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達呼吸一滯,還真如吳名所說,卑浦羌王暴戾弑殺,可他偏偏不和牢姐羌衝突,這本身就有問題。
要說他們是為了韜光養晦,就卑浦羌王的暴脾氣,顯然是不可能這麽做的。
扎布達訕訕的低下頭,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
在場的王子紛紛搖頭,如果扎布達果真說不出來,恐怕他就會坐實了這件事……
突然,他的頭抬起來了:“尊敬的羌王,我不知道陷害我的人打著怎樣的主意,但是,我可以確認,有人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還請羌王不要偏信他人,慎重調查。”
吳名眉頭一皺,這家夥有些難纏啊,如果他抵死不認,或者怯場了,自己完全可以先以嫌疑人的身份收押他,到時候黑的白的都是自己說了算。
可現在他反倒冷靜下來了,甚至將一切都推給了自己,一句明察,完全就是說一切決定,都是我才能斷言。
看來只能臨時改變計劃了,不過還好吳名和青羽都是心思縝密之人,早已準備好第二套計劃,以防發生意外,正好用上。
吳名揉了揉鼻梁,說道:“這樣吧,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走一個壞人,我先說說我的猜測,如何?”
扎布達抱拳說道:“請羌王明言!”
吳名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其他的王子:“首先,我們打個比方,假如,假如這一切真的是扎布達所為,那他的動機究竟是什麽?”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麽說,畢竟說的不對,得罪的是牢姐羌。
吳名說道:“我說的是假如,罷了,我說說我的看法吧,假如真的是扎布達,那他有殺人的動機嗎?有是肯定的,首先滄月聖女和我族的友誼,都是現目前牢姐羌必須的,因為牢姐羌近年來已經在走下坡路,扎布達,你不否認吧?”
扎布達想了想,還是誠懇的點了點頭,烏吾羌的友誼,自己一開始表現的就很迫切。
吳名又說道:“如果只是為了繡球,那他害卑浦羌王子烏少一的意圖又是什麽呢?要知道烏少一王子的實力僅有3星,還不夠4星天將捏的,況且牢姐羌和勒姐羌在邊境常有摩擦,若是此時激怒了卑浦羌,那牢姐羌將面對兩個族群的征討,扎布達有這麽傻嗎?”
扎布達眼前一亮,低著的頭閃過喜色。
“尊敬的羌王,你這是……”
博羅達滿臉震驚的看著吳名,一開始指責扎布達的是吳名,現在為何又幫他說話?
吳名揮手打斷他,說道:“博羅達王子且放心,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轉身又說道:“所以說,扎布達有不小的嫌疑,但也有可能是被某人陷害了……”
“報……”
話音剛落下,一匹快馬衝了過來,正是之前去查看的人。
吳名說道:“情況怎麽樣了?”
那人抱拳說道:“稟報羌王,扎布達的镔鐵大錘確實在房間裡面,從積壓的痕跡來看,不曾有挪動的跡象。”
吳名嗯了一聲,說道:“諸位也聽到了,扎布達確實沒有動過兵刃,那麽傅難羌王子博羅達被襲擊,肯定另有隱情。”
“哦……”
嘩然一片,沒有想到會這麽曲折,一個王子忍不住站了起來。
“尊敬的羌王,這麽說扎布達可以排除嫌疑了?”
吳名搖頭說道:“當然不可能這麽簡單,諸位且看,我這個動作。”
說著他突然出手,左手成爪,抓住了博羅達的脖子,右手按在他的天靈蓋上,將頭硬生生朝右面掰去。
就在博羅達感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吳名松手了。
抱歉的說道:“委屈王子了,
不過這與接下來我要說的有關。”博羅達還能說什麽,打又打不過,氣人的是自己的勢力同樣弄不過他。
恭敬的說道:“無妨……”
吳名說道:“諸位也看到了,我們正常人想要掰斷一個人的脖子,首先會用左手抓住他人的脖子,可是那天驗屍的時候,大家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在鬥場中的幾位都經歷過驗屍,疑惑的問道:“什麽問題。”
吳名說道:“正常人出手,就如我剛才說的,左手會掐住脖子,這一來,拇指的指印會印在脖子的左邊,可是不久前我重新驗屍,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烏少一的脖子上,拇指的指印居然在脖子的右邊。”
眾人還在疑惑的時候,扎布達猛然抬頭:“我知道了,行凶之人是左撇子!!”
吳名點頭說道:“沒錯,所以扎布達的右手老繭明顯比左手厚, 不可能是行凶之人。”
扎布達大喜,抱拳說道:“多謝羌王為我洗清冤屈。”
吳名揮手說道:“先別忙著謝,諸位想想,能突然殺害一個即將踏入4星天將的人,實力至少在4星以上,經過我的調查,在場的有十五位勇士,都有這個實力。”
眾人暗自在心底揣測,這個人究竟是誰,可對於他族的勇士,了解的並不全面。
吳名提醒道:“諸位,牢姐羌毗鄰的勢力有五族,陷害扎布達,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誰得到的利益最多?”
眾人又是一愣,可他們愣住了,有人卻沒有愣住,扎布達猛然出手,直接殺向穆爾。
“肯定是你,就是你出手陷害我!!”
穆爾趕忙抬手應戰,不過有青羽在身邊,很快就分開了他們。
吳名歎息道:“扎布達,你的性子太急躁了。”
扎布達心頭一凜,趕忙說道:“請羌王饒恕。”
吳名揮了揮手,說道:“傳言有說,勒姐羌越加壯大,羌王也要聽軍師穆爾的話,此人極為擅長隱忍,城府極深,心狠手辣,未達目的絕不罷休,我有證人,穆爾在昨夜宴會期間,曾有外出,被人發現前往的,正是卑浦羌房間的方向。”
穆爾眼神一閃,有些冷笑:“不知道羌王此言,可有證據?難道一個沒有看到我踏入卑浦房間的證人,就能說明一切?就連路過也不行?”
吳名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和牢姐羌常年征戰,都是小打小鬧,卑浦羌自然不敢去觸怒虎須,不過要是平衡被打破了呢?卑浦羌還會坐視不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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