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已定,厚丘城又恢復到昔日光景,隨著其余三縣人員的遷入,厚丘已經開始人滿為患了,本就不大的縣城聚集了近十萬人,人口的增多,這一連串的利弊也出來了。
“先生,如今厚丘人口已過十萬之眾,城中再無一空閑棲身之處,是不是可以暫緩遷移計劃。”項雲愁苦的對著李生道。
李生笑道:“將軍真會偷閑,其他軍侯是唯恐自己轄地人員稀少,而我家將軍卻緊張無比,這人越多越有它的好處。”
“先生不要再取笑學生了,厚丘本就城池狹小,所囤積的糧草只夠我養活三千士卒,哪有多余的積蓄分給他們救濟,我怕群眾無事可做到處鬧事,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項雲無可奈何的道。
“將軍無須急慮,最遲不過一月,徐州必有大的戰事,到時整個徐州可能將面臨又一次清洗,憑厚丘這座小城可能堅守個三五日便是極限,到時這數萬百姓就是我們活命之機,所以請將軍稍安勿躁。”李生信誓旦旦道。
項雲吃疑的看著李生,眼中盡是琢磨不透的神色,暗中自問道:這李儒難道會未卜先知,按照歷史軌跡,袁術準備北上,與袁紹結盟尋求庇護,劉備馬上就要來徐州,到時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戰。
“先生何以見得,難道是將軍早已通曉未來,可以預卜先知。”項雲驚訝的問道。
李生笑而不談,指著桌案上的簡略地圖,手指的方向正是揚州袁術。這李生隨意的一指,可把項雲驚呆了,看來袁術的北上已經被這些牛人事先洞知了,只是時間差的問題。再連想到當初李生散播的謠言,看來一切都在按李生的計謀推波助瀾。
“袁術自持身世,奢侈荒淫,橫征暴斂,使江淮地區殘破不堪,民多饑死,部眾離心,早已如病重的羔羊一般,苦苦掙扎在揚州一地,可周邊虎狼怎會讓他臥席枕邊,他自知難逃宿命,必定會暗中聯絡袁紹,歸附於河北四州,雖然袁氏弟兄表面不和,可終歸同出一脈,到時袁紹定會為了面子和世家尊嚴收留,這徐州是袁術必經之路,只要我們在這裡面多做點文章,必定會讓這徐州熱鬧非凡。”李生語氣深沉的道。
“先生可識劉備劉玄德,如果曹操派他來徐州,或者他機緣巧合之下又重回徐州,我們當如何應對。”項雲突然開口道。
“劉備此人,弘毅寬厚,知人待士,百折不撓,必會成就一番大業,實不相瞞,我一路潛逃到徐州,本想易容改名依附劉備,成就一番事業,可是劉備此人太重世俗名譽,幾次暗中試探都讓我大失所望,因此便斷了心願,以我對曹操的了解,他一定不會讓劉備再來徐州的,曹操心機太深,劉備遠不是他的對手。”李生回道。
項雲腹中誹謗道:這能怪劉備嘛,你李儒把人家劉姓江山搞的四分五裂,毒殺少帝謀害皇后,這大漢尊嚴都被你踐踏的體無完膚了,如果劉備不姓劉,那可能他還會別具一格知人善用,可就衝著你李儒的名號,給他千軍萬馬他也不敢接納你,一百個雄心壯膽也不敢背負世俗的罵名。
可越是這樣,項雲越對李儒格外看重與信任,第一李儒的確是才華超眾,第二一個人的殘忍惡毒和他周邊的環境有密切關聯,項雲堅信自己能把持初心,不肆意妄殺無辜,並且項雲的理想是征服北方大漠,和異族蠻夷他不需要講什麽仁義道德。
“可真是劉備再次逆襲徐州,我們當如何應對。”項雲追問道。
“哈哈!將軍不必多慮,
雖然劉備在徐州民心所向,號召力十足,可那時我們早已脫離了徐州境地,與我們何乾,可這徐州也不是他劉備能座的,曹操必定會派精兵壓境,到時他只有逃命的機會,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還可以從中作梗,把這徐州攪得天翻地覆。”李生笑道。 真如項雲所猜想,一切都在李儒的掌控之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高瞻遠矚,項雲自愧不如,同時也為項雲打下了念想,要想在這戰火連天的時代生存,沒有深謀遠略是萬萬不行的。
項雲又與李生就居民的管理,士卒的招募和城外三千降兵的妥善處置一一詳談, 兩人越聊越帶勁,李儒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做事從不脫離帶水,項雲也是一個口直心快的人,兩人做事的風格大相徑庭,好多事情都心照不宣,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先生明日可有時間可來城西軍營一看,學生有一樣東西想讓先生見識一番,不知先生可有興趣。”項雲臨走時誠懇的邀請道。
“恭請不如從命,在下明日一定準時赴約。”李生重重的點頭道。
下邳郡府,車胄聽從了陳登的建議,將徐州危機面面俱全寫進了八百裡加急情報中,翹首期盼的等待著許昌發兵。另外又大力招募士卒,十日之內募兵近萬,形勢一片大好。
“大哥,今日又募得士卒上千,我軍兵強馬壯,假以時日一統揚州都不足為道。”車雷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
“好了,你那點出息我還不知道,如今你斷了右臂,不便攻城拔寨,這招兵買馬訓練士卒的事情就全交給你去辦理,不要再讓為兄失望了。”車胄語重深長的道。
車雷大聲回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自會加緊時間辦理,聽說最近陳登動作平繁,我們要不要背後給他下絆子。”
車胄不悅道:“怎麽這般不長進,徐州兩面被圍,生死存亡之間,此時不是勾心鬥角的時候,好生去辦你的事情去吧,陳登的行為皆是我授意的,你不可多加干涉。”
車雷這拍馬屁拍到馬腿上,自討了沒趣。便告辭出門而去,獨自去偷歡了。
車胄獨自一人道:陳登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我可是把徐州的全部家當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