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隨著太守府門的開啟,三個人並肩走了出來。
吳懿一夜沒睡,此刻頹廢的坐在台階上,雙目布滿了血絲。
“小妹……你沒事吧?”
吳莧靜靜的立在吳名一邊,柔弱的看了眼哥哥。
“放心,沒事,大將軍交給莧一個任務,請大哥讓一讓……”
吳懿一怔,猛然看向吳名,可是後者滿臉的雲淡風輕,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底。
這時候一輛馬車緩緩行來,馬夫翻身跳了下來,將馬鞭遞給青羽。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吳名點了點頭,直接拉起吳莧的小手,扶著她上了馬車。
身後的吳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就知道昨晚沒有好事,吳名拉住妹妹的手,她沒有反對,難道……
吳懿不敢往下面想了,自己是兗州人,因為亡父和劉焉交好,所以七年前才隨同劉焉進入益州,如今益州北面已經成為鐵桶,原想將妹妹許配給劉瑁,加深彼此的關系,可現在看來……吳莧以有婚約之身,和吳名發生了關系……
這件事決不能傳出去!
吳懿堅定了想法,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的得失和面子,也要為益州牧考慮,畢竟現在的益州,不允許出現別的聲音,如果有,劉焉肯定也會六親不認,直接滅殺。
能瞞下去就瞞下去吧,吳懿這一刻甚至有投效吳名的想法,畢竟這件事不光彩,唯有自己改投吳名,然後為吳莧求來名分,這才能將他們的事,圓過去。
眼看著青羽就要驅馬離開,吳懿趕忙上前攔住。
“大將軍,不知這是要帶我妹妹去哪裡?”
吳名眉頭一挑,說道:“我要說幾次,她不是你妹妹,你還胡攪蠻纏什麽?”
吳懿呼吸一滯,趕忙說道:“對,大將軍訓誡的對,不過不知大將軍要將這位……姑娘帶去哪裡?”
吳名這才笑著說道:“和劉瑁完婚啊,你那位叫吳莧的妹妹我沒有找到,隻好隨便抓個人給他們送去,益州牧可是數十年來第一位州牧,我可不敢開罪於他。”
吳懿心底大罵不已,還有你不敢得罪的人?天子劉協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哎……
不過吳名說要送妹妹去成都,這又是幾個意思……
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了,畢竟吳名的樣子不會陷害妹妹,順其自然吧。
這時候吳名摟住他的肩膀,詭異的說道:“走吧吳太守,昨天你不是要宴請我?今天就滿足你,給你這個機會。”
吳懿還以為吳名是記仇,認為自己還想用沸血散暗害他,這才借機試探。
可現在的吳懿已經嚇破了膽,哪裡敢和他起衝突。
趕忙說道:“請,自然要請,不過昨夜在正廳的菜肴都涼了,卑職這便去叫下人,重新弄一桌新鮮的?”
吳名大手一揮,說道:“不用了!”
話音才落,一旁走出來一個護衛,手中端著兩碗刀削面,冒著騰騰白霧。
吳名指著他們說道:“大清早的就開宴多鋪張浪費,兩碗面條對付著吧。”
“多謝大將軍賞賜。”
說著吳懿接過護衛手中的碗,捏住筷子就要吃。
“慢著!”吳名突然將他的碗搶過來,指了指另外一碗面說道:“那碗是你的。”
吳懿萬分疑惑,不過也沒敢忤逆他,順手把碗接了過來。
二人吃得不亦樂乎,很快就乾掉了各自的刀削面。
吳懿讚歎道:“味道堪稱一絕,不過吃著不像是我們益州的口味,莫不是大將軍帶來的荊州廚子?”
吳名聳了聳肩說道:“沒有啊,就是你們益州的廚子……哦對了,我早上打聽到你昨日準備的宴會添加了一種名為沸血散的東西,我想著吧一定是什麽不可多得的調料,這便叫廚子給你那碗加了些,不過這玩意太珍貴了,想來我是無法消受…….”
吳懿臉色苦了下來,怔怔的盯著空碗,欲哭無淚。
他屬於4星邊緣,可是沸血散最直接的作用是降低5星神將的屬性,如果不是5星神將,那沸血散的效用就太多了。
有的人會充血發熱,有的人會如墜冰窟,更甚者瘋瘋癲癲,男女不分……
想到這裡渾身一個激靈,頭也不回的跑進了他的房間,可他想要叫護衛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早就被吳名驅趕出去了。
不過還好,他的兩位小妾都關在房間裡面。
舉起手心的繩索,說道:“快,把我綁起來。”
那急迫的模樣,就像是S,M運動愛好者,渴望受到折磨一樣。
可是這兩個小妾怎敢對他動手,一時間愣在了一起。
吳懿急道:“快點,快點把我綁起來,不然後果……”
已經來不及了,一股澎湃的暖流席卷了全身,衝擊著腦海,一瞬間就爆炸了,空白一片,吳懿就像磕了藥的癮君子,瞬間上天了。
而現實中,他一把拉住兩個小妾,在她們的驚呼聲中剝成了兩團白花花,然後也不佔有她們,而是用繩索五花大綁。
雙目呆滯,吳懿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哈哈狂笑著。
“刁民,朕射你無罪!!”
吳懿瘋癲了, 手舞足蹈的,在房間中東竄西竄,全然一副跳梁小醜的模樣,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
蜀郡,成都,接到消息的劉瑁領著護衛出城迎接。
劉瑁翻身下馬,急不可耐的來到馬車前,說道:“夫人,昨日何故未到,益州的將士們可是等宴席等了一夜。”
說著他就要鑽進馬車,全然一副急色的模樣。
青羽攔在門前,說道:“劉公子,現今還未迎娶小姐過門,按照祖製,還未過門是不能相見的。”
劉瑁一愣,旋即笑道:“多謝提醒,這些銀錢拿去買些酒吃吧,是我唐突了,不過夫人昨日何故未至?”
馬車內沒有人回應,青羽隻好說道:“昨日吳名趕到廣漢郡,事發突然,吳太守急急出城迎接,城內守將封鎖了城門,未能及時放小姐出門,之後未免人多眼雜,吳太守便叫小姐安歇一晚,今日一早,便輕裝簡行,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