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二人從地上一躍而起,悄無聲息的鑽入一處偏僻的地方,透過縫隙,正好能看到那個人。
“咯吱……”
似乎是聽到了敲門聲,馬超緩緩打開了門,看到眼前的男子,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穆爾??你來做什麽?”
穆爾毫不在意,笑著說道:“呵呵……難道這就是卑浦的待客之道嗎?”
馬超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一個位置:“裡面請。”
穆爾淡笑一聲,很自然的走了進去,就像是熟人一般,自顧自斟滿茶杯。
馬超疑惑的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再不說出來,我就把你扔出去。”
穆爾突然轉身,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穆爾突然笑了起來。
“呵呵,馬屠夫若是想要扔我出去,我恐怕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馬超瞳孔一縮,暴戾的氣息在眼中轉動,並指成爪,直接扣在穆爾的脖子上。
“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穆爾知道他不會真的殺了自己,並沒有還手,再說了,在馬超面前,穆爾連三招都撐不過。
“一開始看到你我就覺得眼熟,你忘了,其實我們見過!”
馬超一愣,旋即說道:“不可能,在戰場上,我都是銀盔遮面。”
穆爾說道:“銀盔獸面,馬屠夫乃是我羌族兒郎對你的稱呼,只要見到銀盔獸面,就知道是你來了,我自然不是在戰場上見到你的,你忘記了,那時候你才六歲,便隨同馬騰一道,參與了羌漢協定,當時我被父親帶著,也參與了其中,所以我記得那時你的面容。”
馬超恍然大悟,猶豫了一下,緩緩松開了手。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麽不說出去?”
穆爾揉了揉脖子,笑著說道:“說出去對我並沒有好處,其實這次來見你,是想見你背後的那人!”
馬超一愣,砸吧了兩下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都說勒姐羌能在十年異軍突起,是智若妖孽的穆爾帶來的,如今一見,名不虛傳。”
吳名和青羽並肩而入,對於這個人,不吝嗇讚美之詞。
馬超恭敬的抱拳說道:“參見主公。”
吳名揮了揮手,說道:“現在我出來了,穆爾,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做什麽了吧?”
穆爾眉頭一皺,突然苦笑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閣下應該是大漢的大將軍吳名吧?”
吳名不置可否,端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添滿。
穆爾歎息一聲說道:“馬屠夫叫你主公,看來馬騰也已經投靠了大將軍。”
吳名還是不說話,示意他繼續。
“原本看到馬屠夫出現在此處,猜想是馬騰打算對羌族出手了,為求自保,打算與其合作,如今看到正主,想要合作已經不可能了。”
吳名說道:“我吳名從不和誰聯盟,在我這裡,只有敵人和自己的人,你很聰明。”
穆爾突然說道:“敢問大將軍準備怎麽行動,勒姐羌願做先鋒!”
吳名敲了敲桌子,將計劃簡略的說了出來。
穆爾感歎道:“大將軍這盤棋下的好大,可惜整個羌族,竟然沒有一人能和大將軍博弈,勒姐羌自願投效大將軍,從此馬首是瞻!”
吳名說道:“卑浦羌暴戾弑殺,雖然依附在燒當羌之下,但也在我的黑名單裡面,這次計劃滅殺‘馬超’,有你配合最好,‘馬超’死後,原本該他在第二場比試中完成的任務,由你來完成,明白嗎?”
穆爾抱拳說道:“自當謹記,大將軍權且放心。”
吳名嗯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原本我還想殺了封養羌的王子,
嫁禍給你,沒想到一轉眼,你居然成了我的部下。”穆爾臉色一黑,沒想到吳名居然也算計自己,可是能有什麽辦法,畢竟吳名這次鋪的局,所針對的人,是八成的羌族,除了燒當羌和烏吾羌,他等於沒有朋友。
只要計劃開展,羌族內亂動蕩,至少有三成的羌人會死在計劃之中……
穆爾抱拳說道:“其實主公,封養羌的王子,活不久了。”
吳名一愣,問道:“什麽意思?”
“我雖然不會殺他,但是出現在這裡的王子,有個封養羌的世仇,這便是當闐羌。”
吳名一愣,說道:“還有這件事?”
穆爾點頭說道:“其實這些都算不上秘密,大約二百年前,封養羌曾經盛極一時,誰都不放在眼裡,在塞外和當闐羌鬧得不愉快,隨後在一次羌王集會上,封養羌王抱病未去,率兵偷襲了當闐羌王庭,血洗了王族滿門,就連羌王的女人,也讓封養羌的人活活弄死。 ”
吳名疑惑的看向馬超:“這件事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馬超古怪的說道:“末將不知道啊……”
穆爾趕忙說道:“這是羌族的醜聞,自然不會外傳,各大羌王隨後出面調解,畢竟當時先零羌勢大,不宜內亂,世代更迭,封養羌漸漸衰落,可當闐羌的仇恨卻並未被磨滅,直至今日,當闐羌成了僅次於烏吾羌的存在,可惜當時光武帝遷徙我族時,封養羌懼怕報復,特地尋了個邊緣地區安居,與當闐羌隔的很遠。”
吳名笑了起來:“我明白了,示弱的封養羌肯定勒令王族之人不得外出,偏偏這次烏吾羌選擇招婿,給了當闐羌族人機會。”
穆爾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所以封養羌那小子肯定是偷跑出來的,當闐羌定然不會放過他,只要他被滅了……”
吳名呵呵笑了起來:“接著你們勒姐羌和牢姐羌衝突,卑浦羌和其他羌族衝突,羌族內部便會徹底瓦解,當闐羌報仇心切,此刻勢必會率軍出征,貿然闖入別人的領地,彼此摩擦在所難免,我等再推波助瀾,羌族大亂已成定局。”
穆爾恭敬的說道:“我勒姐羌畢竟遜色於牢姐羌,屆時還需主公派人前來相助。”
吳名揮手說道:“我會安排太史慈率先去‘調解’你們,燒當羌的兵馬會去‘調解’卑浦,至於烏吾羌的兵馬,沿途橫掃,但有不從者,直接滅殺。”
攪亂羌族,重新洗牌,吳名這一步走得很無情。
屠刀落下,數百萬羌族兒郎都會倒在血泊中,但是為了以後的團結,為了便於控制,吳名必須這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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