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嚴顏吹胡子瞪眼,指著吳名,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吳名一步跨上去掀開他的手,怒聲說道:“你什麽你,難道這些不是事實?論武藝,老子單手就能秒殺你,論領軍,我千裡馳援洛陽,虎牢關前騎兵毀糧,三十萬大軍逼退兩百萬聯軍,你拿什麽跟我比?”
嚴顏老臉一白,吳名的唇槍舌劍第一次見識,哪裡可能是對手。
吳名繼續說道:“還敢妄言什麽江山,什麽拱手讓人,就是你這種二百五多了,我們神州才會烽火連天!”
“二百五又是什麽?”
一聲怒罵,不少將士都低下了頭,只是聽沒聽進去就兩說了。
看著嚴顏老臉高傲,一對牛眼睛都快能瞪出來了。
用手指點著他的額頭,氣急的罵出了聲。
“我告訴你,嚴顏,這個江山不屬於某個誰,哪怕是獻帝也不行!”
“大膽!你這個……”
罵聲還沒完全落下,吳名猛然轉身:“陛下只能管理這片土地,如果不能讓這片土地變得更好,憑什麽這片土地的主人,還願意聽管理者的話?”
張松若有所思,抱拳說道:“獻帝是管理者......那不知神州的主人,是誰?”
吳名歎息一聲,足足停頓了一分鍾,才說道:“百姓,還有你我他,正所謂家國天下,家是小國,而國是大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漢室江山,他們是百姓捧起來的,如果有一天,他們在船上興風作雨,汙染了水源,你說說看,這片水域,憑什麽還讓他在上邊劃船?”
法正走了出來,恭敬的拜倒:“大將軍奇思妙想,見解獨到,縱觀神州伊始,大禹治水方得百姓尊重,兩千年前,桀只顧自己享樂,不顧民眾疾苦,商部族首領湯率領著方國部落討伐桀,終使得江山易主。”
張松也抱拳說道:“帝辛無道,荒唐淫邪,致使商朝五百年江山在牧野一朝傾覆,可歎可悲。”
吳名掃了二人一眼,言談放緩了不少。
“這個江山是我們共有的,高高在上的人確實有管理的權利,可是當有一天,我們用百姓賦予的權利來陷害百姓,他們憑什麽還相信我們?推翻,是唯一的出路。”
似乎有些悲傷,他的話感染著每一個人,這是發自內心的話,哪怕是李嚴李恢這些小將,也為之動容。
吳名再次看向嚴顏:“收起你可笑的衷心,益州數千萬百姓,都會被你害死,明白嗎?不怕告訴你,先帝劉宏,他的做派和帝辛有何區別?而獻帝無能,引得各鎮諸侯覬覦,我為了義這個字,交還了兵馬大權,可是他偏聽小人,親信無能之輩,接下來能走多遠?”
大逆不道!
吳名的一番話足夠殺他十多次,可是在場的人都不敢指責他,不只是他的身份,說到底,吳名的這番言論,說的太他媽對了。
上位者無能,下位者別說生活了,連飯都吃不起,是上位者的逼迫,才讓他們起來造反的,黃巾亂是必然,是打開亂世的大門,那時候已經無法避免了。
西漢出了個光武帝劉秀,臨危受命,扶大廈於將傾,滅王莽,立東漢,這樣的幾率太小了,小到千百年能出一人都不可能。
“所以,你們都要明白,這個江山,並非是劉焉打下來的,是百姓見到來了個新的管理者,認為可以給他一個機會,暫時管理這片土地罷了。而我吳名在荊州,同樣如此,只不過我僅僅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就已經走過了你們益州。”
吳名冷哼了一聲,霸氣的站在正廳中間:“所以,是百姓選擇了我,
益州,也只有我能暫時管理,你們沒有權利為百姓決定,你們也沒有能力否定我,明白嗎?”嚴顏直視著吳名,他不是慫了,也不是被說動了,這家夥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老頑固,吳名也沒想過這麽簡單就能拿下他。
他只是被震撼到了,沒想到吳名的言論這麽瘋狂,亦或者說是大逆不道。
張松和法正對視一眼,此刻除非有人站出來,否則他們兩個人不能帶節奏,所以哪怕很想跪下,幫吳名塵埃落定,顧忌卻讓他們不能妄動。
突然,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披麻戴孝,神色恭敬。
“益州牧劉瑁,參見宛縣侯……”
吳名心底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伸手將他扶起來。
“你我同為州牧,無須大禮相見。”
劉瑁歎息著說道:“大將軍說的話,乃是為百姓而說,雖有不當之處,但也不掩日月可昭之心, 瑁不才,無法給益州帶來安定,等先父入殮下葬,便會歸洛陽請罪,煩請大將軍代為掌管益州!”
平淡的一句話,因為這些都是吳名讓他說的。
可是在場的將士就像被轟炸了一般,耳朵嗡嗡作響,不敢相信。
“公子……說的什麽話?”
演戲就要演完整,張松抱拳說道。
劉瑁揮了揮手,他不知道張松已經投靠了吳名。
苦笑著說道:“軍師也該知道,這次瑁能僥幸活下來已屬於萬幸,我自小就無才無德,偌大的益州,數以千萬的百姓,我不能拿他們來開玩笑。大將軍掌管戰火洗禮後的荊州,短短兩年便吸引了無數百姓,功德兼備,況且大將軍握有聖旨,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讓大將軍執掌益州。”
嚴顏冷哼一聲,說道:“益州和荊州情況不同,他……”
話都沒說完,嚴顏被一道殘影抓住了脖子,吳名陰沉著臉說道:“你還真是聒噪,瞧劉焉給你慣的,老子不吃這一套!”
5星滿數值面對偽5星,秒殺是唯一的結果。
嚴顏這家夥就是個老頑固,想要勸降這種人,只能拿出事實來,現在劉瑁就是將這個事實擺在了明面上,可這個家夥還是不識趣,出來搗亂。
那就沒必要客氣了。
嚴顏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直接被吳名扔出去數百米遠,撲通一聲摔在大路上,連滾了十多年米才停下。
一群群過路的百姓圍了過來,對著嚴顏指指點點,他此刻頭暈眼花,顯然這一摔不輕呢。
不過他也明白,這一刻老臉算是丟盡了,緩緩取下了佩劍,按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