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何故不追?”趙溫拉住何進,臉上萬分焦急。
何進說道:“司空勿慌,皇城外的西園軍叛賊已經被勤王大軍清繳乾淨,只有皇城內還殘留有一部分,等勤王大軍匯合,定能生擒這群賊子。”
趙溫一愣:“勤王軍?都有誰?”
何進笑道:“涼州刺史董卓、荊州牧吳名,二人統率的兵馬超過了六十萬,鎮壓洛陽叛亂還不是手到擒來。”
“原來是董仲穎和吳凌雲……”
大臣們齊齊松了口氣,他們還真怕騫碩組織好兵馬後衝殺回來,到時候刀劍無眼,傷了誰都不好。
這時候何進邁步走向劉協,呵呵笑道:“既然先帝遺詔之事為偽造,那皇子協就仍是皇子,這龍椅還是不要長坐為好。”
說著還真把劉協抱了起來,抓在手心不放,而後者大氣都不敢喘,年紀不大的劉協現在充滿了危機感。
何進繼續說道:“今日皇城內還需清繳賊人,諸位大臣先回去休息吧,等明日一早,我等再商議立定天子人選,諸位以為如何?”
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太匪夷所思了,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隻得衝何進抱了抱拳。
“那就煩請大將軍清繳賊子,還洛陽一個乾坤。”
“分內之事,諸位放心離去吧……”
蔡邕回到自己的車駕上,裡面有一個可愛的小丫頭,正是蔡琰。
見父親愁眉不展,文姬問道:“父親怎麽了,何故只顧發愁?”
蔡邕歎息一聲,今天的事情關乎漢室顏面,但遲早會傳出去,沒有什麽不好說的,索性全部告訴了她。
“就這事情,沒想到張讓作為十常侍的領頭人,居然會反叛他們……”
蔡琰精明的眼神一閃,古怪的說道:“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從父親的描述中,文姬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蔡邕一愣:“琰兒繼續說。”
蔡琰點頭,說道:“大將軍何進半句不離天子和十常侍的罪過,反倒對自己的親妹妹的突然死亡一句不提,不覺得奇怪嗎?”
蔡邕一怔,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這何進要通知荊州牧和涼州刺史來勤王,肯定會提前做準備,可他也不可能預料到先帝和先後會在今日駕崩啊,而且趙忠提到先後薨,這何進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還有點理所應當的樣子……”
說著突然感覺氣氛不對,蔡邕一抬頭看到蔡琰傻傻的發愣,忙說道:“在想什麽呢?”
蔡琰一驚,就像被聽到了女兒家的事,羞紅了一張臉:“沒……沒想什麽…..”
蔡邕能成為大儒豈是好騙的,結合自己的話就猜到了什麽,失笑道:“在想荊州牧了吧,聽聞他歸來洛陽,心都飛那裡去了。”
蔡琰美眸一挑,嬌憨的說道:“爹爹~你就不要嘲笑文姬了……”
蔡邕搖頭歎息道:“也不知你這落花有意,他這流水是否有情。”
蔡琰神色一暗,她也打聽過了,聽聞吳名在荊州已經有了一位妻子呂芝,而且還中意一位民間女子趙玥,更有風言風語說吳名好色成性,出行都有美女相伴,這些東西都像一根針扎在她的心上。
不過這根針並非讓她心痛,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籲~~”
馬車突然一頓,蔡邕扶住車窗說道:“怎麽了?”
駕車的護衛說道:“前面有一支黑甲軍隊正朝這邊趕來,是否避讓?”
“避開,
可能是勤王兵馬,讓他們先通過。”蔡琰急切的喊了一聲,馬車頓時被趕到了街道邊。 此刻敢率軍在洛陽行走的,除了董卓就只能是吳名了。
想到這裡蔡琰臉色紅潤,小心肝咚咚直跳。
車窗掀開,不多久綿延不絕的兵馬就快經過這裡了。
吳名手握镔鐵槍,驅馬緩緩路過,街道邊的馬車非常顯眼,疑惑的看了過去。
眼神掃到車窗的小腦袋時明顯一愣,旋即趕緊把頭偏開。
“吳荊州的氣勢越來越凜冽了,而且他身邊的將領個個氣勢震天,著實不凡。”
蔡琰中肯的表揚了吳名一番,但言語中自有三分驕傲,恐怕這丫頭在心底已經認定吳名就是他夫君的人選了。
蔡邕搖頭苦笑:“罷了,過段時間等洛陽的事情平定了,為父就是不要這張面皮,也一定要把這門親事說成……”
蔡琰眼神堅定,握著粉拳說道:“爹爹就不要插手了,文姬自己找他說。”
蔡邕臉色一沉:“怎麽能由著你胡來,你可是未出閣的丫頭……”
蔡琰篤定的說道:“吳名哥哥是能說出天下大同的人,想必他不會拘泥於繁文縟節, 爹爹不要再勸了,文姬想自己試試。”
蔡邕抿了下口皮,終究沒有勸說出口。
這時候吳名來到皇城前,用槍尖指著城門處,說道:“看到沒,就在數月前,我還和趙忠在此地一起掃街,當時李孝抓著他的脖子就像提著小雞,噗一聲就給仍在強上了。”
聲情並茂,聽得一乾將士哈哈大笑。
吳名又揮手說道:“其實我還挺看好這群閹賊的,畢竟他們敢作敢當,只要是收取了好處費,就一定會幫別人把事情做完美,可惜了啊。”
郭嘉嘿笑道:“這麽說主公還與趙忠惺惺相惜了?”
吳名哈哈大笑道:“放在身邊鐵定好玩,不過這家夥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是沒那福氣消受了。”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這時候城門打開,曹操走了出來。
“吳荊州,隨我進入皇城吧。”眼神有些凝重,難道是東面的西園軍殘部製造了麻煩?
不過吳名不管這些,揮手說道:“不慌,等董涼州到了一起入城。”
曹操想了想還是點頭,只要守住城門,這群閹賊也跑不了,陪在旁邊有一句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過不多久後,遠處一支人數不下吳名方的軍隊開赴過來,立在吳名一側。
“董涼州,恭候多時……”
“哼!廢話別多說,先收拾了西園軍再說。”
吳名聳了聳肩,等你再囂張一段時間,把洛陽弄得烏煙瘴氣了再收拾你。
想著雙方指揮著兵馬入城,互相不干涉,但卻各自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