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年3月,皇甫嵩帶著曹操等人,攻下困守陽翟縣城的波才;朱儁帶著孫堅等,在西華縣大敗彭脫。【最新章節閱讀】潁川郡、汝南郡、陳國一代的黃巾賊就此平定。但從冀州傳來的消息,盧植和張角對峙於廣宗,因不肯向左豐行賄,被誣告作戰不利。故而皇甫嵩領命北上,代替盧植與張角作戰。而朱儁則領兵南下,對戰南陽地帶的黃巾賊。
大敵來臨,宛城的黃巾賊各派系終於暫時放下紛爭,擁立趙弘為渠帥,韓忠為副渠帥的領導班子,帶領宛城十余萬黃巾兵卒對抗漢軍。
……
184年4月,朱儁率領中央軍一萬三千人抵達宛城北二十裡處,扎下營地,征召南陽郡尉何鹹,江夏郡尉秦劼和荊州刺史徐璆等南陽地區的主要戰力共商破賊之計!
鑒於上次大意失老巢的慘痛經驗教訓,這次何鹹留下了魏和率領的英雄聯盟的戰兵千人,協助李嚴守禦何家堡,自己帶著文祥率領的新軍千人,文聘率領的面甲軍,何乾的特戰小分隊,張遼的飛騎,共計2000人,前往朱儁處報道。
右中郎將朱儁,字公偉,會稽郡上虞縣人,一口濃重的南方口音,身材不甚魁梧,但是目光炯炯,眼神相當犀利。自上回獻馬事件之後,何鹹和朱儁的關系就較為融洽。此番再見朱儁,只見他的身側站著一員廣額闊面,虎體熊腰的虎將。朱儁瞧見何鹹的眼神不住地往身旁瞄去,哈哈一笑,向何鹹引薦的半個老鄉,吳郡富春人孫堅,孫文台!
何鹹目光一滯,緊趕一步上前,雙手握起孫堅的右手,一臉淫笑地打著哈哈:“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孫氏雖為吳地豪族,但卻算不上世家。孫堅從縣吏一步一步做起,靠得是真本事,拚得是真功夫。相比於曹操、劉備這樣的梟雄,孫堅更像是一員猛將。此時的孫堅,因朱儁的奏請,添為佐軍司馬。佐軍司馬的上面還有軍司馬,軍司馬的上面才是校尉一級。從官級來講,何鹹要高孫堅兩級。何鹹如此熱情、有禮貌地回應孫堅,讓孫堅感到備受尊重。武人重面子,得到尊重的孫堅頓時對這名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郡尉心生好感。全然不知,何鹹此刻的心裡,正在糾結,是趁機會乾掉這位將來的吳始祖武烈皇帝陛下還是頃心結交,成為朋友。
“久聞何郡尉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何鹹正打算和孫堅好好聊聊人生,增進一下友誼,耳邊突然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何鹹回頭望去,卻是兩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名穿著官服,另一名卻是將士打扮的讀書人。說話之人,正是將士打扮的讀書人,一臉的陰鷙,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何鹹茫然地望向朱儁,朱儁輕咳一聲,介紹道,這兩位乃荊州刺史徐璆、徐孟玉,江夏郡尉秦劼、秦初起!
對於這名荊州刺史徐璆,何鹹沒有太大的印象,見禮之後,何鹹便把全部的目光聚集在了江夏郡尉秦劼的身上。對於秦劼,雖為謀面,但兩人卻已經交鋒數次。第一次是在兩年前,何鹹假借英雄聯盟之手,擊敗了秦劼,差一點就要了秦劼的小命。黃巾之亂爆發之後,荊州刺史徐璆保舉秦劼為代南陽郡守,隻待平息禍亂之後,朝廷**行賞,秦劼這個“代南陽郡守”就可以變更為正牌的南陽郡守。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何鹹。因為第一次何家堡之戰,殺賊有功,被任性的漢靈帝陛下破格提拔為南陽郡尉,這是誰都沒有意料到的結果。秦劼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自然把滿腔的憤怒都扣在了何鹹的頭上。
作為報復,在不久之前,秦劼和張曼成打成地下協議,放任張曼成抽調精銳猛攻何家堡,差一點,就滅了何鹹的老巢。對於彼此,雙方心知肚明,恨不得對方立馬死去,但在明面上,兩人卻表現出心心相惜,令人作嘔的官場姿態。
“秦郡尉剿匪得力,作戰勇猛,乃郡尉之楷模,吾輩學習之榜樣啊!”陰陽怪氣對陰陽怪氣,何鹹當然不甘不弱。
秦劼呵呵一笑,不予置會道:“聽聞何家堡損失慘重,何郡尉此番,可曾帶兵前來?”
“不勞江夏郡尉費心!我大南陽精兵強將無數,百姓從軍抗賊的熱情,那是相當之高!皇帝陛下的招募令一出,從者無數!”何鹹回懟道。
“哦?如此說來,平定宛城反賊,這先鋒軍,非何郡尉莫屬了?”
秦劼此言一出,就連正在聊人生的朱儁、徐璆也都停下嘴來,想要看看何鹹的反應。
何鹹的心中已經有一萬隻羊駝奔過!這秦劼真不是東西,甫一見面,就想把何鹹往火坑裡推。何謂先鋒軍?在宛城這樣的攻防戰之中,先鋒軍便意味著極大的傷亡。因為第一波的攻擊中,防禦一方力量是是最強大的。器械充備,人氣高漲。於是,攻擊方派出的先鋒軍,要麽就是探路的小卒,死不足惜;要麽就是敢死的精銳軍,能夠最大限度降低傷亡。何家堡滿打滿算不過2000人,朱儁帶來的中央軍13000余人,秦劼帶來的荊州軍5000余人,何鹹當然不想第一個上去啃宛城這塊硬骨頭。但現在被秦劼的話將在當場,何鹹豈肯服軟,抱拳向朱儁道:“大人若有需要,我南陽郡兵自然死不旋踵,為大人前驅!只是,屬下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哦?賢侄有什麽要求,說來聽聽!”朱儁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讓大將軍的兒子作為炮灰去當敢死隊,但是他卻何鹹想要提的要求很敢興趣。是什麽能夠讓何鹹豁出命來去爭取的呢?
“假如南陽郡兵僥幸登城,城破之後,希望大人能夠網開一面,招降城內的黃巾賊兵!”
朱儁皺眉,反問道:“賢侄這是要為那些反叛的蛾賊求情?這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