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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我坐在院子外的秋千上,天空上繁星點點,院子外嘶吼不斷。
李啟銘裹著一層毯子來到一旁的秋千上坐下,問道:“明天出去找找,怎麽樣?”
我扭頭看他,縮著脖子問道:“你還記得路?”
李啟銘躊躇說道:“記得是記得,不過過去得花些時間?”
我問道:“我跟你?”
李啟銘撇嘴道:“要是你不願意,我不勉強,歸根結底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自己去也成。”
我抬起頭,星空閃耀,說道:“還是一起去吧。”
……
翌日清晨。
我和李啟銘整裝待發。
“你們真的要去找我爸?”鍾林軒一臉驚詫的問道。
經過一個晚上的失眠和思索,他也明白自己的父親恐怕已經死了,所以他此刻才會這麽驚訝。
我說道:“去碰碰運氣吧,能找到自然最好。”
鍾林軒猶豫的說道:“可是……”
李啟銘摸了摸他們兄妹倆的腦袋,說道:“沒什麽可是的,照顧好這裡的人,知道嗎。”
鍾林軒鄭重點頭,“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這裡的所有人的。”
交代完,我們兩個人就出發了。
……
接下來的路程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很多。
繞了兩個多小時的路,在臨近中午時分,我們來到了昨天鍾建州被帶走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超市的後門。
我們躲在超市後門對面一家賣冰淇凌的店裡,觀察外面的情況。
怪物基本上佔據了超市的後門口。
李啟銘跟我說:“昨天我們在這裡鬧得動靜有點大,估計把周圍的那些喪屍全都引過來了。”
我眉頭緊促:“這樣有點麻煩了,不過我們也沒必要從這個後門進去。”
李啟銘詫異看著我:“你有什麽打算?”
我搖頭:“沒什麽想法,既然後門不能進,我們繞到前門去看看。昨天張建州被抓走之後,那兩個士兵肯定不會留在這裡,或多或少應該會留下一點痕跡的吧?”
李啟銘苦笑一聲,說道:“你能看得出來?”
我老實說:“看不出來。”
李啟銘鬱悶,“走吧,去前門看看。”
我們又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繞到前門,因為前門怪物稀少的緣故,我們直接躲進了一家快餐店裡。
李啟銘檢查了一遍快餐店後,確定說道:“這裡很安全,我們暫時在這裡歇會兒吧。”
我點頭,張望四周和外面,是在看不出什麽東西來。
李啟銘坐在凳子上,問道:“喂,陸醫生,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我扭頭看著他,疑惑說道:“什麽問題?”
李啟銘眯起眼睛問道:“你跟我一起出來,恐怕不僅僅是陪我找老鍾吧?”
我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來了,點頭道:“對,我有我自己的目的。”
李啟銘來到我身邊坐下,問道:“介意說說嗎?”
我搖頭說道:“不介意。我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找跟我失散的那些人。”
“就是防空洞裡那些人?”李啟銘蹙眉,“可是你連他們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臉色沒什麽變化,說道:“重要嗎?鍾建州不一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們不還是出來找了。就像我之前說的,碰碰運氣,
也許運氣好就讓我給碰到了呢。” 李啟銘搖頭笑了聲,“好吧,隨你吧。”
咣當!
驟然,一道宛如罐頭落地的聲音從快餐店的後門方向傳來。
快餐店的後門是連著超市的一樓的。
超市一樓裡買的基本上都是化妝品手表珠寶這類東西。
我們倆身子一矮,來到後門,從後門的玻璃上看出去,頓時瞧見兩個人影。
“有人!”
一高一矮,但是兩人當中只有高個子穿著迷彩服,手裡拿著衝鋒槍,而且他身上的迷彩服和費立超的很像。
這跟我在醫院看到的兩個士兵完全不一樣。
“是他們嗎?”我問道。
李啟銘搖頭,“不是,昨天我看到的那兩個人穿的不是這樣的衣服,而且臉上還蒙著布,完全不一樣。”
李啟銘又說道:“而且昨天兩人的身材跟他們也不同。”
我驚訝:“這你都能記得?”
李啟銘說道:“多看了兩眼。”
我搖搖頭沒怎麽在意,疑惑道:“既然這兩人不是你昨天說的那兩個,那有可能就是其他的幸存者。”
我心裡想著,要不要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李啟銘問我:“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也是來找人的?”
我蹙眉,沒那麽巧吧?
就在這時候,那個穿著迷彩服的家夥忽然轉身,看向快餐店的後門。
我和李啟銘趕忙把腦袋後移,差點被他嚇出心臟病來。
李啟銘瞪著眼睛說道:“他們發現我們了!”
我蹙眉,說道:“等等看,也許他們不會過來!”
結果我剛說完,後門外就傳來對方的聲音。
“我知道你們兩個人躲在後面,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乖乖的出來,不然的話,我直接開槍打死你們。”
李啟銘給了我一個眼色,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出來!”外面的人怒吼一聲。
“好好好好,我們出來我們出來!你別開槍!”李啟銘果斷站了出來,舉起雙手,站在後門口面對對方。
“另一個人呢?”對方問道。
李啟銘低頭又給了我一個眼色,讓我出去。
我無奈,只能站起身來。
門外的兩人推門而進,槍口始終指著我們。
我們兩個往後退去。
“把你們手裡的東西扔掉!”穿迷彩服的家夥怒道。
李啟銘率先扔掉手裡的鐵棍,我也無奈,把斧頭放在地上。
“你們倆來這裡幹嘛?”迷彩服問道。
李啟銘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來這裡找吃的,這裡不是……超市嗎。”
迷彩服似乎不相信,繼續問道:“你們以前是幹嘛的?”
李啟銘說道:“我我是搞批發的, 他,他是醫生。”
迷彩服把目光轉到我身上,問道:“你是醫生?”
“對,我是醫生。”我點頭,盯著這兩個家夥,心裡有了些猜測。
迷彩服看了我們幾眼,眼神當中充滿懷疑,說道:“你們倆是那裡面的人?”
我和李啟銘都愣了。
李啟銘詫異道:“那裡面?什麽那裡面?”
迷彩服冷笑一聲,槍口直接抵在李啟銘腦袋上,怒道:“說!你們兩個來到這裡到底要幹什麽!不說實話的話,老子一槍崩了你!”
李啟銘瞬間被對方這一下給嚇破膽,咽了口口水立馬說道:“我說我說,我,我們是來找人的,昨天,昨天我的一個朋友在這裡被兩個穿迷彩服的士兵給抓了,然後,然後我們今天想過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說到底李啟銘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一個持槍威脅的士兵,不被嚇壞是不可能的。
當初嚴正峰拿槍指著我的時候我也嚇破了膽,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迷彩服沒有放下槍,而是接著怒道:“還有呢!”
李啟銘眼神慌張的轉動,“沒,沒有了啊,我,我我們就是來找,找人的,沒,沒別的目的。”
迷彩服聽完後放下槍,李啟銘頓時松了口氣,我看到他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搓了搓手心,也全是冷汗。
迷彩服這回沒有再威脅我們,很顯然已經相信我們的話。
他和他身旁的人對視一眼,問道:“所以,你們兩個也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