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近南這麽說,林慕白趕緊說道:“永華兄何出此言?既然是永華兄出面,何須要借據?這是五百兩銀票,永華兄你拿著,什麽時候手頭方便了再還給我也不遲。其實憑咱們的關系,就算是不還也不打緊。”
陳近南從林慕白手裡接過五百兩銀票說道:“慕白,你放心好了,銀子我會盡管還給你的!”
林慕白不滿地說道:“永華兄,你在寒磣我不是?我說了不急就是不急,對了,反正現在我也沒什麽事,就跟你們一起過去瞧瞧好了。”
說完,幾人一起來到他們剛才看好的那家酒樓,原名為陳氏酒樓。
這酒樓一共兩層,兩層面積足有上千平,酒店規模是不小的。
隻不過陳氏酒樓明顯經營不善,這麽大的店面明顯用不上,反倒成為他們的拖累,最後鬧到要盤出去的下場了。
付過銀兩,交接完手續之後,這座酒樓現在就屬於楚江秋的了。
等這一切都忙完之後,林慕白對陳永晴說道:“永晴,我剛剛收集到一副唐寅書畫,隻不過一時難以判斷是否為真跡,正要請你幫忙鑒別一二。”
聽到林慕白手中居然有疑似唐寅的書畫,陳永晴臉上明顯露出意動之色,不過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出言婉拒了。
“林公子,今天楚公子剛剛接手酒樓,還有好多事情要忙,永晴實在走不開,書畫的事情,還是改天在說吧!”
聽到陳永晴的話,林慕白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看向楚江秋的眼神,滿是凶惡之色。
明明是那個姓楚的小子要開酒樓,永晴為什麽要這麽熱心地在這裡幫忙?
難道永晴看上哪小子了?
蒼天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堂堂林大才子苦苦追了三年,永晴對我還是若即若離!
而這小子隻來了兩天,就博得永晴的好感了?
真是老天爺瞎眼了啊!
如果林慕白要是知道這酒樓其實算是陳近南兄妹倆個開的,想必就不會這麽想了。
林慕白並沒有多呆,一甩袖子,匆匆告辭而去。
而這時候,楚江秋也終於發現林慕白的情緒變化了。
合著這小子不是因為和陳近南是真愛而嫉妒哥們的啊,合著這小子是看上陳永晴在吃乾醋呢?
楚江秋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吃的是哪門子的乾醋啊?
陳永晴長得是漂亮,楚江秋也必須得承認看到陳永晴女裝的第一眼,就讓他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但是讓他有怦然心動感覺的美女太多了啊,難道每見到一個都要下手去追嗎?
他現在在大明的發展思路,就是那種撈金的想法,等撈夠了,就收手不幹了。
大明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旅遊勝地,並非久留之地。
不過一想到自己走了之後,陳永晴這顆水靈靈的小白菜就要白白便宜林慕白那個家夥的時候,楚江秋心裡就格外不舒服!
到底要不要泡陳永晴?
深思了半天,始終難以下決定,楚江秋索性拋開這個問題,開始琢磨酒樓的事兒了。
首先就是人手問題,陳氏酒樓原有的夥計和廚師都在大堂裡,忐忑不安地等待新東家的安排。
如果新東家不用他們的話,那麽他們就要另尋門路了。
和陳近南商議了一番,楚江秋最終決定還是留下這些人。
因為他後續推出的菜式,主要靠的是調味品,根本不怕別人學去。
在這個年代,就算拿一包味精出去,也沒人能分析和製造的出來。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用這些人,短時間內他們很難找到足夠的人手。
簡單安慰了一下那些活計和廚師,然後讓他們三天之後來上班,那些活計和廚師都是歡天喜地地走了。
畢竟對他們來說,隻要給錢,給誰做工都是一樣的。
而新東家要是不用他們,他們要找到新工作,恐怕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把人清走之後,陳近南才問道:“楚兄,你準備怎麽經營酒樓?”
楚江秋神秘一笑,說道:“陳兄,現在酒樓需要裝修,我需要一些人手。
首先呢,要把整座酒樓都用布圍起來,讓所有人都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給人神秘感。
再者,我需要絕對可靠的人,在裡面對酒樓進行裝修。
最後就是,我需要對酒樓進行宣傳,不但要在柳州城內宣傳,就連省城裡都要宣傳到位。”
聽完楚江秋的話,陳近南和陳永晴對視了一眼, 兄妹兩個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懷疑之色。
怎麽感覺這個楚公子有點兒不靠譜啊?
就算兩人沒有經營過酒樓,但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啊,哪有這麽經營酒樓的啊?
看到兩人眼睛裡的懷疑之色,楚江秋耐心地給兩人介紹了一下。
但是兩人根本就聽不懂,楚江秋索性也不解釋了,而是吩咐兩人照做。
陳近南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這麽輕易就相信這個楚公子,實在是太冒失了。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乾脆一咬牙,馬上喊來府衙裡的下人,命令他們按照楚江秋的吩咐去做。
……
林慕白臉色陰沉地回到林府,一招手招來自己的跟班來福,吩咐道:“來福,你找人密切關注那個楚江秋,看看他在搞什麽名堂。”
來福點了點頭,隨即便是不解地問道:“公子,那個楚江秋開酒樓,很明顯就是想要賺錢幫助陳鼎渡過這次難關,照理說咱們應該給他們攪黃了,斷了他們的念想才對!公子怎麽還借銀子給他們?”
林慕白冷笑了兩聲說道:“那個姓楚的白癡,他以為開家酒樓就能賺錢啊?還要在短短的三個月之內賺一千兩銀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借給陳永華銀兩,當然是要讓他上套的!想必用不了多久,他還會向我借銀兩的,借的多了,看他怎麽還!記住,你的任務就是盯緊那個姓楚的白癡,看他搞什麽名堂!”
來福點了點頭,叫了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