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刀兩米出頭,比闊思成還高,他徹底憤怒了,竟然用刀背取代了刀刃。
劃破空氣的嗚嗚聲,瞬間落在這個人的頭上。
“砰!”
那個人的頭顱裂開,一蓬黑色的液體濺了滿地。
闊思成一腳碾碎地上剩余的骨頭,怒聲說道:“將士們,這些家夥只有頭顱是致命點,都照著頭敲!”
將士們紛紛醒悟,廝殺成一團的人不由得將敵人的頭顱轟碎。
不過畢竟有著實力的優勢,在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後,敵人僅僅付出了一百余人的性命。
根本就是無情的殺戮機器,這群人看著就像是妖怪。
黑色的血液,全黑色的瞳孔,殺不死的身體,這一切都匯聚成陰雲,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
“呼……”
闊思成緩緩吐了口氣,低聲說道:“你們速去將王庭中人帶走,只要王庭還在,我們牢姐羌就還有希望。”
身邊的護衛急忙說道:“我們走了,將軍就更沒有勝算了!”
闊思成怒道:“你們留下能做什麽,這些家夥根本就殺不死,就算偶爾能滅了一兩個,我們也會付出數十上百兄弟的代價,這樣……我們根本消耗不起。”
“可是將軍如果留下,也會被他們……”
“夠了!”闊思成揮手說道:“別廢話了,速速離去,我的鑲嵌絕技是范圍攻擊,能拖住他們一段時間,記住,帶上王庭的人分頭走,不要被敵軍圍攻了!”
那護衛深深看了他一眼,招了招手,叫上將士們離去了。
闊思成的赴死之心已決,不可能拉回來了。
“殺!”
敵人也察覺了不對勁,這時候左右衝鋒,想要暫時避開闊思成。
“鬥獸場,生死搏殺!”
隨著話音的落下,地面一陣劇烈的顫動,闊思成所站立的地方急速塌陷,很快就成了一個高約三米,方圓一千米的大圓圈。
將九成的敵軍都圈在了裡面,只有零星殺人的敵軍有幸逃脫。
“鬥獸場,只有我是人,你們都是無情的獸,想要離開,必須先殺了我!!”
這個鑲嵌技能其實是單體技能,不過這次闊思成孤注一擲,拚盡全力將他們拉進來。
只要保證自己不死,他們就永遠都出不去。
可是方圓一千米范圍內,圍攏了兩千2星玄將,闊思成是必死的,只能看他能堅持多久了!
博根率軍衝鋒而來,他剛才進入王庭的范圍的時候,就發現中心處廝殺聲震天,知道王庭有難,便馬不停蹄的奔騰而來,就連驚擾了躲在帳篷中的族人,也顧不上了!
剛剛看到平地一個巨大的坑,博根心頭一沉,呢喃道:“這不是闊思成的鬥獸場嗎,現在居然用出來了,難道……”
大手一招,怒吼道:“鬥獸場范圍內非5星神將不能強闖,諸位先隨我將周圍的零散敵軍滅了!!”
將士們齊聲應諾,紛紛夾緊馬腹,驅趕戰馬衝殺過去。
“敵軍是異人,博根兄,讓將士們轟擊頭顱!”
闊思成的聲音突然從鬥獸場傳來,博根猛然抬頭,看到他在鬥獸場內東躲西逃。
但是既然他提醒了自己,應該不是無的放矢,索性先試試。
“烏吾羌的勇士們,不要和敵軍糾纏,轟擊頭顱!”
那些烏吾羌的將士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無論刀砍還是劍劈,這些家夥都死不了。
而現在有了博根的命令,紛紛將兵刃招呼向敵人的頭顱。
一個異人被一刀劈碎了頭顱,黑色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朝外面湧動。
“有效!!”
也不知道誰驚喜的喊了一聲,
頓時所有的將士都有了目標,那就是他們的頭顱。散落在鬥獸場的敵軍兵馬不到300人,但就是這三百人,卻啥的烏吾羌將士傷亡慘重。
哪怕是付出了一部分異人的代價,但烏吾羌的將士卻足足損失了千余人。
這還是博根在一旁奮力拚殺的結果,若非有他這位4星天將在,恐怕這3000精銳騎兵,全部都得埋葬在此地。
“止戈……撲滅王庭孽障!”
沉悶的聲音突然響徹在耳畔,博根四顧打望,可是並沒有發現說話的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心底沒來由的一沉,就是因為這道聲音,剩下的一百余敵人,竟然齊刷刷翻身上馬,策馬遠去!
這動作一致,令人匪夷所思,哪怕是一個人的想法傳達到四肢,也需要時間,可他們就像是一體的人,竟然動作都是同一時間做出來的。
博根突然一個激靈,怒吼道:“所有將士上馬,隨我追殺敵軍!”
王庭不容有失,博根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闊思成,在大義面前,想必闊思成能體諒。
此時鬥獸場中的闊思成非常的狼狽,東躲西藏,就連他的右耳,都被齊根切了下來。
“殺!”
鬥獸場中的敵人快速圍攏,想要將他困在中心。
可闊思成畢竟是4星天將,非常的靈活,而且他只顧躲閃,並不接招,倒是爭取了不少的時間。
鬥獸場外,隆隆的鐵蹄聲再次傳來,這可比之前的博根巨大了無數倍。
扎布達剛剛來到鬥獸場,瞳孔猛然一縮。
“闊思成,怎麽回事!”
闊思成一邊躲閃,一邊說道:“王庭遭受敵軍偷襲,這群異人極為難纏,只有轟碎了頭顱才會死去,全是2星玄將,我也只能暫時困住他們!有些零散的異人追擊王庭去了,博根也不顧代價去阻攔,請羌王快去支援!”
扎布達怒容一現,可他還有不解:“何故叫我羌王,我父王呢?”
闊思成腳下一滑,差點跌落在人群中,他的體力快告罄了,這也意味著他離死不遠了。
“羌王在生死一戰中已經離開了他的子民,將大位傳給羌王您,請帶領牢姐羌的兄弟,重開一條通天大道!!”
晴天霹靂,扎布達臉色都變了,怒吼道:“你說我父王怎麽了?”
“羌王他……過世了!”
扎布達下盤一個不穩,竟然到頭載落馬頭,身邊的護衛急忙下馬,將他扶起來!
“父王走了……父王怎麽就能走了?!”(一度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