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強壯的諾曼大馬,閃閃發亮的全身板甲和馬鎧,高高舉起的朱紅色騎槍,以及整齊的騎兵隊列,由著一些所組成的親衛騎兵著實讓在場的眾人震撼了一把,就連之前老神在在的費迪南一世也不由地為威廉麾下近衛騎士的精銳而震撼,更不要說坐在一旁的亨利一世了。
在戰爭中,亨利一世的軍隊在夜襲中被威廉一舉殲滅大半,而在隨後圍攻西堤堡的戰爭中,威廉麾下的精銳騎士和重騎兵更沒有了出場的機會,因此即便是亨利一世與威廉交手數次,他也依然沒有機會親眼見一見威廉麾下大名鼎鼎的近衛騎士,現在他有了這個機會能近距離地觀察他們,怎麽可能不全身心投入。
亨利一世的目光直接被這支精銳近衛騎士所吸引,無論從哪個角度和自己的近衛騎士比較,威廉的近衛騎士都比自己得太多了,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率領三倍數量的重騎兵能否在正面衝鋒中擊敗這支近衛騎士。
不止是亨利一世這麽想,就連費迪南一世也是一樣。
之前費迪南一世還在威廉的面前誇下海口稱自己的卡斯提爾騎士是最強大的,足以做諾曼騎士的老師,但從現在看來,他是在是顯得有些自大了,就這些威廉展示出來的近衛騎兵來說,他們的戰鬥力已經比卡斯提爾騎士強大上不止一籌了。
接著費迪南一世又將目光投向周圍還未如場的諾曼騎兵,他發現除了這支近衛騎兵之外,還有數千騎兵和這支近衛騎兵穿著相通的裝備,除了精銳程度少有不同之外,其它包括武器裝備、紀律性和精氣神方面都毫不孫色。
“看來我要和那些去威廉那裡的騎士們好好地說一說,讓他們不要那麽自大,不然和諾曼騎士們發生了衝突,可不好收場。”費迪南一世不由地心中想道。
就在費迪南一世和亨利一世被精銳的近衛騎士攝取心神的時候,威廉的嘴角露出了一世微不可察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讓參加閱兵的所有人都知道諾曼底的強大,知道諾曼底是不可挑戰的,是不可輕辱的。
沒過多久,近衛騎士就已經快到威廉所在的觀禮台前,只見他高高舉起右手,向前猛地一會下,率領這支近衛騎兵的法勒當即會議,下令全軍衝刺。
嗚嗚嗚...嗚嗚嗚...
號角聲響徹一片,在號角聲的伴隨下,近衛騎兵開始策馬慢跑了起來,並開始加速。
轟隆隆隆...轟隆隆...
轟鳴的馬蹄聲像雷聲一般響徹天地,一陣陣地傳達到四方,像是在宣示他們的到來,又像是在宣告他們的威武雄壯。
馬蹄聲是這樣的整齊而又急促,完全不像卡斯提爾騎士或是法蘭西騎士那樣雜論無章,簡直像是一場美妙的交響音樂會一般。
到了觀禮台前不到百米的時候,這支近衛騎兵已經加速到了最大值,在嗚嗚的號角聲中所有的騎士都放下了六米長的朱紅色騎槍,三排騎槍組成了一道整整齊齊的槍陣,騎槍前段上的一小面紅底雙獅旗在迎風飄揚著,煞是美麗。
這時一種規則和平衡的美,是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美感,沒有人能夠在這種力量面前保持鎮定。
在場的貴族看向近衛騎兵眼神中莫不是泛著渴望的神色,他們知道這隻騎兵除了訓練有素之外,他們身上的武器板甲也是他們強大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沒有能力訓練精銳騎兵的他們頓時將目標放在了他們身上穿著的全身板甲、馬鎧和騎槍、刀劍上,希望同過購買這些先進的裝備來武裝出一支較為精銳的騎兵。
在這之中,除了一早和威廉商定好的費迪南一世,包括亨利一世在內所有的王公貴族莫不是希望從威廉這裡買來這些看起來堅固無比的騎兵板甲和馬鎧。
對於那些舔著臉湊過來的貴族們,威廉直接將他們打發給休伯特伯爵去處理了,他並不喜歡和這些表情虛偽的法蘭西貴族們接觸,倒是亨利一世按耐住了渴望的神情,只是派了一些他的直屬貴族過來和威廉商討購買板甲的事宜,這著實讓威廉有些驚訝。
在觀禮台的外的數百米外,近衛騎兵完成了轉向,期間陣型絲毫不亂,在經過短時間的整隊後,再次向著觀禮台從此而來。
一支注視著這支近衛騎兵的貴族們可是被他們著實驚豔了,無論是裝備也好,還是紀律性和精銳程度也罷,他們完全不遜色於東羅馬帝國的鐵甲聖騎兵,甚至還猶有過之。
等這支近衛騎兵下了場,接下來如場的是威廉的輕騎兵部隊。
這支騎兵穿著半身板甲,手持馬刀、盾牌和標槍,是一支以標槍為遠程武器的輕騎兵。
在管理台上的貴族們看來,這支騎兵除了裝備精良之外,完全沒有任何驚豔的地方,他們最多就是感歎一聲諾曼底的財大氣粗,竟然連輕騎兵都能穿上一身板甲。
不過要是他們真的對這些看上去不怎麽強的輕騎兵報以輕視的態度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吃大虧,諾曼輕騎兵的標槍和騎兵刀會教他們怎麽做人。
倒是和威廉訓練諾曼輕騎兵的方法如出一轍的費迪南一世看出了這支騎兵的強大之處,銳利的標槍和騎兵劍是攻無不克的矛,半身板甲是無所不當的盾,這兩者的組合是極為恐怖的。
曾經費迪南一世也嘗試過用進口來的半身板甲來武裝自己的輕騎兵,並同他們和摩爾人的輕騎兵作戰,結果是這支人數較少的輕騎兵直接將兩倍於其數量的摩爾人輕騎兵給殺得大敗。
一千輕騎兵匆匆走過,隨後而來的是威廉的重甲長戟兵、半身甲長矛手和重甲劍盾兵所組成的方陣,林立的長矛,閃爍著寒光的長戟斧刃,以及銳利的諾曼長劍,無不在告訴這人們這支軍隊的裝備精良之處。
隨著轟轟轟的整齊腳步聲響起,這支軍隊以不緊不慢的速度走過了觀禮台,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貴族們傻呆呆地看著這支步兵。
在他們的認知中,只有騎士才是重要的戰力,而他們麾下的步兵則大多是征召來的農奴,好一些的也只是一些雇傭兵,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一支武裝到牙齒的步兵團,這完全在他們的認知范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