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時分,夜幕降臨,威廉一行人借著昏暗的夜色摸到了羅馬城的腳下。
“這座羅馬城的城牆竟然高達二十米,千年前的羅馬人竟然有如此偉力修築這麽巨大的城牆。”抬頭看了看高聳的羅馬城牆,威廉左右看了看法勒和安德魯說道:
“法勒,你有信心用鉤爪和繩索登上羅馬城頭嗎?”
“請您放心,我和麾下的兩百名將士們都已經躍躍欲試了,無論什麽困難都能克服。”法勒拍著胸脯自信地說道。
“很好!法勒,有如此自信,我祝願你旗開得勝。”威廉伸出手拍了拍法勒的肩膀讚道。
“安德魯,你領著騎兵、步兵和弓手們共計一千六百名將士做好準備,只等法勒將羅馬城門打開,你們就立即衝進羅馬城!”威廉接著轉過頭去吩咐安德魯說道。
“是,威廉殿下!”安德魯肅然單頭,目視威廉,開口道:“您是準備現在就進攻羅馬城嗎?”
“不!”威廉微微搖頭,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得等到午夜凌晨時分再發動襲擊,那時候敵軍最為疲憊,定然無法阻擋我軍的夜襲。而且我們方才抵達,還未熟悉羅馬城的守軍布防情況,未能找到羅馬城牆的防守薄弱處,若是我們迫不及待的進攻,或許會造成巨大的傷亡,這是我絕對無法接受的。”
安德魯和法勒兩人聞言,皆是一臉讚同之色。
“對了,凱撒和艾瑪返回了沒有?”威廉詢問道。
“少爺,凱撒聽聞您已經到達羅馬城,已經在營地中等候了,而艾瑪小姐則還沒有音訊。”法勒躬身答道。
“返回營地,我們夜襲羅馬城需要凱撒兄弟他們的幫助。”
威廉回轉過身,帶著法勒和安德魯等人再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羅馬城下。
......
返回羅馬城外不遠處山丘背陰側的營地裡,威廉一行人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凱撒。
“凱撒,你是否給我帶來了好消息?”威廉快步來到凱撒的面前,大笑著說道:“對了,艾瑪呢,怎麽她還沒有來?”
“威廉殿下,我的兄長威廉.德.歐特維爾已將羅馬城中的兩百余名精銳諾曼傭兵集結在北門附近,隻待您一聲令下即可突襲羅馬城北門。而艾瑪啊,她還沒趕到羅馬城,根據我收到消息看她至少得明天下午時分才能抵達羅馬城下。”凱撒微微搖頭,歎息一聲,說道。
“做得很好,有你們的幫助是我的一大幸事!”威廉拍了拍凱撒寬厚的肩膀吩咐道:“這樣,你和你的兄長集結士兵在凌晨時分打開城門,聽到我的鳴鏑響箭後就立即行動!”
“謹遵您的吩咐,威廉殿下!”凱撒鄭重地向威廉行軍禮,點頭說道。
“當然,你們行動的時候,我也會派遣一隊精銳士兵攀上城牆,與你們一同夾擊城門樓上的守軍。”威廉微笑著吩咐道。
待送走凱撒後,威廉再次召集了今夜行動的各級軍官,開始吩咐今夜夜襲的行動事宜。
這時整座營地裡都閃爍著微弱的火光,攢動的人影,鎧甲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盡管威廉麾下軍隊準備的動靜有些大,但由於月光昏暗,價值威廉的營地被一座山丘阻擋,松懈的羅馬城守軍們根本無法察覺到危機的臨近。
時間逐漸接近深夜凌晨,所有的士卒都已經吃飽喝足,盡管無法吃上一頓熱食,但牛肉干、乾奶酪、魚乾和黑麥啤酒卻是管飽管夠。
精力充沛的一千八百余名士卒趁著漆黑的夜色摸到了羅馬城牆下方,
這裡靠近羅馬城北門僅有不到兩百米的路程,且此處的城牆是附近最低的一處,僅有十米不到,看這道城牆古樸滄桑的模樣,它很可能是公元前古羅馬羅馬時代建造的。 城牆下方,威廉向城牆上望了一眼,轉過頭朝著法勒和安德魯兩人點頭示意。
法勒和安德魯兩人心領神會,法勒當即率領著兩百余名精銳背著劍盾,手持繩索鉤爪快步衝向城頭,而安德魯則手持一把紫衫木長弓,右手將一直鳴鏑響箭搭上弓弦。
叮叮叮...叮叮叮...
數十把鉤爪牢牢的勾住城頭,兩百余名身穿黑色罩袍的板甲劍盾重步兵沿著繩索攀爬上城頭。
安德魯用銳利的目光緊盯著法勒等人的登城行動,待他們即將完全登城之際,安德魯估摸了下時機,立即拉緊弓弦向著天空射出鳴鏑響箭。
唳......
一聲尖銳的長嘯聲響起, 在城頭上集結完畢的兩百名諾曼近衛重步兵和北門附近隱藏著的由凱撒和他的兄長威廉率領的諾曼傭兵聞聲立即行動了起來,紛紛拔出武器,放輕腳步快步接近羅馬北城門的守軍。
這時,北門的守軍此刻還茫然無措,對著天空指指點點,隻以為是鷹隼的呼嘯聲。
或許是羅馬城承平已久的關系,數百年來幾乎沒有人膽敢攻打羅馬這處天主教庭駐地。
殺!殺!...殺!...
殺殺!...
喊殺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無論是法勒隊還是凱撒隊都不再隱藏,紛紛緊握利刃衝向了城門上三百名茫然無措的守軍。
四周黑夜中攢動的人影和無處不在的喊殺聲讓這些守軍仿佛置身於包圍之中,貴族出身的守將不敢繼續待在城頭,怯懦的他以搬救兵為名領著自己的十來名親兵從另一側逃跑。
又有了將領彈壓的守軍當即作鳥獸散,茫然無措地四處逃竄,甚至有不少人一頭撞上了法勒隊和凱撒隊的士兵。
市民階層出身的他們早已喪失了勇氣,在無數把利刃的逼迫下果斷丟棄了手中的兵器,舉起雙手,仿佛是一群綿羊一般跪地投降了。
不止是這些來不及逃竄的百余名羅馬守軍,那些還未跑出多遠的士兵見威廉的軍隊並不宰殺俘虜,竟然也丟下了兵器乖乖地走了過來,向法勒和凱撒等人投降。
這些羅馬人骨子裡的血性早已在數百年的蠻族征服中被哥特人、匈奴人打得一點不剩,面對強大的敵人,羅馬人的表現簡直比綿陽還要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