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上前說道:“此戰是我軍敗了,另外兩戰後天再繼續,也給你們一個商議的時間。”
目送趙雲大軍退出忠烈山,楊家將們才回了城內。
楊延嗣看著大郎說道:“大哥,你什麽時候有這等巨力了,剛才那枚箭矢若是沒有及時趕到,恐怕我已經鑄下大錯了。”
大郎臉色一沉,說道:“那箭矢不是我放的……”
眾人一愣,六郎更是失笑道:“大哥說什麽胡話,不是大哥武藝精進了,難道是小八和小九?”
大郎歎息一聲,說道:“這是我正要和你們說,剛才那一箭太烈了,硬生生將七弟的長槍撞偏了一尺,跨越數百米還有這等力道,試問弟弟們,誰能做到?”
五郎比較沉穩,這時候凝重的說道:“重點是七弟無雙武力可是達到了104點,就算沒有防備,也不至於沒有察覺吧,如果這一箭是衝著七弟去的,恐怕他已經死了。”
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態的眼中,楊延昭突然說道:“會不會是有名那個小子,只有他的身份我們不清楚。”
大郎搖頭說道:“不會,他身上沒有半點神將氣勢,不可能有如此巨力,不過也可以帶上來問問,同時也不要放棄對其他弟兄們的盤查。”
楊延昭猶豫了一下說道:“最近小八和小九為了有名,正和我們鬧脾氣呢,要不叫她們去傳有名?”
大郎冷哼道:“我豈能不明白你的想法,但我楊家女兒豈能嫁給手無寸鐵的書生,這事休要再提了。”
楊延昭訕訕的退了回去,招呼手下弟兄去傳喚吳名。
二郎走出來說道:“有名此人有些花花腸子,而且還搗鼓著歪門邪道,如果這次沒有他的事,我們就送他下山去吧。”
大郎嗯了一聲,索性將雙眼閉上,靜靜等候。
很快,吳名被兩個護衛扶著走了上來。
吳名虛弱的說道:“諸位將軍勿要見怪,今日你們都去迎戰了,留我一人在後山別院,這一天沒有進食,渾身發軟……”
大郎眉頭一挑,旋即說道:“這倒是我們忠烈山照顧不周了,你既然是客,也應該懂得為客之道,我且問你,日間你可有隨處走動?”
吳名苦笑道:“現在我雙腿無力,怎麽可能走動?”
還不等搭話,一旁的六郎楊延昭一言不發,抬腿踢了下手中的長槍,槍柄刮破空氣發出嗚嗚之聲,照著吳名的大腿掃去。
吳名一愣愣的發呆,好像嚇傻了一樣立在原地。
就在此時,正門衝進來兩道靚影,左右護住吳名,小八更是一腳將長槍踢開,怒目瞪著楊延昭。
“六哥,你忘記了父親的教誨!?怎可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手!”
九妹也怒聲說道:“況且有名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他是我們帶回山來的,你們就這樣對待他?若是如此,那我們姐妹這便帶有名離開忠烈山!”
楊延昭苦笑一聲,趕忙過去拉住小九,苦求道:“小祖宗啊,這時候就不要添亂了,而且六哥的本事你也清楚,我只是試探一下,肯定會收手的……”
九妹一把甩開,叉著腰說道:“哼,千裡馬還有失前蹄的時候,你出手迅猛,若非八姐及時出手,罡風也能刮倒有名。”
“夠了!”
大郎一臉嚴肅的拍了巴掌桌子,說道:“小八小九,既然你們提到了先父,那你可還記得先父曾說過的話。”
大哥發怒,九妹習慣性的退了一步,
旋即臉色有些煞白的說道:“什麽話。” 大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楊家之女,滿門忠烈,有三不嫁三不娶,你且說說,都有哪三不嫁?”
九妹低下了頭,輕聲說道:“無為、無德、無勇之人不嫁……”
大郎面色稍稍緩解:“既然你記得,那你為何還對這小子動了真情!”
九妹呢喃道:“我沒有……我沒有動情……”
“九妹別說了!”
一旁的八姐拉住她的小手,直視著大哥:“你怎麽知道有名沒有作為?沒有德行沒有武勇?有名少年有志,盼著能成為將軍,奈何自身骨骼纖細,無法習武,難道沒有發生的,就代表沒有嗎?大哥,我看你是糊塗了,既然忠烈山容不下我們,那我們走!!”
說著拉住了吳名和九妹,轉身就離開了正廳。
楊延嗣急道:“大哥,真走了……”
大郎冷哼道:“這兩個丫頭就是你們慣的,讓她們走,我看看沒了我麽的庇佑,她們能走到哪裡去。 ”
五郎猶豫的說道:“大哥,恕弟弟直言,這次恐怕小八小九是認真了……”
大郎不動,固執的說道:“父親早亡,我這長兄就當為父,如果對她們不嚴厲點,恐怕就會被有名這個紈絝子弟給哄騙了去。”
二郎一愣:“紈絝子弟?”
大郎冷哼道:“此人伶牙俐齒,面對我們的氣勢巍然不動,顯然是從小就接觸了這方面的人物,但他皮膚白皙,骨骼疏松,若非他紈絝度日,如此士族且能培養不出一員大將?”
七郎說道:“可他也說了,曾有算命先生說他此生不能習武,否則會經脈斷絕而亡……”
大郎揮手說道:“荒謬,我也看了,此人骨骼雖然疏松,但並無不妥,我看他就是哄騙小八小九的說辭,不過此人中了沸血散,說明他的身份不簡單。”
三郎說道:“那我們還是調查一下吧……”
大郎皺眉說道:“我說了不用就不用,如今大將軍派兵來犯,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一切等兩日後分了勝負再決斷。”
“諾!”
一行人走了出去,楊延昭突然叫住七弟,說道:“老七,我還是放心不下兩位妹妹,我們去看看吧。”
楊延嗣笑道:“我也正有此意,走吧!”
二人並肩行走,很快就問到吳名的去向,循著找了過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處竹林,隱約間聽到有人在說話,二人對視一眼,知道是兩位妹妹,貓著腰走了進去。
只不過吳名心底暗笑,就知道你們會來,故作無事,一臉淒苦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