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時間,趙恆無時無刻不在勤修苦練,永恆仙基的偉大,昊陽神功的超凡,讓他的修煉速度,超乎眾人想象。
身體宛若新陳代謝般改變,骨骼逐漸轉化為玉質,肌體在洪荒靈氣的滋養下,泛起明亮的流光,連頭髮都變得柔順光滑。
腦域在《天機神算》的運轉下,也被擴大了一倍有余。
然而,時至今日,他依舊沒有邁入洪荒最低級的煉體境第一層聚氣期。
“小釵,地球之上,傳承深厚的勢力家族,你能探查到那些,我們混進去,展露天賦,逐漸晉升!”趙恆深思熟慮,決定忘掉過去,老老實實從凡人開始打拚。至於小釵,是趙恆為金釵的器靈,起的名字。
做獨行俠,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曾經的大派傳人,讓他深深明白,從小世界這種窮鄉僻壤飛升至超級世界,是何等艱難,就算有大派弟子歷練提攜,也不可能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況且,一品聖脈,這種助星耀重生的資源,也不是一名等閑的散修能夠擁有。
只有加入大門派,借助對方的力量底蘊,才能突飛猛進,乃至規避一些大人物的視線。
“這座星界的勢力傳承,倒是不少,但大多數都已經斷代,整整一座世界,我能感受到最強的武道氣息,不過是煉體第二層通脈期,你要想有所成就,在這裡耗下去絕不明智,唯有殺出這座星界,另謀出路!”小女孩作為先天靈寶,器靈堪比仙尊,精神運轉下,整片星域都在她籠罩之內,雖然她也被神火煆燒,元氣受損,但在一座小世界,還毫無壓力。
“武當,少林,昆侖……這些武道大派,傳承無數,卻似乎都已經失去了上界的青睞,供奉的神像,完全沒有了仙神的氣運,不過是泥塑木胎,毫無用處!似乎是武道勢力與忍界,系統界,玄界等勢力爭鋒,落敗後,將這一片地方遺棄了。”
“也就是說,現在這一片星域的統治者,會是玄界,忍界等大勢力的後輩?”趙恆此時的記憶,雖然失去了一些細節,對於洪荒的各大勢力劃分,還是有著模糊的概念。
忍界,以忍法名動諸界,是寰宇不遜色於人界的無上世界之一,他們世界的五大主宰,為火水風雷沙等五影,相當於人界的三皇五帝。
然而,這並不是說,五影就是忍界最強大的戰力。與人界相同,五影只是德高望重罷了,忍界同樣有一群才情絕代的天之驕子,在戰力上,能夠鎮壓五影的不在少數。
玄界,以科技研究,機甲製作聞名天下,兼修武道巫術,據說這一片世界的人,畢生以追求真理為己任,他們的大主宰,參悟真理大道,堪比截門的十大道尊之一,非同小可,比起忍界人界,隻強不弱。
系統世界,無孔不入,他們選拔傳人,各種世界,各種族群,都包涵在內,趙恆倒是毫不在意。
“這只是我根據這座星界的情況,做出的初步判斷,我們最好盡快進入下位世界,詢問其中的強者,才有可能了解真正的情況,這件事最好謹慎處理,要是站錯隊,就不好玩了。”小女孩明顯也明白趙恆的處境,一心一意為他考慮:“另外,武者的壽命也是天大的問題,要是一尊天驕之王不是戰死,而是因為壽命耗盡,隕落在小世界,那人就丟大了。”
趙恆聽她如此說,也凝重的點點頭,出身無上世界,哪怕是一隻狗,有足夠的機緣,也能夠踏入仙道,長生久視。
出生在小世界,想要邁入仙位境,
就非同小可,近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小世界與洪荒世界的時間兌換是一年比一,正常情況下,凡人的壽命只有一百余歲,在洪荒世界,就是一百天。一百天時間,要在靈力稀薄的地球世界突破武道,逆天奪壽,實在是不容易,即便趙恆有永恆仙基做底蘊,識海有無窮的記憶寶庫為底蘊。
……
隨意行走在大學校園的鏡面湖旁,明媚的陽光照射下來,來往行人攜帶滾滾紅塵氣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趙恆很不適應。
似乎,他已經完全習慣存在於洪荒那仙意盎然神仙世界,習慣於一切以實力說話,習慣於高高在上,習慣於美人環繞,天驕雲集的地位。
“感到失落嗎,從雲端墮入凡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沒關系的,你是天驕之王,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讓諸天矚目,天地生顫!”心靈傳來小蘿莉關懷的話語,讓趙恆微微一愣,隨即就感受到了溫暖。
“這你恐怕猜錯了,我並非是失落,只是……過慣了庸庸碌碌的宅男時光,突兀要開始奮鬥,有些難以適應!”趙恆同樣不動聲色與小蘿莉轉換意念。
本來,武者要修煉出神識,打開識海,若非天縱之姿,非得歷盡磨難不可。趙恆卻極為幸運。
在人界之時,他憑借伴生先天靈寶的資質,天生開啟三光,智慧通明。又加上天驕圖意氣之爭,尚沒有踏入武道,就莫名其妙的煉出了神識與識海,出生蓋世天驕的待遇,簡直毋庸置疑。這一次重生,又有受創的金釵相助,也算是氣運逆天。
“宅男……”小女孩的語氣十分迷惘,趙恆以前的生活,與這兩個字搭邊嗎。
“學長好!”兩人暗自交流,耳畔突然傳來一名青年男子的聲音,趙恆轉頭一看,卻是一名長相普通,一米七左右的樸實男子,在自己所在的這座二本大學,他算是自己除了班裡同學,少有的熟悉之人。
男孩名叫張東,是趙恆初上大二,還是學生會幹部時,招收的部裡成員,如今一年過去,趙恆大三,已經徹底與學生會撇清了關系,張東現在應當是學生會的幹部了,兩人已經一個多月不見,不知道現在混的如何。
“嗨!”趙恆禮貌性笑笑,打個招呼,隨意聊兩句,就匆匆分開,一副時間很忙的樣子。
在大學校園,有空來鏡面湖,情人坡這些地方玩的,都是熱戀中的男男女女,有志學習的大多會出現在讀書林,圖書館,涼亭,等較為安靜,陰影茂密的地方,當然,絕大多數的宅男宅女,還是喜歡窩在宿舍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坦然虛度自己的青春年華。
驟然,趙恆的目光,盯向了遠處小湖旁的一座木椅。那座木椅上,正有一對青年男女,言笑晏晏,開心的說著什麽。
一眼看過去,趙恆不由感到一怔,意料中的彷徨,膽怯,失落,竟然分毫都沒有出現,就好似自己與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一般。
事實上,卻絕不該如此,在趙恆的記憶中,自己似乎暗戀了人家女孩整整兩年時間。
兩年前,自己剛剛考上這座不好不壞的二本大學,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這座陌生的城市,碰巧遇到了這名,剛好比自己年長一屆的學姐。
自己按照她的指引,找到了學校,接著,報名後,又再次遇上她,極其巧合的事,她是自己一個學院的學生會成員,自己的一切報名流程,都是在她的指引下完成的。
作為一名鄉下小子進城,在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認識的第一名,貌似長相也算明豔靚麗的同齡女孩,趙恆這種小宅男,幾乎不知不覺就淪陷了。
盡管他在入學的第一天,就知道,這名學姐是有男朋友的,而他男朋友,在相識兩年時間,對他都還算不錯,他還是忍不住生出小小的憧憬與喜愛。
當然,盡管心中有所喜歡,趙恆也沒有生出什麽橫刀奪愛,公平競爭的想法,這種作為,不論說的多麽冠冕堂皇,終究是下作的挖牆腳行為,趙恆的內心,充滿了抵觸。不管是經歷的洪荒,還是現實,都清晰的告訴他,世上的好男人,多不勝數,並非只有自己,才能給對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