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之光,形狀猶如一撮幽藍色的火焰,散發一種陰森邪惡的氣息。
與闡教文殊廣法天尊手中的七寶金蓮如出一轍,都是用來奴役修士的下三濫手段。
此物雖然也是什麽什麽之光的稱呼,但是,論起檔次來,比起日月神光、五色神光就差的遠了。
它的本體,擁有的力量,也就和截教的一門大神通,“上清玄光”,修煉到巔峰的檔次差不多,屬於絕品先天靈寶巔峰,妙用上,與文殊菩薩的七寶金蓮,也就是緊箍咒一般無二。
雖然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聽起來很讓人不恥,但是,也不可否認這種寶物的價值。
就比方說,佛門的天驕之王,鬥戰勝佛孫悟空,當初乃是一代妖聖,桀驁不馴,目無法紀,這樣的人,最後怎麽就被金蟬子給收服,皈依佛門了呢?
他有慧根,他與佛有緣?
開什麽玩笑,孫悟空成了鬥戰勝佛,還在外面與紫霞仙子勾勾搭搭,哪裡有一點兒佛性!
之所以大聖服軟了,說白了,憑的還是文殊菩薩的緊箍。
“你給唐三藏做個護發,護他西天取經?”
孫悟空鐵骨錚錚,堂堂的山大王能答應這種事嗎?
不答應,念個緊箍咒幾萬遍先!
若有“奴役之光”本體在手,就連孫悟空、虯首仙等混元天尊,乃至是一般的造化天尊都頂不住,可見這件寶物的凶猛。
趙恆他用一件下品後天靈寶,兌換來的,是一朵聖賢級巔峰的光焰!
夏繁星古靈精怪,又天生的聰明伶俐,雖然礙於見識,沒有聽說過奴役之光的威名,但是,這種東西,聽到名字後,也差不多就了解它的用處了。
“不要,我不要當奴隸,我是堂堂大明皇朝的公主,我姐姐是大明朝第一天驕,我媽媽是堂堂的奉聖夫人,我生下來就是和日月同輝的存在,怎麽能給你一個臭男人當奴隸?”
見到趙恆用神識煉化“奴役之光”,夏繁星一張清麗脫俗的俏臉立刻就被驚恐籠罩,大禍臨頭,什麽尊嚴都顧不上,開始苦苦哀求了起來:“你們放了我,我答應你們,一切都聽你們的,絕不會耍花樣!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又驕傲又刁蠻,當女奴是絕對不稱職的,只要你們饒了我,我可以替你們找十個,百個又溫順、又漂亮,做事麻利,心靈手巧,天資聰穎的女孩子給你們當女奴!
你們也知道,我是公主,嬌生慣養,肯定做不好……”
趙恆見她真的怕了,苦苦哀求,加上又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加小美人,不由感到心軟,露出幾分遲疑,猶豫的道:“公主,你放心好了,我們用這件東西,只是無奈之舉,只要你乖乖聽我們的,不起其他心思,我保證你的生活,還和以前一般無二,不會有一丁點兒的變化,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之前,我會收回‘奴役之光’,並且送你一些神功典籍,絕世神兵作為補償!”
“你騙人,你當我是傻子嗎?我一個大美人兒落到你的手上,還是給你當女奴,除非你不是男人,否則怎麽可能會輕輕易易放過我!”
趙恆嘴角抽搐,這小公主當真是機靈的過份了,這分明是把他看的很透嗎!
人家說,心理變態的人,往往智商都很高,貌似還真有一點兒科學依據。
不過,正是因為智商高,才更不能放了,我們放了你,你能放得了我們嗎?
想到這裡,
趙恆彈指一揮,只見手中幽藍色的火苗飛出,化為一道電光,輕輕松松的進入了夏繁星的身體。 “什麽……啊……”
連一秒鍾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夏繁星就雙手抱頭,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叫了起來,披頭散發,面容扭曲,渾身抽搐,那痛苦的模樣,幾乎比齊天大聖慘了幾萬倍!
她身上一點兒異常都沒有,偏偏周身好似千百根金針刺入一般的疼痛!
“收!”
趙恆吃了一驚,連忙將火焰收了起來,將女孩兒扶起,苦澀道:“你不要命了,奴役之光入體,還敢想著對付我,你心裡一有恨我罵我的念頭,立刻就會被神光煆燒神魂,生不如死!”
“我就是罵你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就是痛死,也不給你當奴隸!”小女孩醒過來,當真是有幾分骨氣,忍受了生不如死的滋味,竟然沒有一點兒退縮,反而鐵下一條心,要拚個魚死網破。
趙恆至此,也不由有些佩服她了,猶豫了半響,終究歎了口氣,將奴役之光收了起來,對著少女道:“我算是怕了你了,大家只是各取所需,沒必要魚死網破,既然你對我的主意不滿意,你來想個法兒,讓我們能夠信得過你!”
見趙恆收起了要命的奴役之光,夏繁星由衷的松了一口氣,別看她說的硬氣,實際上腿都已經軟了,如果趙恆再次動手,她保證舉雙手投降,說什麽就是什麽,再不做一丁點兒反抗!
畢竟還是一個少女,面對嚴刑拷打,能挺得住的沒有幾個!
“這哪有什麽信得過的,除非是簽訂契約,這種類似誓言的東西,涉及到因果之道,價值都貴的離譜,我卻是沒有,只是聽說,我姐姐得到上界一位仙人的道統,掌握了這種契約精神!”惡魔公主苦笑著道:“我想來,我們這件事,也是不可能到姐姐面前做仲裁!”
此時,她剛剛從天堂降臨到地獄,雖然表面若無其事,心中已經服服帖帖,隻想早點兒解決趙恆這個大麻煩,卻是已經熄了要報復的心思,盡力配合,這一番話,她並不是隨口胡說,而是真正深思熟慮後,盡心盡力的配合。
歐陽星耀沉吟道:“既然話不投機,我們還是離開吧,寡婦門前是非多,在這裡呆的久了,多半要引人注目。”
“你說誰是寡婦?”聽到歐陽星耀的話,夏繁星立刻不樂意了,這怎麽說話著呢,說的也太難聽了,說的她好像已經怎麽怎麽一樣,她才十五歲出頭,正青春靚麗的呢。
“你沒見他們都叫我公主嗎,有沒有腦子,照貓畫虎不會,長這麽大了,連說話都沒學會!”
趙恆聽她說的凶殘, 額頭黑線亂跳,心中暗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歐陽星耀三兩下就被惹火了,聲音冰寒的道:“趙恆,你還等什麽,還不用奴役之光,你要不對她用,下一刻我就對你用了!”
趙恆微微苦澀,都要放你一馬了,你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啊?
“你叫趙恆嗎?小恆子,你媳婦兒怎麽這麽囂張,你這是治家不嚴,陰盛陽衰,早晚要出亂子的!”
“閉嘴!”趙恆不敢怠慢,再次將“奴役之光”打入了夏繁星的身體。
這一次,她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面色如常,只是迷惘的打量了一下身體,連一丁點兒的痛處都沒有表現出來!
趙恆松了一口氣,開口道:“以後你只要你不升起對付我們的心思,不隨意罵我,就不會有一點兒問題!”
“什麽意思,你還是把本公主給奴隸了……我跟你拚了……啊……”
這一次,任憑她叫的再大聲,也無濟於事了,因為趙恆就算心軟,也不起決定作用。
這丫頭這麽機靈,怎就沒有看出來,這裡的決策大權到底是在誰的手裡呢?
不一會兒,女孩兒疼得暈厥了過去,醒來後,立刻畢恭畢敬的納頭就拜,連聲的道,“我再也不敢了,趙……主人你快收了這東西,你收了它,我什麽都聽你的”,她又是磕頭又是作揖,滿臉淒苦哀求。
身上的鍾靈毓秀之氣、高貴典雅之氣,都被這“奴役之光”完完全全的打壓了下去,留下來的,只有畏懼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