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笑道:“原來是文遠將軍,久仰久仰。”
張遼淡笑,自己和吳名沒有交集,以為他是恭維呢:“時日不早了,先入城再說吧。”
吳名嗯了一聲,和張遼並肩向前,突然問道:“剛才那馬車是何人的車駕,何故深夜出城?”
張遼說道:“太尉吩咐末將護送,並未告知姓名。”
吳名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但雙手突然背了起來,衝著典韋勾了一下手指。
後者心領神會,叫了兩個護衛,悄無聲息的隱沒在了黑暗中。
很快吳名來到了之前洛陽的府邸,貂蟬她們離開後空蕩蕩的。
張遼抱拳說道:“張濟的事情太尉已經知道了,太尉說此事是張濟自作主張,荊州牧殺了便殺了,等過一段時間荊州牧消了氣,定當當面賠禮道歉,彌補荊州牧的損失。”
吳名大怒道:“損失?我荊州兒郎近五萬人莫名被他們取了性命,我作為荊州牧,如何向他們的父母交代?”
張遼苦笑道:“荊州牧息怒,只是太尉大人也不知情,未免傷了兩家友好,太尉一定會給荊州牧一個滿意的答覆。”
吳名冷哼一聲說道:“但願吧……”
張遼點頭,說道:“那末將先告辭了?”
吳名揮手:“去吧,替我向溫侯問好。”
“諾!”
吳名見張遼走遠了,這才笑著說道:“張文遠,5星征戰類神將,我一定要拿下!”
他雖然對三國的人物了解不多,但對呂布可是耳熟能詳,他麾下有兩員帶兵打仗的將軍自然也引起了吳名的興趣。
其中之一就是訓練出陷陣營這支特種部隊的高順,另外一人則是張遼,可以說張遼為人實誠,集合了忠、義、信為一體,更是不可多得的帥才,如此人物哪位上位者不喜?
趙雲點頭說道:“聽聞雲長和張文遠有些交集,此類人很難靠三言兩語說服,還需打感情牌。”
吳名摟住他的肩膀笑道:“子龍倒是看得挺透徹嘛。”
趙雲謙虛道:“論及識人的本事,雲不及主公三分。”
二人相顧大笑,郭嘉在身後看得搖頭不已,真不知道這個主公哪裡來的自信,如今都深入龍潭虎穴了,卻一點也不緊張。
次日一早,吳名並沒有去參與早朝,畢竟太無聊了,董卓肯定致力於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說的都是沒有營養的話,不聽也罷。
突然府邸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猛將走了進來。
“主公。”
吳名掃了一眼典韋旁邊的美女,說道:“她是誰?”
典韋苦笑著說道:“是廢帝劉辯的王妃唐婉。”
吳名一愣,旋即大驚道:“這麽說昨天那個馬車是劉辯的車駕?那他人呢?”
典韋低頭說道:“末將無能,未能及時救助,弘農王已經……”
吳名揮手說道:“這事不怪你,如果我警惕一點直接攔下,就不會叫董卓得手了。”
唐婉一驚,說道:“你怎麽知道是董卓下的手?”
吳名冷笑道:“偌大的司隸,敢對弘農王下手的,除了董卓還有誰?”
唐婉低下頷首,眼神朦朧,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典韋又說道:“不過還好的是董卓沒有趕盡殺絕,留了王妃一命。”
吳名冷哼道:“那是沒有趕盡殺絕嗎?分明是董卓這奸賊見色起意,想要據為己有,這家夥都把后宮圈為自己的後花園了,還有什麽事情他做不出來!”
這時候唐婉噗通一聲跪下,
說道:“雖然臣妾不知道將軍是何身份,但聽將軍之言,有昭昭明心,請將軍殺了董賊換漢室清明,臣妾不勝感激,願以一切來報答將軍。” 吳名歎息一聲,說道:“王妃受了驚嚇,還是先下去歇息吧,誅滅董賊的事情就包到我身上,我也不瞞你,我正是荊州牧吳名!”
唐婉聞言如遭雷擊,結巴的說道:“你…你…是荊州牧……吳名?”
吳名看她被嚇得花容失色,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安慰道:“你放心,我和董卓聯盟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受了獻帝劉協的旨意,這次我回返洛陽,就是為了誅殺他而來,你不要害怕……”
說著拍了拍唐婉的背,盡量將語氣放緩,這丫頭跟伏壽差不多大,卻經歷了事態變遷,天子易位,著實太苦了。
唐婉抬頭直視著吳名,說道:“既然荊州牧有這心,那臣妾也不再多說,事成之後臣妾就是荊州牧的人了……”
吳名苦笑道:“你是弘農王的王妃, 我怎敢逾越,典韋,送王妃下去歇息。”
郭嘉在一旁撇嘴,你就糊弄唐婉吧,獻帝的妃子伏壽都被你睡了,還差弘農王妃一個嗎?偏偏還裝的像模像樣……
唐婉臉上難得流露了一絲笑意,就目前來看,自己將誅滅董卓的大事托付給吳名,沒有錯!
……
接連幾天,吳名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董卓也不找他,而他也安於享樂,就在府上舞刀弄槍,小日子很清閑。
但安逸的日子在七日後被打破了,董卓派人下了請帖,說要在太尉府上宴請吳名,而吳名早有準備,自然不會拒絕。
這次吳名表面隻帶了兩個人,就是趙雲還有郭嘉,而典韋和李孝也沒有隱藏起來,讓他們領著兵馬出現在太尉府邸周圍,這一來既能讓董卓看出自己的小心謹慎,也讓他放心自己這次前來興師問罪,確實隻帶了這麽點兵馬。
至於韓幸,作為暫時沒有傑出表現的神將,此刻已經隱入了黑暗中,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哈哈!”突然一陣大笑傳來,一個體型發胖的男人走了出來:“荊州牧大駕光臨,我這寒舍是蓬蓽生輝啊!”
吳名呵呵笑道:“這才不到半年不見,董太尉這身材是越來越富態了。”
董卓呼吸一滯,吳名這句話肯定是故意說得,自己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需要富態嗎?他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安於享樂,禍亂皇城!
但此刻兵馬布置還沒有到位,還需等候一段時間:“荊州牧說笑了,朝中事不比地方輕松,各有各的難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