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眾騎士和軍官各自退下整頓軍務後,威廉在自己的營帳內召見了特裡斯.莫裡管家。
“特裡斯管家,接管韋克森男爵領還順利嗎?”威廉端坐著,雙手支案,看著特裡斯管家說道。
“十分順利,威廉殿下。”特裡斯.莫裡躬身說道:“韋爾農男爵領共有一百三十座莊園,其中八十座莊園屬於本地的騎士所有,您擁有的莊園有五十座,此外韋克森還有大片未開墾的荒地和山林也屬於您。
只不過這些荒地和山林都靠近韋克森男爵領北部的廣闊森林,哪裡時常有遊獵部落出沒,他們十分排外好戰,因此開墾荒地有可能會說道這些部族的影響。
另外您帶來的十多名官員也已經安排到了蓬圖瓦茲城,他們將負責城內的稅收和司法工作,配合您留下來的士兵一同掌握蓬圖瓦茲和周邊地區。”
“很好,特裡斯管家,做得很好。”威廉滿意地點頭說道:“滲透掌控韋克森男爵領的工作就交給你了,你要負責調查清楚這些騎士們的派系和關系,摸清有哪些騎士是有可能真心投靠我們的。
有什麽需要就直接說,我都會滿足你!”
“威廉殿下,我還需要您留下更多的士兵來維持對韋克森男爵領的掌控。
我們的力量相對於這些騎士領主來說還是太過薄弱了!
所以我懇請您多留下一些士兵駐守蓬圖瓦茲和韋克森南部地區。”特裡斯.莫裡管家躬身說道。
“現在戰事需要,我不可能在蓬圖瓦茲和韋克森留下太多的士兵,最多三百名士兵和三百名後備民兵,我會留下費迪南德.格裡爾斯統領這些軍隊,作為你的副手幫助你。
當然,我們要趁著這些騎士離開領地的機會,在各處交通要道上修建木堡要塞,控制各個莊園只見的交通樞紐。
這樣一來無論他們想做什麽事,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威廉耐心地交代道。
“是,威廉殿下,我定當竭盡所能。”特裡斯管家躬身告退,說道。
第二日上午,威廉留下了費迪南德.格裡爾斯率領三百名主力一團的士兵和三百名後備民兵協助特裡斯莫裡管家掌控城堡,便帶著兩千六百人的直屬軍團和一千六百人的暫編騎士軍團士兵陸續登上船隻,沿著瓦茲河順流而下,進入塞納河繼續向著利雪堂區方向前進。
浩浩蕩蕩的船隊一路在塞納河水道上橫衝直撞,引得路過的船隻一陣慌亂,連忙向兩側避讓。
“威廉殿下,前方就是埃爾伯夫城,再向前就是魯昂城,我們需要繼續前進穿過魯昂城嗎?”休伯特爵士來到旗艦的船頭,走到威廉的身邊說道。
“不,不需要。我們就在埃爾伯夫的港口登陸,這裡距離利雪城也就數十英裡的路程,不要兩三天的功夫就能抵達。
若是我們繼續前進穿過魯昂城,很可能會遭到卡伊伯爵船隊的襲擊,這不值得。”威廉搖了搖頭,說道。
“是,威廉殿下,我這就傳令各船隻準備在前方埃爾伯夫靠岸。”
休伯特爵士剛要轉身離去,準備指揮船隊靠岸,卻見前方冒出數十條船隻,上面懸掛著莫爾坦伯爵的旗號清晰可見。
“敵襲敵襲!”前方幾艘探路的小型龍首船急忙返回船隊,高聲示警道。
鐺鐺鐺...鐺鐺鐺...
船隊中警鍾長鳴,每艘船隻上的士兵都紛紛拿起武器準備戰鬥,數十艘龍首戰船在各自小艦隊旗艦的帶領下排成數排加速前進。
作為維京後裔的諾曼底人,水戰啊什麽的威廉的士兵根本不怵,特別是駕駛著強大的龍首戰船,他們反而躍躍欲試起來。
反觀韋克森男爵領的騎士卻是都是法蘭西的旱鴨子,乘坐的船隻也都是不適合水戰的運輸船,因此一遇到地方的艦隊襲來,他們便亂作一團根本無力作戰。
威廉看了眼不遠處韋克森騎士們的糟糕表現,捂著臉不忍直視,隻得下令麾下船隻加速前進打掉對方的艦隊,至於這些狼狽的韋克森騎士,威廉則完全不管他們。
“命令各戰船,床弩準備,使用火箭,集火轟他娘的!”威廉站在旗艦的高台上,瞭望著不遠處的敵艦,下令道。
“床弩準備,用火箭!”
“床弩準備,用火...”
就在威廉一聲令下,各船隻上的水手們紛紛大喊著威廉的命令,將其傳遞到各艘戰船上。
收到命令的一艘艘龍首戰船紛紛揭開了蓋在船首和船尾兩處床弩上的氈布, 取出包裹著浸潤油脂布帛的一米二長巨大弩箭,將其放在軌道上。
已經側過身來的龍首戰船排成一條斜線向著敵方戰艦衝刺,上弦完畢的一百多架床弩齊齊對準對方,仿佛盤起身體的眼鏡蛇一般引而不發。
“射擊!”威廉高聲下令道。
“射擊!”
一艘艘龍首戰船上射擊的命令此起彼伏,床弩上的弩箭被點燃,一支支弩箭激射而出,恍若流星一般劃過天際墜落在敵軍船隊上。
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撞擊聲接連不斷地響起,粗大的弩箭接連命中敵船,穿透脆弱的船殼牢牢地釘進船艙中。
被穿透的船帆和船艙開始冒出濃濃的黑煙,二十多艘船隻逐漸被衝天的火光吞沒,在寬闊的塞納河面上無力地打轉。
站在旗艦上,望著不遠處陣型逐漸潰散的敵方艦隊,威廉果斷下令道:
“切進去,用箭矢射殺敵軍,跳幫接戰,俘虜敵方戰船!”
隨著威廉的命令被傳遞到各艘龍首船船上,原先排成斜線陣型的戰船開始分散,它們分散成三到六艘不等的小型分艦隊,由一手大型龍首船的帶領下快速地在散亂的敵陣中來回穿插,龍首船上的士兵不斷地用長弓、弩箭和標槍向敵艦拋灑著箭矢、標槍。
慘叫聲此起彼浮地響起,甲板上被箭矢命中的敵軍船員紛紛喪命,僥幸不死的敵人也發出滲人的哀嚎,這毫無疑問極大地打擊了敵軍的士氣。
毫無還手之力的敵艦隻得放下武器收起船帆,豎起白旗開始陸陸續續地向威廉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