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最大限度的鼓舞起人們的士氣並贏得整個神武一族兩三千人四十多個外家最廣泛的支持,張偉並沒有完全依靠神的光環,也許諾了空前的利益。包括每族至少多達兩萬畝以上的封地數以千計的農戶。若在十幾年前這樣說,可能人們對畝的概念都不清楚,甚至不會理解那樣的土地意味著什麽。可是這十幾年來隨著早期農業的初步發展還有張氏一族核心營地不小面貌上的改善,已經有不少的聰明人認識到這意味著什麽了。
當然,開始的時候也有人並不相信在幾千裡外的“偏遠之地”會有那麽多的人口和田地乃至富庶到那種程度的地方。早期水稻的辛苦很多人這些年來都明白,就算有那麽多的田地,一個人一年到頭來的產出也會是有限的。
如果說在數個月前剛剛出征的時候,就連跟隨出征的那些外姓少年們也都躊躇滿志,以外以神武一族這麽強大的力量展開的出征將是摧枯拉朽的時候。可這幾個月來,就連一些跟隨張勇張偉等人前出偵查的外姓少年們也都不再懷疑張偉之前的說法:這夏族的確是一個人口近百倍於神武一族,富裕還超出相像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經過幾次試探,這裡的民眾勇氣水平在剛剛脫離蒙昧艱苦生活不久的人們看來可著實差了點。竟然有的人在夜裡有人闖近家門的情況下裝睡,以前的時代,人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懦弱的部族。
張偉卻明白:這或許有此時的孩子們還不明白文明時代武裝力量集中原則的結果,但富裕和文明起來的原始部族在勇氣上的衰敗,更是一個重要因素。就像當年的西班牙人可以輕易的征服更為開化、完全進入農耕民族的中南美洲。可面對勇武完全不遜色於通古斯人多少甚至更有甚之的北美印第安,卻要到南北戰爭結束以後才靠遠不止一個時代的文明優勢實現真正的征服。自己率領這些少年們面對擁有一個時代優勢的強敵,一個重要的信心就是這些孩子們還沒有像那已經文明了幾代人的夏族那樣在勇武方面已經衰敗許久了。當然,如果用後世正常社會的眼光,或許類似中南美印第安或者早期北美平民東亞農耕地帶平民那種人才是正常人,此時代的這些少年們還都是不算太過開化的“生番”吧。
“父親,一定要親自臨近城頭去查探麽?”張勇知道隊伍總要有人來負責領導,可還是有些不放心張偉孤身一人再去冒險,尤其是明白了上一次夏城之行所經歷了不少風險後。
“不怕說句不太謙虛的話,靠神的恩惠,我身上肩負的能力已經超過你們太多了。有些時候人多或許可以成為助力,可是這種事情卻不然。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在向上一次那樣深入險地太遠的。”張偉笑著安慰眾人道。這段時間以來見到少年們大多還算聽話,張勇的表現和在孩子們中的威望也強了不少,就決定再來看看這四年後的夏城究竟有了那些變化。
當張偉再次行動起來的時候才突然間發現:自己的速度似乎比幾年前提高了不少,而在集中注意力的時候似乎周圍的景象也都變得更緩速、更細致了。全副武裝起來並帶著沉重的盾牌和一些行囊裝備的時候,依然可以如同毫無負擔的馬匹或虎狼等猛獸一般似飛一樣的奔馳。就是尋常的輕騎兵,很可能也已經在速度上不是自己的對手。
感覺到如此,張偉冥冥中猜測可能是這一次沒有段雲嵐的相助,所以乾脆就把自己的很多能力都真正的提升到了人元境初階,
真正打破了人類在基因方面的一些局限,向不受限制的人形動物高峰邁進。 當然,或許是人元境相比凡人境的提升幅度過於巨大。即便是全初階,戰鬥力潛力也遠遠超過兩個凡人境巔峰高手。因此自己在裝備規格上並沒有相應的提升,在某種程度上使得戰鬥力因為防護短板還不過於誇張罷了。
感覺到這些的張偉也變得更有信心,沒有在白天潛伏,而是在下午啟程。長途飛奔帶來的巨大熱量還有依舊會有的疲憊感局限了速度,但也趕在了天黑之前就完成了上百公裡接近二百裡左右的行進, 逼近那似乎有些變得陌生的夏城。
當見到遠處直接可以從遠處看到的繁華已經不再,整個城市的外圍在夕陽西下的余暉下已經被連綿不絕的棱堡式城牆所包圍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之前因為自身實力提升帶來的信心也開始不確定起來。
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情況下,張偉這種明目張膽的行動當然也引來了高度戒備下的夏城守軍的正面回應。
哪怕在張偉於全城隨機選擇的一個逼近點上,至少也有五門火炮同時展開了火力。上百枚轉瞬間就蜂擁飛來的重散彈讓張偉完全不敢等閑視之,不敢賭在自己衝到近前之前會不會有第二輪火力等待著自己。
當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張偉故意在隨機挖了幾個散兵坑的情況下以弓箭做為手段引誘城頭上的士兵開火。同時把自己攜帶的盾牌做為掩蔽略略立出那淺坑之外試探城頭上火器的威力。結果也讓張偉吃驚不小:那兩層鐵板於木框複合起來的大盾在百步左右距離的情況下都被城頭重火槍射出的鉛彈打出了一個深深的凹坑。
這也讓張偉明白:像以前那樣就算近處被火器命中精良鎧甲防護之下也僅僅是橡皮子彈般凹坑的好事已經不再會有了。
就算自己的身手比幾年前近一步提高,再依靠那些少年們,同絕對優勢兵力的新夏城軍隊正面對抗也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兒了。沒有足夠的準備和籌劃,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莽撞行事了,好在自己決定行動的時間,距離秋收時節似乎還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