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人在北歐挪威大舉用兵,感受到威脅的不止有斯堪的納維亞的丹麥王國、瑞典王國和芬蘭地區的諸多部落氏族,靠近波羅的海沿岸的神聖羅馬帝國和波蘭王國也十分緊張。
神聖羅馬帝國對威廉在挪威王國的狂飆突進頗為戒懼,阿格尼絲王太后甚至也有了出兵的念頭,只不過現在神聖羅馬帝國的大權被科隆大主教安諾二世和其余三大主教、諸侯們所掌控,她對此也無能為力。
但要說科隆大主教和安諾二世、美因茨大主教和特裡爾大主教,以及各個諸侯們是否反對出兵挪威王國呢?
答案是否定的,“唇亡齒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些道理他們都懂,隻不多安諾二世他們和以艾格尼絲王太后為首的太后黨/皇帝黨鬥的厲害,甚至爆發了一場低烈度的內戰,雙方之間對彼此十分戒備,生怕自己出兵北歐挪威之後,對方會趁火打劫。
至於波蘭王國,這個多加此前雖說是諾曼人的準盟友,但自從威廉指派大軍佔領了梅克倫堡和波美拉尼亞公國之後,雙方之間的關系直接降至冰點。
波蘭人視梅克倫堡和波美拉尼亞為自己的固有領土,他們不願意見到他人侵佔這些領地,即便是和他們有合作關系的諾曼人也是如此。
從諾曼人佔據梅克倫堡和波美拉尼亞的這半年裡,波蘭人使出了渾身解數試圖從諾曼人手中奪回這兩處領地,他們軟硬兼施,一邊派出使者就關於波美拉尼亞領地的歸屬問題進行談判,另一邊則組織軍隊在波美拉尼亞周邊進行壓迫,試圖使諾曼人乖乖吐出他們所佔據的領地。
但威廉是那樣容易妥協的人?他曾經說過,“諾曼王國沒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即便是威廉的盟友卡斯提爾人來向威廉討要領地,也是不容允許的。
威廉強硬地回絕了波蘭人關於波美拉尼亞公國的領土要求,另一邊則嚴令梅克倫堡和波美拉尼亞的梅菲斯特公爵和奧爾伯特公爵兩人,以及諾曼貴族們加強領地防禦,與波蘭人對峙與但澤和斯武普斯克邊境地區。
光憑這點軍隊,想要和波蘭人硬頂是不大現實的,威廉一邊派出使者前往波蘭的克拉克夫恐嚇波蘭國王卡齊米日一世,迫使他收兵回國,另一邊他派出了北歐衛隊前往梅克倫堡和波美拉尼亞公國支援梅菲斯特和奧爾伯特。
北歐衛隊本是威廉在數年前的斯坦福橋戰役中用俘虜的挪威和丹麥人士兵所組建的軍隊,起初其數量有三千余人,後來逐步擴充至五千人的規模。
這些日子以來,隨著威廉在挪威王國統治范圍的不斷擴大,也有無數挪威貴族像威廉投誠,跪下膝蓋向他獻上忠誠。
威廉從這些效忠於自己的挪威人中抽出六千人補入北歐衛隊中,使得這支部隊的數量直接超過了上萬人的規模,足以稱其為北歐軍團。
北歐衛隊的指揮官自然不可能只有紅發的埃裡克一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年輕的薩米酋長尼約拉,來自芬蘭的博騰部落勇士梅尼科,和卑爾根胡斯伯爵布賴巨夫。
其中卑爾根胡斯伯爵布賴巨夫是主動向威廉投降的,當時他聽聞威廉率領諾曼大軍攻克首都特隆赫姆城,並俘虜他們的國王馬格努斯二世的時候,就已經在猶豫是否向威廉投降了。
當威廉率軍大舉南下之際,膽怯的布賴巨夫伯爵親自前往威廉的營地,向他宣誓效忠。
實際上,布賴巨夫投降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有了他唯一的兒子,年僅三歲的斯偉恩,這可是他老來得子,布賴巨夫對兒子斯偉恩極為寵溺,
當諾曼人大軍向南壓迫的時候,他擔心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故而向威廉投降。所以說老來得子最讓人心軟了,原本布賴巨夫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英勇的挪威勇士和知兵善戰的將領,但因為老來得子,為了保全兒子的安全,他選擇了向威廉投降。
這次威廉派往波美拉尼亞前線的北歐衛隊自然不會是全部,只有他此次排出的北歐衛隊以及是有紅發的埃裡克率領的三千老兵,配合從薩米部落征募來的三千挪威勇士,至於其余五六千人則由威廉親自統帶。
北歐衛隊是威廉手裡的一頭狼,除了隻得信任的紅發的埃裡克之外, 其余的都必須牢牢地摔在自己的身邊,用麾下的軍隊來震懾他們,不使其輕舉妄動。
威廉和休伯特公爵率領近衛第二軍團、常備第一軍團、北歐衛隊第二旅團等部共兩萬五千余人,浩浩蕩蕩地向南挺近。
由於有了卑爾根斯胡斯伯爵的投效,威廉順利率領諾曼大軍挺近了挪威南部地區,並順勢擊潰了挪威南部貴族們的聯合部隊。
在擊敗了挪威南部聯軍後,接下來便是瘋狂地四處進攻,沒有了貴族和軍隊防守的領地好似衣衫半解的美婦,對男子毫無抵抗能力。
僅僅用了五天的時間,威廉便領兵全取挪威王國那部羅加蘭、阿格德爾、泰勒馬克等等地,並順利地和羅德裡戈公爵的佔領區連成一片。
就在威廉和諾曼人為即將到手的勝利而歡欣鼓舞的時候,一個所有人都忘記的挪威王位繼承人,馬格努斯的姐夫——古多.克洛溫在挪威北部的芬馬克公國起兵,目標直指挪威王國的首都特隆赫姆城。
古多.克洛溫在此時騎兵,自然是有著一點的把握,他在籠絡了強大的薩米部落,除了薩米酋長尼約拉之外,其余部族都投降了古多克洛溫。
實際上薩米酋長尼約拉因為年紀輕輕地就結果他父親的部落,不能服眾,部族中也有許許多都的挪威勇士投靠了古多.克洛溫這邊。
利用自己領地的私人部隊和他籠絡到的芬馬克部落、薩米諸部等部族,古多克洛溫組建了一支人數超過兩萬人的龐大部隊,雖說這支部隊戰鬥力實在可疑,但單單看兩萬人的龐大數量,也足以令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