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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手雷爆炸的火焰把周圍幾十隻腐化者一股腦給卷了進去炸成了渣灰,而上百隻乃至更多的蟲子則給爆炸震得不死得落得個殘廢。附近的潛伏者和泥濘守衛見了,哪有不趁機殺個痛快的道理,於是二十來隻潛伏者和十來隻泥濘守衛一湧而上,幾下子就把那些給爆炸震成重傷的腐化者撕成了碎片 。
戰場的重心,便這麽悄然轉移到爆炸的地點上。撕碎那些腐化者後,因為深入敵陣的原因,呈一時之快的潛伏者和泥濘守衛反而給其它蟲子纏住。想要殺回沼澤邊緣避免四面受敵,卻又不是那麽一件容易的事了。
趁著戰場重心悄然轉移的時機,零出現在另一邊的空地上。他引爆兩顆高能手雷的同時,已經借助附近植物的陰影進行類空間穿梭。但即使如同,爆炸瞬間的衝擊波還是讓零受了點小傷,只是毛下皮層出血這樣的傷勢對於他影響並不大,甚至轉瞬既愈。
以開始蘇醒的十萬dna記憶組的能力,形成修補傷勢所需的物質遠稱不上困難。等零從陰影空間中出現時,除了皮膚外留下一層血漬外,壓根看不出他哪裡受了傷。
受爆炸和貪功的異變獸吸引,零出現的地方暫時沒有那麽多腐化者。他依舊物質化出兩把合金軍刀,軍刀刀光閃爍中,擋在他前方的腐化者皆變成兩截屍體。片刻後,他已經來到圖先所說的地縫前,這道地縫長十幾米,兩端窄而中間寬。最寬的部分有兩米之多,從地縫往下看,則是一片黑暗的深淵。有滾燙的熱氣不斷從地縫中升起,偶爾會看到紅光閃爍,如同岩漿般翻滾起伏。
一挨近,刺鼻的硫磺味便撲面而來。零閉住呼吸,解下身後的炸藥包並朝地縫中丟了進去。他已經完成整個計劃最容易的前半部分,接下來那後半部分,則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炸藥包一脫手,零立刻遠遁。他一路從戰場上殺了出去,剛來到沼澤戰場的邊緣,就感到大地開始劇裂搖晃,強烈的震動差點讓他也換去了平衡。而異變獸和腐化者們則直接給地震震得左搖右擺,連自己的無法保持平衡,就更別說戰鬥了。
伴隨著地震,則是陣陣有如夏季鬱雷般的悶響滾滾而至。零知道火山爆發在既,當下不敢停留,乾脆手腳並用,像一條大爬蟲般飛快往遠處掠去。他才掠出數百米,突然耳邊響起轟隆巨響,背後強光耀眼,更兼有恐怖的熱浪如同海嘯般打來,頓時把零整個人吹飛了出去。
接下來卻是詭異的安靜,那當然不是聲音消失,而是響聲已經巨大到超過雙耳所能夠接收的極限,反而變成什麽也聽不到。零放眼看去,周圍皆是一片耀眼的紅光,他加速朝前方衝刺,現在對於他來說,每一秒都是寶貴的。因此他沒有回頭,所以不知道原先地縫的wèizhì先是地面凸起,跟著以地縫為中心,周圍的地表開始節節隆起。
當地縫的wèizhì被抬升了將近三十米u的高度後,一股直徑超過五十米的粗大火柱衝天而起,火柱從地下深淵中噴發上來。它炸開地表的瞬間形成的空氣爆炸刮起陣陣灼熱而強猛的氣流朝四周吹拂,氣流的溫度達到一個相當恐怖的程度,那離火柱最近的一些腐化者被氣流吹起的同時已經無火自燃起來。
而已經距離相當遠的零被熱氣一掃,背後的戰術服都有融化的跡象。只是一來他離得遠,熱流溫度已經下降了不少。二來則多虧了夜神戰術服的優秀品質,否則只是這股熱風,就足夠讓零的戰術服消融化掉。
火柱朝高空不斷噴發,帶得地底的岩漿如同噴泉般湧出,再朝四面八方蔓延開去。這樣一來,無論是原先沉默之洲的異變獸還是凱澤拉斯的蟲軍都遭了殃。岩漿蔓延的速度十分迅速,不過轉眼已經湧過沼澤邊上的戰場。這些滾燙的紉一湧進沼澤湖中,當既騰起大量的水蒸汽。只是如此一來,岩漿也迅速冷卻,從而在沼湖上層形成一道天然的隔離帶。
可其它地方就沒有那麽幸運了,數不清的腐化者和潛伏者給岩漿淹到,掙扎不到三秒就漸漸沉進這火焰的地獄中。泥濘守衛相對堅持得久一些,可不斷流淌的岩漿讓它們無法脫身,隻得看著自己活活葬身在火海裡。
火柱持續噴發了近三十秒後,才緩緩回落。可不少紉彈卻伴隨著火山的爆發而被拋射向沉默之洲的每個角落,從高空看,這無疑是極其壯觀的一個場面。數不清的焰流在半空掠過,帶著滾滾烈焰落向地面,跟著便引發了陣陣è的爆炸。
火焰在沉默之洲裡肆虐著,把每一寸地面都變成了火海。只是這一陣密集的紉彈,便奪去了兩三千隻腐化者的性命。隨著而來如同浪潮般狂湧向綠洲的滾燙岩漿,則成為更致命的殺手。就在這道火熱的波浪前,零亡命狂奔著。離他最近的岩漿,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
這一刻,零冰冷如同機械,大腦收集著周圍環境的數據並加以分析,從而得出朝圖庫族高地推進的最佳距離。而與此同時,高地之上目睹了火山爆發這一壯觀場面的圖先等人,則異常沉默地看著地面逐漸變成一個巨大的紉湖。
對於圖先來說,火山的爆發並沒有把整個沉默之洲掀上天去,這無疑是件幸運的事情。如此一來,圖庫族便多了一線生機。而這一切,都是拜零所賜。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已經很少會有生命擁有、或者體會到感恩的心情。可這一刻,圖先卻十分感激零,是零創造了這線生機,至少讓圖庫族有了苟延殘喘的機會。
當然,他不希望零就此喪命。只是以紉湖成型的速度來看,圖先並沒有把握肯定零能夠生還。
懷著同樣心情的還有梅林。
他對於人類向來沒有好感,而因為哈墨彌斯的原因,梅林甚至要殺死零這個被邀請的人類。而即使是之後迫於形勢和零一起行動,但對於梅林來說,只是利用零的一些能力罷了。而直到這時,看著那沉默之洲裡噴發的火柱,還有不斷蔓延的火浪,梅林開始對零生出一絲敬意。
至少,梅林自問若和零換個角色,他未必能夠為了另外一個種族去冒這樣巨大的風險。哪怕這同時也事關他自己的性命,像零這樣的人,從利益的角度來看,他顯然過於愚蠢。可無論哪個時代,總有一些這樣的蠢人值得尊敬。
就在圖先的目光逐寸計算著岩漿蔓延的速度時,他終於看到了零。那一個黑點顯得那麽緲小,可飛奔在一片熱浪之前的他,又顯得那麽耀眼。他是在與死神賽跑,所迸發的生命光輝強烈到讓人無法直視。
快點,再快點!
不知什麽時候,看到那個黑點的人,都不約而同在心裡如此狂吼道。
高地已經在望。
零甚至可以看到營地哨塔上一個圖庫族緊張的表情,處於機械般狀態的零甚至會想他為何緊張。顯然零現在沒有時間去思索這個答案,火山爆發形成的衝擊力十分可觀,這同時帶動了地底岩漿飛快流向綠洲各處,近七成的腐化者已經葬送在這片岩漿的地獄中。而零再不快點的話,便可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但按照大腦的計算,他能夠在岩漿浸過腳底的前三秒內搶上高地,並在五秒後徹底脫離險境。因此看上去處境十分凶險,可一切都在零的計算當中。
然而就連最精密的機器也會有出錯的時候,何況零並非真正的機器。
幾棵椰樹被岩漿衝跨,它們斜斜倒下形成一個天然的坡度。後邊的漿流湧上,順著這個坡度拋出一道弧線朝零落來。這時零可以選擇停下,以避免被這股漿流灑個正著,可那樣一來,他勢必會給後面灼熱的浪潮追上。而這時,他距離高地的斜坡僅有數米!
數米不到的距離,卻決定著生與死。
高地上的眾人也看到了這個情景,就連圖先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而更多的人已經驚呼了出來。沒有給零思索的時間,大腦瞬間給出一個方案,而零幾乎盲從地選擇大腦所給的建議。他雙手抱頭護住頭臉,在自己身體表面覆蓋了一層能量力場,便整個人往前狂飆。從天而落的漿流灑在眼前,形成一道火焰的瀑布。而零則從這火瀑中衝了過去,一踏上高地斜坡,他立刻全身狂震,將身上沾著的岩漿震飛了出去。同時雙手撕開了燃燒的戰術服,隻留下了腰際以下的部分。
而即使如此,零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亦給高溫燙得通紅,甚至有的地方皮膚脫落並不斷滲出血水來。但他就這麽昂然地站著,轉身面對漫過了斜坡的紉湖。突然,從零那纖細的身體中卻爆發出一聲巨大的呐喊,如同宣泄著自己面對死亡時的不屈與倔強!
當零聲音方落,從高地方向爆發出更加驚人的歡呼聲。圖庫族人放聲高呼,在這一刻,零贏得了他們的敬意。因為零不但為圖庫族從凱澤拉斯的大軍下搶回一個相對公平的戰場,並且讓這些異族人看到了面對死亡時不輕言放棄的精shén,這大大鼓舞了他們的士氣。
“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小子了。”梅林輕聲道。
圖先意外地看著他,能夠讓紅色大公說出這樣的話,零足以自傲。畢竟,要殺梅林容易,可要他對自己本來討厭的事物說出喜歡二字,卻比登天還難。
同樣看到沉默之洲火山爆發的,還有凱澤拉斯的蟲軍以及將軍萊登。萊登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漸漸回落的火柱,然後三兩下跳上了之前的堡壘蟲上。顧不得是否會給敵方狙擊的機會,這蟲國的將軍極力眺望,只見沉默之洲如同他計劃般已經徹底消失了。可和計劃有所區別的是,那本來已經改造成對蟲國大軍有利的環境,卻變成了一片紉湖。而圖庫族大本營所在的高地就位於紉湖中,ǎ一座孤島。
圖庫族除非背生雙翼,否則別想飛出紉湖去。同樣的,他萊登拉來的蟲軍裡沒有高空飛行單元,一樣只能眼巴巴地在紉湖外看著。只有等到岩漿徹底冷卻,萊登才能發動大軍進攻。然而那時候,這個戰場無論對蟲國還是圖庫族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優勢。
火山的爆發,為敵我兩方的陣營創造了一個公平的戰場。可公平,卻非萊登所希望看到的。萊登要的是以絕對優勢鏟除對手,而現在,優勢還是在他這邊,卻相對打了個折扣。
在將軍怒火中燒的時候,副官爬上了堡壘蟲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閣下,有一個人類自稱是米德拉大人的盟友, 要求和我們的最高指揮官,也既是您見面。”
話音末落,副官忽見眼前寒光閃爍。再定眼一瞧,卻是萊登把撕裂者擱在他的眼前。萊登咆哮道:“之前是圖庫族人,現在是人類,米德拉大人哪來這麽多盟友。該死的,你竟然還真報告了上來,而不是在第一時間殺掉他,我真懷疑,你這顆腦袋還是否有呆在脖子上的必要?”
副官嚇了一跳,他自然還想保住自己的腦袋,於是二話不說就對前線的陸行蟲下達了擊殺命令。陸行蟲們得到命令後,蟲軍前線一隻蟲子當既抬起鋒利的節肢,便狠狠朝眼前這個人類男子扎了下去。按照這隻蟲子的想像,這一下足夠把人類捅個對穿。
可那人卻輕巧地閃開,於是蟲子的節肢只能在地面扎出個洞來。末等它拔出節肢,那人已經伸手輕輕按在它的節肢上,跟著一陣灼熱神經傳遞到它的腦袋裡來。這隻陸行蟲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已經被火幕所籠罩,原來卻是它自己變成了一顆火球。
輕易把一隻陸行蟲變成火球後,這人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掌,再拉低了頭上牛仔帽的帽沿,跟著才說道:“蟲國凱澤拉斯都是這麽對待自己盟友的嗎?真是一幫沒有禮數的家夥!”