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已經到了最為激烈的時候,雙方爆發了激烈的肉搏戰,不但是衝進威廉陣地的騎士在和威廉麾下的步兵坐著殊死搏鬥,隨後旺代伯爵福爾克伯爵也率領著數千重步兵加入了戰場,而在他身後還跟著上萬名輕步兵和征召兵。
下午時分,無論是若弗魯瓦伯爵所率領的安茹一方,還是威廉麾下的諾曼底大軍都已經精疲力盡,當然就目前戰場局勢看,是威廉全面佔優的。
威廉知道這支損失過半的安茹騎兵已經處在了奔潰的邊緣,要不是安茹騎兵身後還有大批的步兵堵住他們的退路,他們早就打馬撤退了,他們可是騎士啊,尊貴的貴族騎士,可不能像卑微的重步兵和征召兵那樣死去。
“休伯特,這場戰役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命令兩翼合圍,所有騎兵衝擊對方的側翼,配重投石機轟擊敵方軍陣中心,步兵前壓把他們全部趕進河裡喂魚!”威廉乘坐在戰馬上,右手一揮,對著身側的休伯特下令道。
“是。”休伯特男爵依舊一絲不苟地執行著威廉的命令,讓威廉獨立思考和指揮,以鍛煉他的指揮作戰能力。
不一會兒嗎,在號角和旗幟的傳達下,多達三萬的諾曼底大軍徹底動了起來,率先發威的是布置在陣地後方的十五架配重投石機。
呼呼呼...呼呼呼...
隨著一聲聲呼嘯聲響徹戰場,一顆顆冒著絲絲煙霧的黑色鑄鐵彈丸飛過諾曼底軍隊的頭頂,最後狠狠的砸在安茹軍陣的中心。
絲絲絲...轟轟轟轟...
隨著染血的鐵球上發出的絲絲聲停歇,一顆顆鐵球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席卷的氣浪將附近十多米的士兵吹飛,四處飛灑的鐵屑和蛋殼破片一刻不停地收割著方圓數十米內所有的活物,沒有任何人能在它的百米范圍內毫發無損。
僅僅是十五顆炸彈中的十一顆爆炸開來,其造成的殺傷甚至達到了方才數小時奮戰的戰果一半以上,高達兩千多人。
從未見過的武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殘缺破碎的友軍遺體,瞬間造成的巨大死傷,這一切的一切瞬間讓安茹的軍隊完全奔潰,根本不需要威廉讓兩翼的騎兵衝擊地方側翼。
“好機會,全軍出擊,務必將他們全部俘虜。”威廉興奮的高聲叫著,大笑著,在場的所有人也為即將到手的勝利而感到興奮異常。
嗚嗚嗚嗚...嗚嗚嗚...
在號角的伴隨下,多達三萬人的龐大軍隊將僅剩的萬余名殘軍敗將像攆兔子一般殺死、俘虜。即便是跑得最快的騎士也不能幸免,盡管他們想要反抗一番,但面對氣勢洶洶的諾曼底人,這些安茹騎士還是非常識趣地投降了。
這並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而是作為貴族的一員,哪怕是最為低階的騎士,他們在被俘虜後也不會受到傷害,只要付給對方足夠的贖金就可以重獲自由。
無數安茹軍士兵慌不擇路地逃竄,除了大部分潰兵向後逃跑之外,另有一些企圖從兩側逃離的士兵被威廉麾下的騎兵全部趕了回去,來回衝殺的諾曼騎兵直讓潰兵們喊媽媽。
“福爾克伯爵,怎麽回事,為什麽前面的低賤的步兵停住了,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身後就是窮凶極惡的諾曼人嗎?”安茹潰兵中,若弗魯瓦伯爵對著身旁的旺代伯爵福爾克說道。
“我們身後可是有一條不寬闊的瓦雷訥河,這條河阻擋了前方步兵逃跑的道路。”旺代伯爵福爾克右手指著前方的瓦雷訥和說道。
“可惡,這個卑賤的雜種威廉連這個也算計到了嗎?絕對不能讓他得逞。”若弗魯瓦伯爵恨恨地向空中抽了一馬鞭,
轉頭朝著身邊的雷蒙德男舉下令道:“不必管這些步兵的死活,叫所有騎士衝殺前方的潰兵,我們必須涉水渡河逃離這裡,至於這些士兵就全手留給雜種威廉收拾吧,這樣一來他就沒有功夫管我們了。”“是,伯爵大人。”雷蒙德男爵沒有絲毫地由於,在他看來這些由人渣、傭兵、自由民和農奴組成的步兵完全不值得付出絲毫的同情,他們唯一的使命就是為他們的主人效死。
在雷蒙德男爵的帶領下,聚集在若弗魯瓦伯爵身邊的八百名不到的騎士和千余侍從騎兵如狼似虎般向前方的潰兵發起致命的衝鋒。
潰敗的安茹士兵沒有是在敵人手裡,反倒被騎士們的利刃砍倒刺死,被沉重的馬蹄踩死踩傷,被凶惡的騎士趕緊湍急的河流裡淹死。
“富爾克伯爵,雷蒙德男爵,我們快走。”若弗魯瓦伯爵回頭望了一眼越來越近的諾曼步兵, 焦急地催促著身邊的將領快些離開。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一身華麗的盔甲,聚集在身邊的貴族和騎士就仿佛夜空中的圓月一般那樣亮眼,那樣吸引人,只不過吸引的是所有想要立下大功的諾曼人的雙眼。
“哈哈,這是上帝要我立下這份大功啊!快,快,魯昂的騎士們隨我來,衝擊前面的騎士,抓住安茹的若弗魯瓦伯爵。”率領著魯昂騎士團衝殺敵軍的利勒博訥男爵安德魯看見安茹的若弗魯瓦伯爵距離自己僅有百米不到,當即高聲對著身側的七百余名騎士高聲叫道:
“只要抓住了他,無論是爵士、副男爵,甚至是男爵,都是你們伸手可及之物,威廉殿下不會忘記有功的貴族的!”
“喔!喔!吼!”魯昂的騎士們興奮地嚎叫著,不顧整日戰鬥的疲憊,奮力策馬衝向了正準備逃離的若弗魯瓦男爵。
不只是安德魯男爵,就連法勒的率領的莫爾坦騎士團、休伯特率領的禁衛軍團和左翼的羅德裡戈也都看到了若弗魯瓦伯爵的身影。
但他們距離若弗魯瓦伯爵最近的也有一百五十余米的路程,即便是緊趕慢趕也始終是落後安德魯一頭,至於用弓箭或是弩箭結束若弗魯瓦伯爵的生命,他們完全沒想過,早在開戰之前威廉就吩咐了所有的將領,此戰務必生擒對方,萬不得已之下才允許射殺。
“安茹的指揮官,若弗魯瓦伯爵被我利勒博訥的安德魯抓獲了!”隨著一聲大喝響起,若弗魯瓦伯爵被抓獲,幾乎所有的安茹軍士兵,無論是貴族還是步兵都無奈放下武器向威廉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