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這麽一說,楚江秋也來了興致。
當街的這個宅子的確是不錯,但是用來大量收購藥材的話,地方還是小了點。
如果真有那麽大一處莊子的話,哪怕殘破了一點,稍微修繕一下,就可以當作倉庫來用。
楚江秋點頭說道:“不知莊子在什麽地方?咱們過去看一下吧!”
老侯頓時大喜,連忙點頭說道:“楚公子請,老朽這就帶楚公子去瞧瞧。”
老侯雇了兩輛馬車,從西城門出去,沿著官道行了四五裡地,便沿著一個岔道向北駛去。
再走了兩三裡路,眼前便出現了一個莊子,老侯跳下馬車,對楚江秋說道:“楚公子,就是這個莊子。”
楚江秋跳下馬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莊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個莊子的位置非常不錯,緊靠官道,背後是陡峭的大山,難得的是莊子周圍地勢非常平坦。
莊子的面積也是不小,足足有五六裡大小,中間還有一個裡許大小的小湖。
但是這個莊子實在是殘破的厲害,原本有上百間房屋,現在大部分都已經倒塌。
剩下來沒倒塌的,也是巍巍可及,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屬於絕對不敢住人的那種。
楚江秋皺著眉頭問道:“這處莊子,要多少銀子?”
楚江秋也就隨口一問,心裡沒怎麽想要買下來。
因為如果買下來的話,整個莊子都要推倒重蓋,還不如直接買一塊空地更為劃算。
老侯嘿嘿一笑說道:“楚公子,這個莊子您也看到了,光是這一大片地得值多少錢啊!小老兒做主,就一萬兩銀子……”
老侯說話的時候,眼睛是仔細觀察著楚江秋表情的,待到看到楚江秋的表情不對,趕緊改口說道:“一萬兩銀子當然是不可能的,就五千兩銀子吧!”
五千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
楚江秋根本就沒跟他廢話,扭頭就走。
老侯在後面頓時著急了,大聲說道:“楚公子,楚公子,慢走慢走!三千,不,一千兩銀子,不能再少了!”
剛開始還要一萬,短短一會兒功夫,就變成一千兩了?
楚江秋還是沒停,這時候已經走到馬車邊上,準備登車了。
老侯氣喘籲籲地跟了過來,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楚公子,三百兩銀子,三百兩!不能再少啦!”
楚江秋深吸了一口氣,差點被這老家夥給逗樂了。
你伸著兩根手指頭說三百兩這叫怎麽一回事啊?
不過只要三百兩銀子的話,倒是可以買下來。
楚江秋懶得和這老家夥廢話,直接掏出三百兩銀子交給老侯,然後簽訂完文書,這處莊子就算是楚江秋的產業了。
對這個結果,老侯也是相當滿意的,這處莊子雖然殘破,但也絕非三百兩銀子能夠拿得下的。
但是問題是現在根本就沒人買啊,而他則是著急處理完這些產業,然後趕緊到京城去。
能夠以三百兩銀子的價格賣出去,老侯已經極為滿意了。
返回城裡之後,老侯陪著楚江秋到縣衙裡面完成過戶手續,直接雇車奔向京城。
而楚江秋則是在陳近南和陳永晴的陪同下,到街上購買了一些家具和日常用品。
等收拾完之後,時間已經是下午。
看著這棟院子,楚江秋心裡也是比較滿意。
在下午完成過戶手續的時候,楚江秋的戶口問題也解決了,
直接按上了柳城戶口。 現在哥們也算是大明人了!
……
夜色漸沉,天上沒有月亮,只有稀疏幾顆星星點綴其間。
外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路上幾乎沒什麽行人。
詭異的是,就在這種情況下,卻有一個手持拂塵的老道行走在大街上。
並且行走的極為快捷,根本不為黑暗所弊,如同白晝一般。
老道似乎對柳城極為熟悉,穿街過巷,很快就來到了林家別院。
到了門口,老道並沒有敲門,而是縱身一躍,直接躍過城牆,進入到別院之中。
而看起來極為幽靜的林家別院,卻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麽清淨。
老道剛剛落到院子裡,就有四個護院圍了上來,為首的護院手持一柄單刀寒聲問道:“不知道長深夜來此有何貴乾?還請報個名號出來!”
老道淡淡一笑說道:“貧道宋獻策,特來拜見婉姑娘,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宋獻策?”
護衛首領重複了一遍,似乎想起老道的身份,臉色不由一緩,對老道說道:“原來是宋道長, 請宋道長稍候片刻,在下這就去通報。”
“不用了,請宋道長到客房來!”
卻是外面的動靜驚動到了屋裡的婉姑娘,不待侍衛首領通報,直接就下達了命令。
很快,宋獻策就被請到了客房之中,婉姑娘主座作陪。
等丫鬟碰上兩盞香茶,婉姑娘一揮手,小丫鬟退了下去,客房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婉姑娘莞爾一笑說道:“不知宋道長深夜來訪有何貴乾,小女子洗耳恭聽!”
宋獻策一揮拂塵,淡淡一笑說道:“婉姑娘,貧道此來,是為了我們兩家合作事宜而來。”
婉姑娘眨了眨眼睛說道:“道長的話,小女子怎麽聽不懂?小女子只不過是商賈,道長是出家人,咱們之間有什麽好合作的?”
宋獻策哈哈大笑道:“婉姑娘可是來自關外?”
此言一出,婉姑娘頓時大驚,渾身迸現出驚人的殺機,似乎準備要殺人滅口了。
宋獻策毫不在意地擺手說道:“貧道此來是為了和婉姑娘談合作事宜的,婉姑娘何必如此緊張?”
婉姑娘冷笑道:“按你們中原人的話來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既然你知道我來自關外,哪今天就饒你不得!說不得要讓你來得去不得!”
宋獻策哈哈一笑說道:“婉姑娘,非也非也!在貧道看來,咱們是友非敵!因為咱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貧道來的時候,闖王有過交代,如果婉姑娘同意合作的話,你我兩家裡應外合,必定能推翻大明朝廷!到時候你我兩方劃江而治,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