發出粼粼光芒,甚是絢麗。
渡口有一條蜿蜒的青石大路盤旋著爬上高聳的山峰。這大路每隔幾十步就種有一對筆直挺拔的松樹,松樹下面的枝葉全修掉了,在那修掉枝葉的軀乾上各自懸掛有三盞燈籠,每盞燈籠書有一個字,合起來是“伴月坊”。這些燈籠將道路照得通亮無比,仿佛這會兒正是日頭當照的白天一樣。
左軒循著燈籠往上眺望,看見山頂上是一處燈火輝煌的豪宅,此時隱約能聽見那豪宅傳出來的各種歡悅之聲。雖看不大清楚豪宅的模樣,但已經能夠想象那裡的娛樂逍遙之景。
“諸位客人,請!”那素月引導眾人上了大路,朝著那豪宅行進。
沒走多遠,卻見大路上早已有五頂豪華的轎子等候在那兒。
“請客人上轎!”此時,轎邊接待的另一位素衣女子媚態道。
“映月姐姐,就交給你了。”素月朝那女子欠了欠身子。
“有勞素月妹妹了。”
於是五人上了轎子,跟著那名叫映月的素衣女子上了山峰。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總算是到了那豪宅伴月坊了。五人一落轎,早有五名同樣身穿素衣,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的女子迎了過來,先是欠身道了一聲:“歡迎諸位客人蒞臨伴月坊!”然後各自攙扶一人進了這伴月坊的大門。
那些女子所穿素衣薄如蟬翼,左軒與之接觸,都似乎能夠感覺那玲瓏剔透的身體曲線,還有那滑如蠶絲的肌膚。左軒用心感受著身邊這女子似有似無的體溫以及那節奏輕緩的呼吸,感覺真若步入瑤池仙境一般。
步入大廳,見那兒早已坐定了五個富貴華麗,氣質不凡的男子, 除了碼頭上見到的廣陵王爺劉荊和舂陵侯爺劉品,左軒竟然還發現了一個人,就是吳信那個大胡子。每個男子身邊都有一個舉止得體的素衣女子陪伴,仿佛來的不是風月場所,而是各自攜佳人參加什麽舞會一樣。
眾男子都在和身邊的女子言談交流,只有那大胡子吳信面無表情,像是剛剛受了什麽打擊似的。
左軒再仔細一看,大廳兩邊各自擺了五張長方形桌子,加在一起剛好十張,每張下面擺放有一個正燒得旺盛的火爐,我說這些姐姐穿這麽少還不冷,原來是這屋子有火爐啊,這二公子真有一套,正所謂乾柴烈火,這不赤裸裸地明示嘛!
剛進來的五人先是和認識的人打了個招呼寒暄了一下,然後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
左軒坐在了田貞和劉疆中間的那個位置,這是田貞的安排,他想著萬一有什麽突發情況,展示才華什麽的,臥龍先生可以兩邊都照顧到嘛!
左軒坐定的時候,才發現,那正前面除了有一張主人的桌子外,桌子後面還懸掛了一副珠簾。隱隱約約透過那珠簾,貌似能夠看到裡面坐著一個人,而且依左軒的直覺,估計還是坐著一個女子。
這伴月坊玩神秘倒是一波接一波啊,左軒這樣想著。不過老子今天是來尋開心的,哪管你神秘不神秘,大徒弟的事改天再想對策了吧。
來到這種場合,左軒如同魚兒入大海一般,他乘著這會兒主人還未入席,先和旁邊的女子先聯絡起了感情:“姑娘怎麽稱呼啊。”
“小女子寒月,臥龍先生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