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咚咚咚咚~
一陣猛敲猛打的敲門聲,將還賴在床上的楊洪給驚得跳了起來:“誰,是誰?”
尼瑪,擾人清夢,如果此刻手裡有刀,楊洪表示絕對會將來人大卸八塊!
不過,門外傳來的聲音,立刻讓他萎了。
“怎麽還不起來,難道忘記了今天還要去進貨?”小丫頭蘇茵茹氣惱嬌喝。
我擦!怎麽又是這個暴力女?楊洪連忙手忙腳亂穿衣著褲,速度快得驚人,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穿好褲子,房門已是啪的一下子,直接被拍飛了。
“我還沒穿褲子!”楊洪眼角淚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那你還不快穿。”蘇茵茹雙手立刻嬌羞的捂著小臉蛋。不過,她張大的五指間隙,卻是遮擋不住那雙睜得滾圓的雙眼。
很顯然,小丫頭一臉想要對某人負責的神情。
可是結果表明,越是想要看到的東西,越是看不到。
蘇茵茹氣惱地放下雙手:“你這壞人,老是喜歡騙人家,明明已經穿好了褲子。”
那是我速度快,楊洪腦門一頭黑線飄起。還有,要是被你看到,豈不是虧大發了?
“對了,你怎麽把門給拍飛了?”看到壞掉的房門,楊洪來氣了。
“拍飛了就拍飛了,你這裡又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哪怕打開大門,也不會有賊子進來。”環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的房間,蘇茵茹不以為然說道。
楊洪:“沒值錢的東西,可我晚上睡覺怎辦?”
“那你來十二號吧過夜好了。”蘇茵茹一臉期待。
楊洪目瞪口呆,這也太過有挑逗性了吧。可惜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去的,不然被賣了是小事,丟了身子才是大發。
他一言不語,謔地往著門外走去。
“你怎麽在這裡?”剛走出門外,就看到捂著嘴偷笑的林輝,楊洪感覺頭頂有無數烏鴉飛過:“為毛要站在牆根偷聽別人?”
見老板發火,林輝立刻正了正臉色,不過還沒開口,蘇茵茹就走了出來:“是我叫他來的。”
要他來給你作證,然後拍飛房門,再給我負責?楊洪哀嚎了起來,心裡頭更是有一萬頭草坭馬呼嘯著奔跑。
“他在軍隊應招機甲師雖然落選了,但對機甲還是有一定基礎,這次叫他來,是去幫我們掌掌眼,不然買到次貨,可是麻煩了。”蘇茵茹說道。
“真的?”楊洪狐疑目光不停地掃著二人。
“扎巴大叔去集合他的手下,所以一時間也幫不了我們,隻好就近找人了。”蘇茵茹說道。
這是好事呀,聽到這一次扎巴沒來,楊洪忽然有些小興奮。因為他對於扎巴的TAXI已經有了心裡障礙,如果今天還要繼續乘坐,他絕對會崩潰。
而對於林輝並非是來聽牆角的,他也就大度不再計較。
與此同時,野狼幫總部。
一大清早,天還沒亮,所有的人就都按著紅彪的指示,列成了兩行隊伍,專門為了迎接殺手的到來。
“紅彪老大,這都已經快要十點了。”
“是呀,我們從一大早起來,連早飯都沒吃呢。”
“就是就是,不過兩個殺手,我們何必搞得這麽莊重?”
……
一行小弟,早已饑腸轆轆,一片哀怨連連。
“吵什麽吵,這可是野狼老大專門叮囑的事情,能不重視嗎?”紅彪訓斥著一眾小弟。
作為臨時被野狼老大提拔出來的負責人,
哪怕只是野狼老大一個小小要求,紅彪也會盡量做足百分百,不然可是對不起野狼老大的一片器重。 其實,當初凌鋒受傷至重,再加上他又連累野狼幫失去了機甲配件中心的股權,野狼才會一氣之下重新選擇新的負責人,而在一眾野狼幫小弟中,紅彪不但看似有些威望,而且那個大紅鼻子也十分顯眼,所以才會指定了他。
但對於紅彪來說,無論是誰,只要給了他一個機會,他絕對會表上百分百的忠心,這從當初他看到楊洪死而複生,便一直尾隨,並向野狼幫報料就可知一二。
就在這時,一輛TAXI哧溜地停在眾人面前。
“莫非來了?”紅彪忙不迭地小跑著上前。
看到這輛TAXI,眾小弟皆是一臉興奮。
“終於來了,這下子可以回去吔飯了。”
“是呀是呀,我可是餓的雙腳發軟。”
“你才雙腳發軟,我可是站得差不多脫水了。”
……
沒等野狼靠近,車門就打了開來,只見一人走出後車門,然後通過電子手環將車費付給了司機,再之後,TAXI又是哧溜一下子迅速離開了此地。
“怎麽是你?”紅彪傻眼了。
看到來人,一眾小弟立刻一個個哀嚎著閉上了雙眼。因為來人並非想像中的殺手,而是張健仁。
“我這不是來了解情況嗎?”張健仁說道。
“你今天怎麽坐起TAXI了?”白費表情,紅彪心裡有點氣。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薦,張健仁臉色慘白慘白滴。
七架機甲呀,七架機甲!一想起這七架機甲,張健仁雙眼立刻出現兩道小瀑布,而且還是流速達到一百邁的小瀑布。
尼瑪為了賠償這七架機甲,張健仁昨天回去不但平白解雇了大部分維修工人,還將一直以來的坐駕給抵押了出去,而且抵押的價格僅僅隻為車輛的十分之一!
除此之外,他還將平時攢著的機甲配件也都一並當成垃圾價,好說歹說,這才將賠償款給平了下來。
若非如此,他今天會淪落到要坐TAXI的地步?
“你是不是打算換新車子了?”完全不明白情況的紅彪縮了縮大紅鼻子,問道。
張健仁嘴角抽搐,尼瑪還換新車子,沒看到我都是坐著TAXI來嗎?他真想一巴掌將這個紅鼻子逗比給拍飛。
“張老板,如果換了新車子,你原來那坐駕能不能便宜點換給我?”忽然,紅彪湊了近來,低聲問道:“我也想在手下面前擺擺面子。”
我更想擺擺面子。張健仁感覺有些悲催,腦海裡瞬間有一萬頭,不不不,是一百萬頭草坭馬在呼嘯奔騰,而且還是聲勢壯大,煙塵滾滾滴奔騰。
尼瑪這個大紅鼻子到底怎麽回事,壓根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明擺著就是那七架機甲的後遺症,你怎就不開眼,是不是專門讓人掉面子?
張健仁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