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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幼兒園大門被破開,怪物魚貫而入!
院子裡的嘶吼聲讓人心悸。
高峰站在院子裡開了幾槍,打死幾頭怪物後,轉身打算逃跑,但卻一下子就看到了我,他怒道:“喂,你還留在這裡幹嘛,跑啊!”
我站在門口對高峰喊道:“你先回去,我帶著他們馬上過來!”
高峰看了看我,然後扭頭盯著身後的怪物,一咬牙,說道:“草!我等你,快點!”
我衝進辦公室裡。
周正楠夫婦這時候正在解開他們女兒身上的被套。
當初我跟李啟銘在綁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幾乎是把她全身都給綁在了椅子上面,嘴巴裡更是被布條給勒住,勒的很緊,這個已經變成怪物的小丫頭根本就張不開嘴巴。
我看到他們的動作,立馬過去阻止,說道:“別弄了,她已經死了!”
陸靜一把推開我,哭著喊道:“你才死了!我女兒沒死!”
她說著就要去解開小丫頭嘴巴上勒著的布條!
我一瞪眼,喊道:“別解開!”
但是晚了,陸靜一下子就解開了小丫頭嘴巴上勒住的布條!
“嗷!”
已經變成怪物的小丫頭口中頓時發出一聲嘶吼,仿佛是某種宣泄一般。
“寶貝。”陸靜看著自己的女兒,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周正楠眼中滿是痛苦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但他不想承認。
我被陸靜推開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把小丫頭身上的被單盡數解開,陸靜拿下小丫頭嘴上的布條時,小丫頭身上的束縛徹底沒了。
周正楠站在小丫頭的面前,臉上微笑,仿佛看著當初的女兒,眼中盡是幸福之色。
小丫頭也沒有猶豫,張開雙手從椅子上跳起,一把撲在周正楠的懷裡。
周正楠正要擁抱,就感覺到脖子上傳來劇痛。
我站在一旁,瞪大眼睛,小丫頭一口咬在周正楠的脖子上面,鮮血橫流!
陸靜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舉起斧頭,咬牙砍了上去。
噗!小丫頭的腦袋被我砍出一個缺口,徹底死去,沒了動靜。
周正楠的脖子上的鮮血猶如泉湧,我很想幫忙,可是他的大動脈已經破了,根本救不了!
“啊!”陸靜這時候絕望的慘叫一聲,徹底暈了過去。
在門口等我們的高峰聽到這聲尖叫,回頭一瞧,嚇壞了!
“什麽情況?”他不明所以問道。
我盯著瀕臨死亡的周正楠,幫不上任何的忙。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高峰一直在阻擋院子裡的怪物靠近辦公室門口,喊道:“你快點,我撐不了多久!”
“馬上!”
我喊了聲,沒有時間傷感,從地上扛起暈倒的陸靜,來到門口說道:“我們走!”
我率先朝教學樓後面跑去,高峰斷後。
幸虧幼兒園門外的那些怪物都是一個一個的擠進來,要是一窩蜂全都進來,我跟高峰恐怕都得交代在這裡。
很順利的,我們來到後門,李啟銘幫我把陸靜抱上車,我也跟著上去。
李啟銘拍了拍車頂,說道:“出發。”
皮卡車一陣,我們一行人順利出發。
至於幼兒園,則淪為了怪物的天下。
李啟銘問道:“老周呢?”
我喘了口氣,說道:“死了。”
李啟銘神情落寞的問道:“剛才我聽到你們的聲音好像是從辦公室裡傳來的,老周他在辦公室裡……”
他沒有說下去。
我點點頭說道:“嗯,他想把他女兒一起帶走,我攔不住,結果晚了一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李啟銘看著我,懊悔的說道:“早知道當初我就聽你的話了,把那個小丫頭給殺了,老周也就不會這樣了。”
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後悔。
老周和他本來就熟悉,如今老周一家三口只剩下陸靜一個人,他怎麽樣都不好受。
自責在所難免。
我沒有安慰他,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也沒辦法改變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靠在車廂上,車子的速度逐漸加快,冷風颼颼的打在臉上,我都已經忘記現在是冬天了,這風,真他麽冷!
陸靜依舊昏迷,李啟銘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腿上,起碼好受一些。
鍾家兄妹沉默不語,妹妹的躲在哥哥的懷裡,什麽話也不說。
張志浩的腳好了很多,他抱著只有五歲的李東靠在車廂上,他跟我離得很緊,但此刻也是一言不發,沉默相對。
我心裡歎了口氣,只希望接下來的路途不要太過艱難。
都是萍水相逢,但卻是生死與共。
車子開的很平穩,目的地是臨山區的臨山風景區。
臨山風景區在臨山的半山腰上,風景區雖然是免費的,但是裡面的住宿和飯店都貴得嚇人,在大學的時候我跟周楊還有他女朋友薑筱筱一起去過一趟臨山。
早上過去的,在中午的時候我們本來打算在風景區裡吃頓飯,但是一看菜單,我們仨徹底放棄,去一旁的小賣部買了三桶泡麵,將就著吃了一頓。
就算只是三桶泡麵,都要賣四十五塊錢。
簡直是坑死人不償命。
就這樣,去了一次後,我們就再也沒去。
其實那次在臨山風景區裡,我們還看到了一個在拍攝電影的劇組,好奇的看了很久,結果連個屁都沒看到。
臨山風景區的風景的確是不錯,適合拍一些古裝劇。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麽用了,世界都變成這副鬼樣子,活著就不錯了,誰還會去關心這些無聊的事情。
皮卡車不斷繞路。
足足開了兩個小時,在下午四點半左右,我們進了臨山區的范圍。
往北面遠遠望去,已經可以看到高聳的臨山。
高峰從車窗裡探出腦袋來,對我們說道:“差不多到臨山還得一個多小時,等會兒上不上去看情況,如果天黑了,我們就不上去了。”
我點頭:“嗯,你決定吧,我們都沒問題。”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很順利。
五點半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臨山的山腳下。
車子開到了臨山山腳下的公路上,停在了一處安保室的邊上。
周圍沒有怪物,很安靜。
夕陽已經落下去一半。
高峰從車上下來,說道:“前面的路有塌方,上不去,我們只能走上去。現在天快黑了,要麽我們明天再上去。”
我抱著膀子縮了縮脖子,好奇前面的路怎麽會塌方,不過沒問,而是說道:“我是沒意見,可你之前不是說你這裡有個受傷的人嗎?不要緊嗎?”
高峰一時間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可是如果我們上去,恐怕會很危險,上去的路上喪屍還是挺多的。”
我看了眼李啟銘他們,說道:“既然這樣,要不先把他們安頓下來吧。”
“嗯。”高峰沒拒絕。
安保室的面積不大,但至少可以遮風擋雨。
安排妥當後,天色差不多已經昏暗。
高峰找到我,說道:“我覺得要不我們兩個先上去,明天早上的時候我再來帶他們?”
我點點頭,心裡思量,問道:“你那個傷者叫什麽名字,怎麽受傷的?”
我這麽問也只是想知道受傷的那個人我到底認識不認識。
高峰說道:“他叫費立超,是我的隊長,受了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