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道夫首相、休伯特公爵和裡夏爾公爵等幾位高級貴族的倡議下,諾曼貴族們如威廉所期待的那樣達成一致,商定五年內不再主動和基督教國家開戰。
同時聽從拉道夫首相的建議,威廉決定優先外交和內政,一邊通過聯姻、商貿、收買賄賂等手段拉攏盟友,解散這個針對諾曼人的共同但防禦協定,另一邊則通過在邊疆偏遠身份分封貴族騎士,在核心領地派遣官員組建政府以消化新佔領的法蘭西王國和洛林王國的領地。
未來五年,威廉見組建一個以諾曼人的英格蘭、法蘭西、洛林和諾曼底為核心,以伊比利亞諸國、西西裡、瑞典等國為盟友的勢力,以此避免被教皇唆使而遭受圍攻的尷尬處境。
於此同時,在領地分配方面,威廉也有了一些主意。
作為核心領地的法蘭西王國,威廉以巴黎為首都,諾曼底、瓦盧瓦、香檳、勃艮第、奧爾良、布爾日等法蘭西中北部領地為核心,將其歸屬以威廉直轄。
在法蘭西東部沿海,威廉將圖阿爾、普瓦圖、聖日東、波爾多這幾處也同樣收歸直轄領地。
在法蘭西西南部的圖盧茲公國,威廉以龐斯紀曉姆公爵列為叛逆,將其抓捕後把整個圖盧茲公國都收歸己有。
特別是圖盧茲公國靠近地中海的莫吉奧和納博訥更是他未來建設的重點,尤其是港口的建設更是重中之重,未來收益巨大的地中海貿易將是王國財政的又一重要支柱。
目前,法蘭西王國內的貴族諸侯大多集中在法蘭西的中部和南部地區,有波旁公爵阿爾尚博,奧弗涅公爵紀曉姆、加斯科涅公爵貝特娜二世、呂西昂伯爵雨果、昂古萊姆伯爵福爾克、佩裡戈爾伯爵和馬爾什伯爵阿爾達貝特等。
這些法拉西諸侯們大多是在威廉和法王亨利一世奪取法拉西王位戰爭中支持他的貴族,他們也從威廉得到了保障領地和頭銜的許諾。
此前,威廉為了和神羅皇帝亨利四世和教皇的軍隊作戰,為了穩住國內的局勢,承認了這些法蘭西貴族的頭銜和領地。
但他們的表現卻又領威廉太過失望了,在教皇的軍隊侵入法蘭西南部的時候,他們更是首鼠兩端,有的甚至暗中支持教皇。
現在威廉騰出手來,自然要好好的將這些三心二意的貴族們好好的清洗一番,多出來的領地也好分配給此戰中獲得功勳的諾曼貴族們。
當威廉將這一議題拋出,頓時獲得了所有諾曼貴族的積極響應,眾人紛紛摩拳擦掌,打算在法拉西南部好好的大乾一番。
是啊,暫時不能和其他基督教國家開展,但他們也可以通過攻打叛逆貴族的領地來獲得功勳,獲得威廉賞賜的頭銜和領地。
眾人達成一致,威廉當即下達全軍動員的命令,準備南下攻擊那些不尊號令、首鼠兩端的法蘭西貴族們。
正好,威廉麾下的幾支常備軍團還留在巴黎,於是他在禦前會議上當即命令休伯特公爵帶著第一、第二、第五軍團這三支軍團共三萬人南下波旁。
此次威廉不準備親自領兵作戰,一方面戰後的千頭萬緒還要他和拉道夫首相共同理清,還有眾多事務需要他來處理,同時威廉留下來的另一個原因便是要照顧他的兒子理查德。
此時,烏拉卡王后為了爭取卡斯提爾人的友誼,親自前往西班牙的布爾戈斯宮廷中說服斐迪南一世退出針對諾曼人的共同防禦協定,要是威廉也離開巴黎,他唯一的兒子理查德就沒有人來照料。
對於自己唯一的兒子理查德,威廉對他寄予了極高的期望,
更對他的成長極為關注,因此至少在理查德成年前的這幾年裡威廉是不會離開巴黎,離開兒子理查德的身邊。禦前會議結束後,理查德跟在威廉的身邊滿臉疑惑地問:“父親,為何我覺得這個這個禦前會議有些怪異之處。”
“你看出了什麽?”威廉笑著問。
“就是,拉道夫叔祖父、休伯特大人、裡夏爾大人,大家好像都事先商量好了一樣,那些不一樣的聲音都被大家壓了下去,”理查德晃了晃腦袋,想了想,說道。
“不錯,理查德,你想的沒錯,在禦前會議召開之前,我和拉道夫首相、休伯特公爵、裡夏爾公爵、羅德裡戈公爵和奧斯本管家他們都是早就事先商量好的,等議案在樞密院表決通過後,再拿到禦前會議前。
因此,禦前會議實際上沒有多大的決策能力,真正的決策機構還是由幾位大臣、元老和大貴族所組成的樞密院。
所以別看禦前會議的規模很大,名頭也很響亮,但只要我的樞密院貴族大臣們和我保持一致,這個禦前會議它就只是一個傳聲筒罷了。”威廉對於理查德的提問並沒有任何不耐煩,他耐心地向他解釋起來。
正如他所說,為了把權力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他通過任命自己親信的貴族大臣為樞密院大臣,以此來架空禦前會議的實際權力。
樞密院和後世的軍機處、內閣類似,都是為了身為國王威廉服務的私人決策機構,其作用便是加強皇權,幫助威廉將這個國家牢牢地掌控在手心裡。
同時,對禦前會議這個由賢人會議演變發展而來的類似議會雛形,威廉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警惕心理,從未讓禦前會議掌握任何實際權力,而只是把它當做是傳聲筒一般的工具而已。
理查德聽了威廉的一番話,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此威廉並沒有出聲打斷他的思考,無論理查德最終得出了什麽結論,只要經過思考,對他來說都是有益的。
待理查德地抬起頭,似有所得的時候,威廉才說:“理查德,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教會你,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有趣地地方。”
“太好了,父親。”理查德聞言歡呼雀躍了起來。
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還是好玩的年紀,參加了這麽枯燥的禦前會議,也有些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