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羞澀地收回了手,“大郎,你到底是如何從西門慶那裡弄來這間當鋪的呀,會不會吃官司呀?”
武植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娘子,你盡管放心好了,咱們不但不會吃官司,咱們還給西門慶賣了大大的一個人情呢,不過呀,這件事還是多虧你告訴我那條金子的來歷,要不是你,我還真想不出這麽妙的計策來呢。”
“金子,什麽金子呀?”
“就是宋江送給我的那十兩官金我呀,你不是跟你說這種金子小戶人家是不能有的,非常有可能是那十萬生辰綱的贓物,這不,上次付那家布鋪的錢時,我就把這條金子混在那些銅錢裡給了西門慶,今天,我們兄弟二人去嚇了他一下,他就把這個當鋪給了我們。”
一旁的武松好奇怪地問:“大哥,當時送那些錢時,為什麽西門慶沒發現那條金子有問題呀?”
武植看了他一眼,說道:“像西門慶這種人最喜歡在咱們面前擺譜充大了,他怎麽會那麽仔細地查看那些錢呢,一定是手下的小廝收的,而且當時我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才把故意把拴錢的繩子給剪斷一半,在給付時又暗中給弄斷了,這些銅錢一散,正好蓋在那條金子上,這不就給掩蓋了過去。”
武松不由得挑起大拇指,“大哥,您這一手真是高呀,兄弟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武植哈哈大笑。
盤下了這間當鋪之後,武植取“義行天下”之意,把當鋪改成“義行當鋪”,並雇了幾個夥計和一個掌櫃的,歡歡喜喜地當起了東家。
這一日,武植坐在當鋪裡的一把椅子上喝著茶,心裡盤算著自己現在也是個財主了,所謂飽暖生H欲,他想著怎麽能娶個如花似玉、溫柔體貼的小娘子晚上陪自己睡覺,潘金蓮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她現在又不肯,還要那個什麽狗屁師伯同意才行。
不肯拉倒,還好,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不肯就不要她,自己現在是個財主了,有錢找女人還費什麽事?
他正美美地盤算著,賣梨的鄆哥兒在門口露出半個腦袋,小聲地問:“爺,要買梨不?新鮮的甜梨呀。”
當鋪裡的一個小夥計上前驅趕他,“去去去,鄆哥兒,別在這裡胡鬧,街上賣去!”
鄆哥兒聽人說武大郎最近不知怎麽從哪發了筆大財,把西門慶的一間布鋪和一間當鋪盤到手裡,現在也不再賣炊餅當上了東家,他想著憑著多年的交情,來打打秋風,佔些便宜什麽的,沒想到人都一樣,一有錢就變了臉,不再相認多年的老友了。
鄆哥兒沮喪地剛要走,就聽裡面的武植喊他,“鄆哥兒,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鄆哥兒馬上進去,走到武植跟前,“大郎,哦,不,爺,您有什麽吩咐,要買梨嗎?”
武大郎笑著揮揮手,“得得得,你把那個破筐放下,誰要買你的爛梨,我問你,你賣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呀?”
鄆哥兒苦著臉說:“爺,你我當多年的交情難道還不知道,我這買賣一天下來,有時連個吃食都賺不到,哪能賺什麽錢呀?”
“嗯,那有個一個月五兩銀子的差事你做不做呀?”
鄆哥兒心下盤算:現在街面兒上,一個成手的夥計一個月包吃包住也不過一百文,掌櫃的不過是五百文,半貫,這五兩銀子就是五貫,五千文,頂得上十個掌櫃的,自己一個十六歲的小破孩兒,怎麽會有人給這麽多錢呢?
鄆哥兒苦著臉說:“爺,
雖說你現在是大財主了,可也用不著這麽消遣小的了,畢竟我們也有幾年交情,是不是?” 武植笑道:“哪個要消遣你,我身邊正缺個聰明伶俐,會辦事的小廝,想來想去,我覺得你最合適,所以就想五兩銀子雇你,包吃包住,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另找別人好了。”
鄆哥兒一聽這話,喜得“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響頭,“爺這麽抬舉小的,小的哪敢不願意,小的願意,願意。”
武植點點頭,“你願意就好,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對了,”他從荷包裡摸出大約半兩碎銀子,扔在地上,“這個拿去,飽飽地吃一頓,再好好洗個澡,理個頭,再買幾件好衣換上,以後不許這樣邋邋遢遢的。”
鄆哥兒長這麽大也沒曾得過半兩銀子,像撿了個大金元寶似的撿起來,又連連磕頭,“爺的吩咐,小的自然照辦,立即去辦。”說著站起身轉身要走。
“慢著!”武植叫住他,“還有件事,你以後就不要鄆哥兒了,我給你取了個新名字,就叫茗煙兒吧。”
“爺,小的的命都是您的,你想叫什麽就叫什麽,以後小的就叫茗煙了。”
“好了,去吧。”
茗煙揣起銀子,歡歡喜喜地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進來兩個年輕的女子。
一個有十七八歲大,另一個有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兩人風塵仆仆的,似乎趕遠咱來的。
武植腦子裡還在盤算那個有可能成為大宋首富的女士內衣計劃,不經意地抬頭看了那個大的一眼,心底一動。
這個女子雖說風塵仆仆,臉上也未施粉黛,可是一眼看去清麗脫俗,端莊雅致,楚楚動人,仿佛天外仙子一般,一看就是出自大家的閨秀。
武植眼睛都離不開了,心裡暗道:這古代的天然美女就是漂亮有味道,相比之下,現代那些錐子下巴,複製粘貼臉的假貨,給人家提醒都不夠資格。
隻一瞬間,武植的心裡開了萬朵小花。
只見那個小丫頭,從肩上拿下一個包袱,從裡面拿出一個錦盒打開,送到櫃台上,怯怯地對裡面的掌櫃的說:“大叔,我們要當東西,你看看能當多少錢?”
掌櫃的打開盒子看了看,裡面是一對白玉手鐲,一條金項鏈,一副金耳環,看品質成色,都是上等的貨色,少說也值三百兩,於是說道:“可以當五十兩。”
那個小丫頭尖聲道:“大叔,你這是打劫還是強人剪徑,我們姑娘這三樣東西少說也值三百兩,你怎麽給這麽點兒錢呀?”
掌櫃的冷笑道:“小姑娘,我們這是當鋪,是當,不是收,當然不能照原價給了,再說了,你這東西也不值三百兩呀,多說一百兩而己。”
小丫頭氣得一把收回錦盒,“我們不當了,姑娘,我們走,去別家看看。”
掌櫃的笑道:“你們去別家還不一定有人會給你們五十兩呢?”
那個大一點的女子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沒說話。
小丫頭拉著她就要走,她向小丫頭走到櫃台下,軟軟地道了個萬福,“掌櫃的,我們姐妹遠道來此地投親的,盤纏不夠了,所以想當些錢使用,這些東西都是家父家母給我的東西,都是上好的成色,工也是江南的工,按說也值個二三百兩的,我們知道這是在當東西,所以,可不可以多給一點,您看,二百兩怎麽樣?”
掌櫃的冷冷地搖頭,“那就六十兩吧。”
“一百八十兩。”
“一百兩。”
兩人你來我往,討價還價。
武植看得有趣,起身走了過去,拿過錦盒看了看,對裡面的掌櫃地說:“老高,我看這姑娘的東西還不錯,就給她當二百兩吧。”
武植這話一出口,兩個女子一齊轉臉看她。
那個小丫頭見一個又黑又醜的小矮子大言不慚,不由得笑道:“你是誰呀,這事兒你說了算?”
那掌櫃的趕忙喝道:“小丫頭,不得無禮,這是我們東家,當然說了算。”
兩個女子一聽說這個小矮子竟然是東家,都有些詫異,那個大一點的女子深深道了個萬福,“小女子李師師多謝先生周全了。”
武植一聽這個女子竟然是李師師, 不由得大驚,這個女子就是將來成了宋徽宗妞兒的李師師?
怪不得長得這麽天姿國色。
武植突然精蟲上腦地想:如果我在宋徽宗之前把這個李師師給泡了,那我不就是宋徽宗小情人的前男友了嗎?靠,這事兒要是辦成了,那得多爽呀!
想到這裡,他向李師師拱了拱手,“姑娘不必客氣。對了,姑娘剛才說來這裡投親,不知要投的是哪個親戚呀,用不用我派個人送你們去呀?”
李師師還沒說話呢,旁邊的小丫頭搶著說:“就是這清河縣大大有名的西門大官人呀!”
李師師瞪了小丫頭一眼,“鶯兒不得無禮!”接著轉臉對武植說:“先生,我們雇了輛車,就不必麻煩先生了,小奴家多謝先生美意了。”說著,又是一個深深的萬福。
武植一聽說要去投西門慶,不覺心裡頓時有些失落。
西門慶是什麽東西,歷史上有名的大H棍,這麽漂亮的一個大美人兒去了他家,還能有個好?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追問道:“小可多嘴問一句,姑娘和這西門家是什麽親戚呀?”
“哦,西門大官人的小妾李瓶兒是我的堂姐,我此次正是來投堂姐的。”
聽李師師這麽說,武植才放下一半的心,他擔心這個李師師也是來給西門慶當小妾的,那自己可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小夥計稱了二百兩銀子正要交給李師師。
武植喝道:“沒眼力見兒的東西,姑娘這麽嬌柔,怎麽能拿得動這麽重的銀兩,還不給姑娘換成交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