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時的張偉卻早已不是兩年前那個即便鋼刀和噴霧器在手,面對數人依然捉禁見肘的普通年輕人,而是擁有著自信和自身不低實力的人,對這個時代的一般武力在多次交鋒中也早已有所了解。在這樣的局面和地形之下,只要不是被圍攻,就算是再次面臨十個精壯的男子,在張草小魚兒等人的配合之下依舊有著不低的勝算。
武力和裝具上帶來的自信讓張偉迅速從另一面牆的牆側露出了身軀。
張偉看到,內洞的那些人們雖然人數有不少,至少有二十多人,但這些人有十二個是看起來剛剛長到成人身高的女子。包括老年女人也包括少女,算是“健婦”的也僅僅只有四人,男子只有兩人。另外六個是可能勉強對於一般人稍有威脅的四個男童與兩個女童。更深的位置上,火種的附近,幼兒和嬰兒們的聲音哭成在面臨那傳聞中的大敵的時候此起彼伏。
在遭受了林邊惡戰的打擊之後,一個看似強大的氏族實際上早已被打斷了脊梁骨。更重要的是:自己沒有撲空,也沒有找錯地方。這也讓張偉多少有些緊張的心放松了些。
霞在這個時候仔細的觀察著張偉那似乎有些放松下來的自信神色,見到身邊的人抬起了骨矛似乎要拚死一搏的時候勸說住了身邊的女人們。她已經預感到雖然看起來自己這邊兒人多勢眾,但這歸根結底已經是一場無望的戰鬥了。
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應對近二十個男子的夾攻,怎麽會在意自己這以女子為主的婦孺老幼二十多人?
僵持沒有持續多久,張草才反應過來,用著這個時代的沿海一帶比較通用的語言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不會忘記你們當中的那兩個男子,主上也不會。他們應該是河岸樹林邊所發生事情的主謀吧?你們是選擇讓那兩個人去死,還是同我們拚死一搏?想好了沒有?我們不會給你們多少時間的,快點兒給出一個答覆。”
霞在這個時候終於毫無畏懼的面對著可能砸來的繩木石錘走到了眾人的前面,沒有再擺什麽譜,而是語態和善的詢問道:“這樣的事情我多年以前也遇到過,你小的時候也應該聽說過。按照規矩,能不能讓雲和豺活著離開?”
“別人或許有這機會,而他們兩個不能。”張草果斷的說道。關於這件事,張偉也早就與兩女有過交代和商議。
“稍等”霞示意道,隨後親自來到婦孺們的中間,讓人群分看並讓幼兒和嬰兒們安排在最外面。
就這樣,在霞的叮囑之下,婦孺們讓開了一條通道,讓雲和柴兩個人站在最中間。
兩個女人在此時也開始晃動起投石索來,並沒有把飄杆拉倒過遠的位置上。在這樣不過七八來米的位置上,就算是兩個女人沒有男子那樣的資質,也依舊讓投石準確的命中人的腦袋。
見到張偉默示兩個女人來解決自己。不甘心等死的“豺”和“雲”向旁邊猛然閃過,驚險的躲避過了張草和小魚兒投出的砸向頭部的陶彈衝了過來。在這樣的距離上,張偉卻無需把投石索輪圓,而是直接用手把陶彈如飛鏢一般投了出去。不同於常人的力量,使得這手投出去的陶彈雖然沒有把最前面的雲砸的當場倒閉,也是讓最前面的一人為之一頓。
嫻熟的訓練讓張偉在隨後的第二秒內就抄起了右腰邊的繩木石錘輪在盾牌的附近,借助盾牌的掩護向逼近過來的“豺”砸去。
面對並沒有花費很長時間專門訓練過武藝的對手,
對手的一擊當然被木盾所擋下,而幾乎與此同時,繩木石錘的錘頭也砸在了來襲者的肩膀上,將逼近過來的第二個人也眨眼之間砸道在地。 反應過來的張草和小魚兒再次在這樣的距離上投擲出陶彈,打在了重擊之下一時喪失了反應能力的兩個人的腦袋上。
所有的這一切,不過是幾秒種內發生的事情,再次在這些婦孺面前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
霞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危機,因為不知道“雲”和“豺”臨死前的莽撞會給整個族人的命運帶來怎樣的結果。
整個長母氏族的男丁幾乎全軍覆沒的情況,張偉這時十分清楚:這些婦孺的命運已經任由自己宰割。不論在這山洞裡怎樣的胡作非為,只要注意一些基本的安全問題都不會有任何麻煩了。
武力迎來了勝利,可也第一次讓張偉感覺到了支配他人命運的宰執之權的威力。
可這種武力與權力帶來的惡念與躁動也僅僅是持續了片刻:繁衍人丁,確實是自己要重新確立局面所要做的事情,然而此時此刻顯然還不是松懈下來的時候。就像自己在這兩年來的經歷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借助著準宗教的力量外加展現出諸多手段、帶來了不小的改變。自己貿然同張草甚至小魚兒在一起的後果是什麽?很可能就是在睡覺的時候被木簽挖了眼睛或者行樂的時候被捏暴了下面二兩肉。而擊敗了長母部落的核心力量,就算對於自己在這河口一帶真正所要實現的目標都有不小的距離。
想到這些,張偉剛剛開始發熱的頭腦也逐漸冷靜下來。
霞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麽:“晚上,我們帶著其他的孩子在外面住吧?”
“你們晚上睡在哪裡以後再說,現在你們要做的事情是跟著我們一起先到外面準備乾活吧。我不會讓你們在樹上受凍的。。。”張偉平靜的回到。
張偉此時看似關心的態度並不能讓山洞裡的婦孺們消除敵意和猜忌,但在此時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張偉的想法卻很簡單:在人而不是猛獸額威脅之下,山洞不是一個安全的住所,自己現在的當務之急,當然是修建一個簡單的住所、一處房屋。如果半地穴或半埋式建築這群外行也短時間內搞不定,那就用半埋式“塹壕”先湊合。
自己當然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把張藤等人還有孩子們先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