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斜視世家商賈陣營,見個個都垂頭喪氣無精打采,不似初時的勁頭。心平氣和的道:“各位也不必氣餒,縣令雖有人選,可這縣尉和縣丞必在你們其中挑選出,這平安縣還是需要你們出力的。”
“對呀!縣丞和縣尉就由你們推選吧,我韓文虎必定信守承諾,絕不一手獨大。”韓文虎細言道。
世家商賈陣營也炸開了,雖然縣令沒有希望了,可縣尉和縣丞也是一個不小的油頭,有總比沒有好,一時之間大家又七嘴八舌爭吵開來,誰都不想退讓一步。
“好了,這樣下去,何事是個頭,你們看見我手中大刀了沒,我將大刀插立在地,刀尖指向你們其中誰,誰就來出任,有誰不服,周某手中大刀可識不得人。”
場下頓時安定下來,無一人再敢大聲喧嘩。周倉指點道:“你們幾大家族各派一個人出來,指到誰誰就祖上冒青煙了。還不快點。”
各大家族都推選了一個人上台,期望自己能被選中,周倉立足橫刀,大刀順勢而倒,一連兩次,分別是王家和趙家當選。
周倉也不廢話,厲聲道:“話不多說,你們從今以後就是平安縣丞和縣尉,好生維護平安,不要辜負了眾人的期望。”
王家和趙家欣喜連連,暗道:總算沒有白來。而落選的其他家族之人只能接受事實,無奈的垂頭喪氣,不在想多停留一刻。
周倉說道:“韓文虎,韓縣令,如今平安縣就交給你了,我軍即日就要離開此地,臨走之前還有一事,還望縣令多多協助。”
韓文虎拱手恭維道:“請將軍吩咐,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周倉頓聲道:“縣衙之中關押的三百士卒,我需要全部帶回利城,需要縣令安排人手幫我押送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韓文虎道:“方便,方便的很,我這就安排人手協助將軍,還望將軍一路順風,馬到功成。”
周倉拱手向台下眾人道:“各位父老鄉親,我大楚義軍為民請命,殺貪官汙吏,伸張正義,今日就將這平安之地交由你們自己人來處理,希望大家以後共同發展,開創新的天地。”
“好、好”
“各位,就此別過,請記住我大楚義軍,只要百姓需要我們,我們就會出現。”周倉大聲告辭道。
周倉領著五百丹陽兵,整頓完畢之後,出城而去,隨行的還有三百平安士卒和押解的兩百護衛。
一路同行十幾裡路後,周倉立足官道之上,望著去利城的大道,吩咐道:“此去利城還有八九十裡地,還望諸位弟兄好生照看,這是我的書信,你們到了利城自有人為你們接風洗塵,拜托諸位了。”
領頭之人恭維回道:“周將軍客氣了,出城之時,韓縣令特地交代,一定要唯將軍馬首是瞻,有什麽事將軍盡管吩咐就好了,我們一定盡心盡力。”
周倉領情動容道:“那周某就不客氣了,各位我們就此別過,希望以後還有相見之時。”
兩路人馬分離相背而行,越行越遠,周倉望著初春的天空,大聲吼道:“哈哈,廣陵郡,我來了。”
此去流水,時間走失,周倉一行人已經走了一天一夜,走走停停,從容談定毫不慌張。
“將軍,已經詢問過了,再走二十裡地就是淮浦縣城了。”一員士卒奔直周倉面前稟道。
周倉大聲笑道:“總算快到了,害的老子走了一天一夜,讓弟兄們打起精神,我們去收軍糧了,記住了誰要是壞了大事,
今晚就休想喝酒吃肉。” 五百人哄笑開來,周倉平易近人,他們已經打從心底裡接受了他,齊聲回道:“謹遵將軍號令。”
一連又走了一個時辰,淮浦縣城終於顯露出來,周倉騎在高頭大馬上,對著城頭守將大聲吼道:“城上士卒聽著,我乃陳大人手下別部司馬,今奉命前來籌集軍糧,速速打開城門。”
守將望著整齊劃一的黑鐵盔甲,心中疑慮稍減,問道:“可有大人信物。”
“信物再此,這是陳大人腰牌,還容有假,速速打開城門,耽誤了軍情,可不是你們一個小小的淮浦縣能承擔的起的。”周倉將腰間令牌拿出,放在城頭掉下來的籃子裡。
守將細細查看了一下,確信無二,大聲答道:“請將軍稍等,下官這就打開城門,為將軍籌備軍資。”
“開城門。”
“走,我們進城。”
一前一後,城門還未開啟,周倉等人已守候在外,待城門大開之時,一乾人魚貫而入,湧入淮浦縣城內,守將迎了下來,恭維道:“末將乃淮浦縣尉,因為城中士卒大部都抽調到朐縣迎戰去了,故此,各縣早已下令嚴守城門,怠慢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周倉問道:“無妨,如今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只有三四百人,俱都是年老體衰之人,不堪重用。”
“怎麽會不堪重用呢,我看真是恰到好處,弟兄們動手,清光城中敵軍,今晚好安心喝酒吃肉。”周倉突然大聲吼道。
守將一驚,暗道不好,正想拔出佩刀抵抗,可終歸是有心殺人無處躲,無心防備死的快。周倉已橫刀立馬,一刀劈落了守將的頭顱。
五百丹陽兵如虎似狼,屠殺開來。城上城下四處廝殺開來,大半守衛士卒都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身死當場。城頭守衛的上百士卒隻消片刻功夫,就被屠殺殆盡,眾人都還未殺的盡興,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周倉大聲道:“留下一百人死守城門,無論老幼有擅自強闖出城的,一律格殺勿論。其余人隨我到縣衙清剿,不要留下一個活口。”
四百人一路浩浩蕩蕩殺向縣衙,沿途大道上過往行人,聞風喪膽躲的遠遠的,這年代城池易主太過平常,可易主之後的血腥場面讓他們內心發涼。
縣衙內,縣令正和一班吏官議事,突然門外打殺聲大起,接著整個縣衙都開始震動起來,到處都是物品破碎倒塌的聲音。
縣令帶著一班下手奔出屋外,正迎面遇到周倉,只見周倉此時面目猙獰,大刀之上鮮血淋漓,殺氣騰騰的雙眼讓人不敢直視。不用問縣令也知道這是一群反賊,可是本縣重沒有見過此人,心中不免疑慮重重。
周倉率先答話道:“誰是淮浦縣令。”
縣令知道這年頭手上有兵有勢就是土皇帝,左右見躲不過,隻好硬著頭皮回道:“我乃淮浦縣令,不知這位將軍從何處來,本縣有怠慢之處還望將軍見諒。”
周倉悶聲笑道:“無他,想借各位一樣東西。”
縣令脫口問道:“本縣人窮地貧,不知將軍要借什麽?”
周倉手起刀落,九尺長刀猛烈的劈下縣令的頭顱,大聲道:“借各位頭顱一用。”
跟隨左右的丹陽士卒也開始發難,個個心狠手辣殺人豪不留情,十幾條人口呼吸之間死的深透了。
外圍的丹陽士卒搞攏過來,稟道:“將軍,縣衙內敵軍已經清理完畢,附帶將牢獄之中的獄卒也斬殺光了。”
“好,看來這淮浦縣是該改頭換面了,吩咐弟兄們輪流巡邏,不得粗心大意。取最好的酒割最好的肉,今晚弟兄們好生犒勞一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豈不爽哉。”周倉笑著吩咐道。
手下兵將分別行動開來,神情飽滿,不為其他隻為那碗中之肉杯中之酒足亦讓他們亢奮不已。
周倉回頭環顧了縣衙四周,了無生氣落的寂靜無比,回頭對身邊士卒道:“走,我們去牢獄看看。 ”
淮浦縣牢獄之中,此時地上三三兩兩橫豎著屍首,整個牢獄之中無一人走動,空空蕩蕩。牢獄最裡面十幾間班房之中,關押著上百人,年齡各異,性別不齊。
此時所有在押之人都死死盯著周倉一行人細看,外面打鬥之聲他們早已聽見,只是礙於行動不便分不清真實,心中疑慮萬分。
周倉頓聲道:“各位勿要擔心害怕,我是乃放大家出去的,我們乃是大楚義軍,專為解救各位而來。”
牢房之中,有膽大之人問道:“將軍說的可是真的。”
周倉道:“人無信而不立,豈能自辱其人,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出去之後,不敢你之前是殺人歹毒之輩還是偷雞摸狗的人,都必須好好的反省,休得再乾不容於天地之事,不然休怪我周倉無情。”
“多謝將軍!將軍大恩大德我等無以為報,請受我等一拜。”不知誰高聲吼道。一時之間牢房中人不分老幼都一一跪拜在地,對著周倉磕頭謝恩。
周倉道:“各位請起,想我周倉也曾落草為寇,墮入黃巾歪道,幸的我家將軍點化,才有今日見解,人之大義不在乎門路和出身,只要能為百姓帶來利益,那他就能立於天地間行的正,請記住今天給你們重生恩情的不是我周倉,而是我楚地義軍項將軍。”
周倉吩咐士卒打開牢門,一一放走所有關押之人,這些人雖然以前可能犯過大錯,道德行為敗壞,可這正是周倉想利用的人,因為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來往,要想營造出義軍的聲勢,還得靠這些人出去大勢宣揚和造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