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偉企圖曲線一邊閃身一邊逼近對手的時候,這位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盡管擁有著領先張偉至少三個層次的實力,卻終究不打算留手了。反客為主的身形晃動起來。尋常武人在移動身體的時候,十分注意重心,原因就在於機動的能力完全依賴於腳步和地面。
可是這位靈力層次內勁巔峰層次的等外二高手在移動的時候,似乎違反物理規律一般的完全不受地面摩擦力的製約,無形之中似乎有一根彈簧一般將其整個身軀向任意方向猛烈晃動。如果不是張偉多少也有了一些靈力提高了手眼反應能力,並且在夏地位面的時候沒少聯系過瞄準機動目標的話,還真就難以猛烈瞄準這個身形詭異一般逼近過來的對手。
“叔叔,看好了!我可要出招了!蛛網魔影,妖獸中常見的一種類型!”少年一邊笑道,一邊似乎右手也躲避在了盾牌之內。盾牌之上所畫的鬼臉嘴中瞬間噴吐出駭人的綠液以強弩一般的速度飛馳過來,如果是尋常人稍不留神的話,在百米的距離上也很有可能被命中。不過張偉卻還勉強能夠在運用無後坐力炮試探著瞄準的同時進行躲避。同時不由的暗自慶幸自己在夏地位面之時沒有松懈對於火器和訓練的熟悉。
當那少年身形晃動不定的逼近到了大概五六十米左右距離上的時候,噴吐出來的如同這位面毒物一般的綠色液體已經開始在距離張偉不遠的距離上飛過,這讓張偉終究下定了決心開火:雖然自己也有一些把握在更近的一些距離上躲避這種攻擊,尤其是考慮到自己也能後退的情況下,但是不能再冒險了。否則,如果那位陸師長見識不到自己的發明,自己就比試失敗被淘汰掉,那自己面臨的不確定性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在短短的下一瞬當對手晃動的身影似乎碰到了自己某種估算出來的瞄準線的時候果斷以念力引燃肩膀上炮筒內的符籙,以最快的速度點燃了密集懸浮在一氧化碳氣體中的一種挑選而來的谷粉,猛烈的爆炸推進著至少十二公斤重左右的炮彈以比拿戰時代風帆戰列艦常見主炮還大的威力猛烈的發射了出去,炮筒本身則在巨大的後坐力作用之下向後如箭一般飛出,巨大的光影甚至吞噬了整個炮身指向之前至少數米的范圍並發出了巨大的光亮。
因為自己這種自製火藥的特性是否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身管效能張偉也沒什麽把握,所以還是很擔心在開火的時候出現炸膛的情況的。
密度不小的十二公斤左右的精鐵重型炮彈以一倍半左右的黑火藥極限速度飛出之後幾乎沒有多少速度上的衰減,大概十分之一秒左右的時間內就轉瞬間飛到了那少年的近前。
張偉所不知道的是:法力到了內勁巔峰的程度,在交戰的情況下目光反應能力幾乎十倍於常人。槍炮一般的初速在這樣的人面前也就和尋常的弓弩或弩炮的速度差不多。如果近身而發,那別人當然擋不住。但是這位少年時很有信心在至少四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上面對音速一般投射過來的飛行物也有很大把握來躲避的,更不用說自己可以有效利用盾牌的情況下。
在擁有一百幾十萬焦耳威力,不比某些二戰75毫米野炮穿甲彈威力小多少的炮彈逼近過來之前,雖然面對很可能要命中自己的目標躲避的空間很悠閑,但卻盡可能的扭動身體,同時用盾牌斜著迎向飛來的目標。這樣一來自己的身體緊緊需要不到一尺的挪動,卻可以精確的躲避掉將要命中自己的彈丸,並把大部分的能量卸掉。然而憑借著至少半寸厚的四級鐵精盾牌和身上同樣重達幾百斤的半寸鐵精甲乃至自己在內力防護上的能力,
似乎就算這麽迅猛的彈藥應該也不可能威脅到自己什麽。張偉也相信,面對這種對手很可能就是現代步槍射擊,只要不是大口徑反器材穿甲彈一類應該也威脅不到這種高手。什麽現代火器輕易取勝武林高手,只是在對手按照小說情節要求軍事智商為五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罷了,所以準備當然也是很充分的。
就在炮彈逼近那少年的身體不遠處,似乎明顯被微微的擅開,只能命中傾斜的盾牌的時候。炮彈在距離少年身前大概三尺左右的距離上突然爆裂開來, 分成了三塊分上中下品字形展開。炮彈的飛行速度此時依舊超過音速,可爆開的速度也不小,很快就散布到左右各一尺左右的距離。
這當然是之前張偉所做的準備之一。在引信問題上張偉至少苦思了一刻鍾左右才想到了利用等外二高手很可能必然會有的身前靈力波動,再配合上一些十分無用的簡單小法術符籙為引信裝置。當符籙引信察覺到任何微弱的靈力波動的時候就引爆。
當然,為了防止對手輕易用靈力來阻擋,這種符籙引信大概也只在一個很小的范圍內察覺到靈力波動的時候才會引爆,特征當然也是針對等外二到練氣邊緣左右的層次。
少年的眼力反應雖然很快,可身體的移動卻終究是有限的,在相當於四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上被三枚野炮炮彈精確齊射的情況下自知根本不可能躲開,只能選擇其一進行格擋了。於是就將身體全力向左側扭動,同時將盾牌傾斜著迎向散布到左側而來的一枚分彈頭上。
此時,中途裂開的彈丸也有四五十萬焦耳左右的能量,同樣不遜色於十七世紀水準的紅夷大炮多少。這位少年判斷的能力也很快,這種材質和速度的彈丸應該在自己很勉強能夠承受下來的邊緣威力上,對自己最多只有一兩秒左右的影響,而在這個時間范圍內,對手一定難以衝過幾十米的距離逼近過來近戰。
就在這個時候,四公斤左右磅重的炮彈碎體以接近一倍半的速度撞擊到傾斜的盾牌之上。但那盾牌似乎根本沒有起到太大作用就被砸正了,並且直接拍在了少年的鎧甲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