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威廉收到前線的捷報時,威廉知道和威爾士、愛爾蘭諸侯的戰爭即將取得勝利,留給珍妮表現的機會已經不多了,因此威廉立即將準備完畢並在軍營待命的珍妮派往前線。
“珍妮,希望你能率軍趕到前線,來得及參加最後的決戰,並能在這場戰爭中取得驕人的戰績。”威廉心中為珍妮祝福道。
時不我待,珍妮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因此她一接到威廉的命令,就立即下令全軍朝著數百英裡外的布列塔尼戰場全速前進。
為了提高行軍速度,威廉為珍妮的軍隊提供了上百艘大型柯克船作為運輸艦,同時派遣同樣數量的龍首戰艦護航。
根據威廉樂觀的預計,在魯昂的塞納河內河港口上船的魯昂-厄堡騎士團最多只要八天的時間就能在前線戰場上登陸。
一群群海鳥在船隊上空盤旋著,鳴叫著,略帶鹹腥味的清涼海風略過珍妮的鼻尖和發絲,站在船頭的珍妮不禁生出雙臂,閉上雙眼,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出生在法蘭西王國內陸地區的她可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廣闊的海洋。
珍妮的精神非常好,踏著甲板上的腳步很是穩當,絲毫沒有一個從未出海的農家少女應有的樣子,這著實令人嘖嘖稱奇。
“珍妮.德.達克騎士,費迪南德男爵請您前去議事,共同商討之後的軍事部署。”年輕一些的索倫兄弟梅菲斯特來到珍妮的身前,正式地行了個軍禮,恭敬地說道。
“梅菲斯特爵士,叫我珍妮就可以了,雖然我是威廉殿下任命的指揮官,但你完全不必如此拘謹。”珍妮的臉上掛著笑容,說道。
珍妮總是愛笑,她的臉是快樂的,對待每一個人她都是溫和有禮的。
“是,珍妮指揮官。”梅菲斯特爵士的臉頰有些滾燙,轉過頭去不敢和珍妮對視,啪的一聲立正,梗著脖子說道。
“跟我來吧,我可不想讓費迪南德男爵久等了,讓別人覺得我失禮。”珍妮搖了搖頭,看向梅菲斯特爵士點頭說道。
珍妮、費迪南德以及諸位貴族們所乘坐的這艘柯克船是船隊中最龐大的一艘,它不但能運載多達五百名士兵及其裝備物資,同時還配備了十二架重型床弩作為自衛兵器,在船隻的後方是高大的尾樓,這裡是貴族軍官們的居所和軍議大廳的所在。
“費迪南德男爵,諸位大人。”珍妮推開們,在梅菲斯特爵士的引領下走進了軍議大廳。
說是軍議大廳,騎士就是一件較為寬敞的房間,有軍事地圖和桌椅,燈光視野比較好而已,條件很是簡陋。
珍妮的到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或是熱烈,或是狂熱,或是厭惡,不論如何他們的目光都始終沒有離開珍妮一步。
“我們的指揮官,珍妮.德.達克騎士,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商討進軍布列塔尼戰場後下一步的戰略部署。
珍妮騎士,你作為這支軍隊的指揮官,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和見解。”費迪南德男爵對珍妮的態度很是親近,他是珍妮的支持者,是軍隊中支持珍妮的一方。
“費迪南德男爵閣下,還請您和我說說之前大家商討的辦法,我再發表意見。”珍妮並不擅專,而是將這個問題交還給了費迪南德男爵。
“是這樣的,珍妮騎士,我和各位大人們商議過了,打算在前線的後方,即布列塔尼公國恩雷伯爵領的港口聖馬洛登陸,我軍將在此處修整一番之後再趕往前線支援羅德裡戈伯爵的行動。”費迪南德男爵引著珍妮來到一副軍事地圖前,右手指著聖馬洛的位置上的。
珍妮定睛一看,果然這個叫聖馬洛的港口的確是這附近最好的港口和登陸點了,在此處登陸並休整一番,確實是很穩妥的方案。
不過珍妮卻並不認同他們的想法,只見它看向眾人開口道:“我不認同這個方案,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於呆板了,即便我們順利地趕到了前線,也不能對戰局起到任何決定性的作用。
還有你們帶兵打仗是在是太死板太教條了,沒有任何的激情,這樣的軍隊士氣是很難高漲的。
接下來的軍事行動都將由我來指揮,我將舉起威廉殿下賜給我的旗幟,衝在第一線,引領我的士兵。”
所有人都被珍妮的這一番話驚呆了,這些貴族從來都沒有正視過珍妮的軍事才能,即便是支持珍妮的費迪南德男爵也只是將珍妮當做是一個能激勵軍隊士氣的人,而不是一個軍事指揮官。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軍事經驗的農家少女,一個僥幸被威廉殿下看重的神神叨叨家夥竟然敢質疑他們的決定,這簡直是對他們莫大的侮辱,這絕對不可以接受。
頓時,場上的貴族紛紛對珍妮怒目而視,破口大罵了起來。
“珍妮.德.達克,我是本森.德.拉瓦勒爵士,你侮辱了我們的尊嚴和軍事才能,我要和你決鬥,用鮮血洗刷恥辱。”一個身材魁梧的諾曼貴族站出來,脫下一隻鐵手套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右手拔出腰間的長劍,看向珍妮說道:
“撿我的鐵手套,和我決鬥,像一個真正的騎士一樣。”
本森爵士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一般擇人而噬,但處在他對面的珍妮卻搖了搖頭拒絕道:“本森.德.拉瓦勒爵士,我們之間的決鬥毫無意義,不要意氣用事,本僧爵士。”
“你要怎麽樣才肯和我決鬥?”本森爵士咬牙切齒地看著珍妮, 說道。
“我要你們順從我,聽從我的指揮,如果我贏了這場決鬥,你們能做到嗎?”珍妮毫無懼色,帶著自信的笑容看向本森爵士和他身後的貴族們說道。
本森爵士自覺無法擅專,轉身和貴族們交談一番後方才轉過身來看著珍妮,點頭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如果我贏了,你必須向我們道歉,從此之後只能聽從我們的決定,不得置疑;若是你贏了,我們就聽從你的指揮。
接受吧,珍妮.德.達克騎士!”
本森爵士有這個自信,他是這裡個人戰鬥能力最為強大的貴族,要不是他加入威廉的麾下時間較短,他早就是男爵級別的貴族了。
“我接受,本森爵士,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珍妮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那支鐵手套,高高舉起,自信道。
現在即便是費迪南德男爵前去阻止他們兩人也來不及,在珍妮撿起鐵手套的一刻,這場決鬥就已經不可避免了,這是貴族們約定俗稱的鐵則,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