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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天子》第三十五章 沒拜過堂,不能洞房
  潘金蓮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三從四德、夫是天、妻是地,夫唱婦隨,可是她更知道一個女子沒有拜天地,就不能洞房的道理。

  所以,她掙扎地推開武植沉重的身子,坐了起來,跳到地上,掠了下鬢邊讓武植弄亂了的發絲,含著羞澀,嬌喘籲籲地道:“官人,咱倆還沒拜過堂,不能洞房的!”

  就在眼前的鮮肉,就是吃不到嘴裡,武植氣得要死,他向潘金蓮指著,“你個小蹄子,你還繼續這麽熬著我,我就把李師師納了進來。”

  潘金蓮抿著嘴笑,“你要納她為妾,我是不管的,可是我畢竟是大房正妻,你要納她進門,得先娶了我才行。”

  武植一時啞口無言,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泄,只在床上坐著喘粗氣,瞪著潘金蓮。

  潘金蓮怕他氣著,遠遠地哄他說:“官人別氣了,官人餓不餓,我剛才趁你睡的當口,燒了幾道菜,你起來吃吧。”

  武植氣呼呼地說:“我不吃菜,就吃你。”

  潘金蓮吃吃地笑,“吃我也不是不行,也得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來,拜了花堂才行呀。”

  “你這話說的,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娘子,難不成要再拜一次花堂,那外人看來你不是再嫁了一回?”

  這事,潘金蓮早就想過,紅著臉說:“我們倆都是張天師的弟子,怎麽著也得拜了張天師才行呀?”

  武植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拉著潘金蓮的手,“好好好,那咱們現在就拜張天師,拜完了就洞房。”

  潘金蓮笑扯下武植的手,指了指那張張天師的畫像,“在張天師面前不許亂說,這種大禮只有初一、十五才行,不是隨便一個日子就可以的。”

  “今天初幾?”

  “今天初二呀?”

  武植懊惱地說:“那麽說還得等十幾天?”

  潘金蓮禁不住掩嘴笑了起來,輕輕用玉蔥一樣手指戳了武植額頭一下,“你呀,十幾天嘛,說到就到了。”

  武植一把抱住她,“那我得親一下,解解讒。”

  潘金蓮知道拗不過他,隻得閉了眼讓武植親了幾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呀,我鍋上還燉著雞呢!”說著,轉身邁著小腳,蓮步款款向樓下跑去。

  過了一會兒,迎兒上來招呼武植下樓吃飯。

  武植隻得讓迎兒服侍著換上衣服,洗了手,下了樓。

  桌子上已擺好了酒菜,有一鍋炭火燉雞鍋,一盤紅燒魚,一個小山珍炒,還有一碗散發著濃濃的菜香的蛋湯。

  因為中午人太多,那條狗也沒有多少狗肉,所以,武植並沒吃幾口,這到了晚上,他看到這滿桌的菜,咕咕叫了起來,伸手要去撕一條肥美的雞腿。

  又端了一盤菜過來的潘金蓮打了他手一下,“先去洗手。”

  武植舉了舉手,“我洗了,不信問迎兒。”

  潘金蓮轉臉去看迎兒,迎兒妖妖地笑了一下,“是洗了。不過,大奶奶,你管管咱們家爺,剛才洗手時,摸我。”

  一聽這話,潘金蓮和武植都愣住了。

  原來,這迎兒雖說小小年紀,卻早知人事。

  自從潘金蓮抬舉她來到武家和潘金蓮作伴兒,她看見武植夫婦雖睡在一個房裡,卻一直是分床而眠,而且從來沒見過兩人行夫妻之實。

  這迎兒心裡雖不知是怎麽事,心裡卻有了另的主意,想著自己能攀上去做武植的通房丫頭,這一生就吃穿不愁了。

  所以,她經常去逗引武植。

  武植隻當她是孩子,有時也和她調笑幾句,可是剛才,雖說是迎兒服侍自己洗手洗臉,卻並沒有摸她哪裡,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誣陷他。

  潘金蓮聽了迎兒的話,心裡倒是信了。

  畢竟,武植二十多歲了,正是血氣方剛,青春正盛之際,和自己一直也沒有陰陽調和,難免做出些浮浪之事。

  這種事,在大宋朝再平常不過了,主婦要是趕上月事不行能房,多是主婦的貼身丫頭代替,有時夫妻行房之時,通房丫頭在一旁掌燈服侍著也是常事。

  潘金蓮幽怨地看了武植一眼,並沒說話,可是滿眼的委屈武植是看得出來的。

  武植被了無名黑鍋,有些惱恨,指著迎兒,“你這小浪蹄子,怎麽混說呀,我什麽時候摸過你?”

  迎兒俏皮地一笑,“爺做了這些的事,當著奶奶當然不會承認,摸沒摸過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還說什麽‘身子已然熟了,能用了’的話,人家都不懂。”

  潘金蓮見這迎兒越說越不堪,瞪了她一眼,“別混說了,出去吧。”

  迎兒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出去了。

  武植還要解釋,潘金蓮給他盛了碗飯,“官人,吃飯吧,這事兒就不說了。”

  兩人默默地吃飯。

  潘金蓮突然說道:“官人,明天是師師姑娘的生日,我打算請她們主仆二人來咱家吃酒,你看行嗎?”

  武植看了她一眼,“這話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做主就是了。”

  潘金蓮點了點頭,“除了吃酒,我想著給她買一副金鐲子,師師姑娘最近這些日子,為咱們家的布鋪忙裡忙外也辛苦了,我想著謝人家一下。”

  “行行行,你做主就是了。”武植拿起旁邊的一壺酒給潘金蓮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對潘金蓮說:“來,娘子最近你也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潘金蓮心了這話,心裡一暖,可是還是怨武植剛才和迎兒的事,強顏一笑“我是忙自家的生意,怎麽辛苦也是應該的。”

  武植看得出來潘金蓮心裡為剛才迎兒說的事,心裡有些怨氣。

  他本想再解釋,可是這事兒還真和迎兒說的一樣,除了天地,第三個人無法相信真假,可能是越抹越黑,武植索性也不再解釋。

  他伸手捉住住潘金蓮的一隻手,輕輕地揉著,低聲說:“娘子,馬上就入冬了,天冷,不如晚上你就跟我一床睡吧?”

  潘金蓮心裡一熱,她何嘗不想早日和武植同床共枕,可是她所受到的傳統教育告訴她,要那樣必須得名正言順才行,得拜堂成親以後才行,不能苟且為之,要不然以後會被男人看不起的。

  想到這裡,她固執地搖搖頭,“等到十五,拜了堂再說吧。”

  武植見她表情清冷,不是很情願的樣子,也不好強求,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看了潘金蓮一眼,把那杯殘酒喝了。

  兩人吃了晚飯,迎兒進來收拾了碗筷,武植和潘金蓮兩個上了樓,進了房,各自在自己的床上歇了。

  可是兩人都睡不著,潘金蓮一直沒動,只是心裡想著心事,那武植卻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潘金蓮朦朧中感覺到武植下了床,上了自己的床,她心裡一緊,頓時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裝睡,一動不動。

  武植從後面摟住她,感覺到潘金蓮的身子僵硬而且瑟瑟發抖,不由得笑了,湊到潘金蓮耳朵,“你別害,我聽你的,等十幾天,在此之前不會和你洞房,我只是想摟著你睡。”

  潘金蓮聽了這話又是驚喜又是失望。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武植非要霸王硬上弓的心理準備,打算著要是他非要她不可,自己就敷衍地掙扎幾下,然後就從了他,畢竟自己早晚要是他的女人,這一關早早晚晚要過的。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做起了柳下惠,心裡不免多少有些怨艾,心裡怨著,身子卻放松了,不知不覺就貼在武植的懷裡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飛舞天,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而且來的很早。

  潘金蓮起來叫醒了嶽飛、茗煙起來掃雪,自己則給武植準備出門禦寒的長披風, 皮襖,接著又熬了一小鍋小米粥,在等粥熟的時候,她又切了些皮蛋、肉沫、菜丁放進鍋裡放在小火爐上熬著。

  武植醒來時聽到院子裡嶽飛和茗煙掃雪時打打鬧鬧,他披身上了床,順手推開窗,才看見外面下起了大雪,心裡一陣的歡喜。

  天冷了,酒就更好賣了,正好可以借這大雪寒天的開個好頭。

  他向樓下大喊了一聲,“蓮兒,我要起了。”

  迎兒正在樓下猜度著武植要起床了,聽武植這一叫,放下手中的活就要上去,旁邊的潘金蓮一把拉住了她,瞪了她一眼,低聲說:“迎兒你聽著,以後服侍爺的事兒不用你,我來就行了。”說著又瞪了她一眼,快步上了樓,服侍著武植洗漱後,換上衣服下樓吃了早飯。

  潘金蓮把早就準備好的披風、皮襖給武植穿上,叫來嶽飛和茗煙陪著武植出了門。

  武植騎著那賽風駒剛走出去不遠,就見遠處得得得地跑來一匹白馬,馬上坐著一個女孩子,披著大紅的披風,牙黃色的棉襖,脖子上圍著一條雪狐圍領,下面是一雙鹿皮半統小皮靴。

  這北宋年間的女子雖說不像後來南宋時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是一般的女孩子家也不會騎馬,家裡的爹娘更不會自家的女兒這樣拋頭露面出來的。

  武植覺得新奇,定晴細看那奔馳而來的馬上女子。

  只見她披風上白絨絨的雪狐絨毛中露出一張美豔無雙的嬌俏容顏,漫天雪花中猶如仙子謫塵下凡一般。

  武植不由得暗叫了一聲,“咦,怎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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